许暖没想到许牧云会直接上门来。
这可是聂家的别墅，周围多少摄像头监控着，一个不谨慎，会出大事。
更让她慌张的是，聂凉城刚走，要是折返的话，一切都完了。
“许暖，按照我们的计划，这一单生意，早就该结束了。”许牧云的脸，藏在暗影里，显得十分的阴森。
“出了些意外，我本想找个时间就结束，没想到沈月竟然跑进来搅和。”许暖稳定心神，她知道许牧云在生气，这时候，决不能露出什么马脚，否则有得她受的。
“所以是沈月的问题？”许牧云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许暖揣度不出许牧云亲自上门的用意，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只能咬死，“对，我相信她来，不是你的主意。她见不得我做这么大一笔生意，以前就是这种德行……”
“许暖，你说，沈月能如此之快的接近聂凉城，是因为什么？”许牧云打断道。
“沈月魅惑男人方面，有她的厉害之处。”许暖沉思片刻回答。
她其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聂凉城性子极冷，从来不主动招惹女人，对那些主动追求他的女人，更是一副冰山面孔，三言两语就能让人逃走，断了念头。
她从聂凉城的母亲口中得知，外头风言风语，说聂凉城恐怕喜欢的是男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母亲才逼着他结婚，还必须生孩子。
“聂凉城几岁大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最后被一个小女孩所救……”许牧云良久才开口。
“你的意思，沈月就是那个小女孩？”许暖听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瞬间冒出，声音都哆嗦了。
许牧云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兀自的说道，“从聂凉城对其他女人，以及对沈月的态度来看，他对当年救了自己的那个小女孩，有很深的感情，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
“呵呵，难怪，他会对我这么冷淡，无论我做什么，都讨不到欢心。”许暖舌尖发麻的说道，嘴里发出的，都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许暖，你不会是真忘了吧。”许牧云走出暗影，手指伸出，像枪筒似的顶在许暖的眉心处，“你以前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一个相似的故事。”
许暖机械的抬起头，巨大的惶恐之下，大颗粒的眼珠忍不住的掉落下来。
原来，许牧云早就知道了。
“那个让聂凉城念念不忘的小女孩，不是沈月，而是你。”许牧云的嘴角，露出恶毒的笑意。
许暖双腿一软，背靠着墙壁缓缓的滑落下去。
“你让聂凉城的母亲，定下那么一条继承规则，就是因为对聂凉城于心不忍，想要拖延下去。如果你无法尽快完成计划，那就让沈月来做也一样。”
许牧云居高临下的看向她，随即转身开门。
外面风雪更大了，白茫茫的一片。
“你别忘了，我们这种靠玩弄他人感情而活着的人，是不配拥有感情的。爱上猎物，下场只有死。”许牧云站在风雪中，大衣被吹得猎猎生响。
他的声音，随着雪屑和寒风卷进来，让许暖僵化的身躯，变得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