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靖晚安抬起头来无比轻松地和萧子祁对视。
“怎么会?萧先生说笑了,在您来之前,一切顺利!”言下之意无非——我不想见到你。
萧子祁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又怎会不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男人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用几乎要将她看穿的目光讽刺靖晚安,“是么?整天和一些患有性病的男人打交道,靖晚安你就不觉得恶心?”
他在变向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可是,靖晚安却顿了顿。她怎么不明白萧子祁的意思?他嫌她脏,从结婚那一天开始他对她就是恨之入骨。抛开的工作不说,她和萧子祁五年的婚姻,他处处羞辱她。
“那么,萧先生您又算什么呢?”靖晚安睨了他一眼,眸子里笑意十足,“您的确没得性病,可……”
她轻笑了一声,“车震卡住了?您似乎还挺得意的?”
靖晚安在他面前,永远都是这样不为所动的模样。也正是因为她的从容,萧子祁才会尝试着一次又一次地试探她的底限。
“靖晚安!”男人咬了咬牙,即使他坐在床上,那一抹阴冷的眸光也似是两道闪电,击垮她内心所有的防线,“你……”
他咬了咬牙,声音低迷,透着一股子让人望而生畏的魔力,“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吧?对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满意么?现在你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女人了。”
他面上带着冰冷而又讽刺的笑容,目光却停滞在靖晚安的脸上,充满了讽刺和轻蔑的目光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让靖晚安心跳停滞。
她抿了抿唇,最后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如果,萧先生叫我来,就是为了将你和周小姐的关系昭告天下的话,我确实没什么兴趣知道。”她的声音清冷,明明浑身都在颤抖,却还在强制自己保持镇定,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如果萧先生喜欢,大可以和我离婚,然后将周小姐娶回家。”
丢出这句话,靖晚安几乎逃也似的往外走。
萧子祁没有拦她,眼眶里却流露出了几分浓浓的讽刺。枉费他们说靖晚安是医院里最好的医生,连车震卡住了这种说辞都相信?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两下,眼底浮现出了几分浓浓的嘲讽。若非家中逼婚于他和靖晚安,自己的妻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女人?
“萧先生……”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坐在一旁的周美丽开了口。
她有些娇滴滴地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萧子祁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任何一个女人都渴望自己这样的男人,所以他才会利用周美丽演了一出好戏。可是没想到,靖晚安竟然无动于衷。
……
从病房里逃出去,靖晚安几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她白净的小脸上写满痛苦,却只能隐忍。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心也逐渐抽痛,她甚至还能听到走廊上的那些人对她议论非非。
“你们听说了么?今天那个车震卡住的,是靖医生的老公呢。”
“是么?那靖医生现在岂不是难过死了?”
“怎么会呢?这女人呀,连拴住自己男人的本事都没有……”此起彼伏的话音,一重盖过一重却生生地刺痛了靖晚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