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航在晚饭时间还看着文雪捧着一本年代久远的笔记本翻看着，便直接伸手拿了过来。
“吃完饭再看不行吗？”
“我想多看一点儿，这是李经理给我的，说是她当年的笔记。”文雪赶忙扑过去抢。
“你确定她有这么好心？”方航有些不可置信地翻看着拿过来的笔记本。看到上面确实细细地记录着公司市场部的一切。
上面甚至还写着详细的提案过程，杂七杂八的记载着一些名词的解释。
看起来确实是一本不错的学习笔记。
“今天任助理下去说了李经理，她就把我挪进了她的办公室，和她一起工作。还问我，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文雪也不敢瞒着方航，就全都说了出来。
“那你怎么说？”方航已经把笔记本合上放在了文雪的手边。
“我说我们没有关系，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走后门进去的。”文雪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方航。
“也好，既然李菲儿愿意带你，那你就跟着好好学吧。”方航说完就吃起了饭。
文雪也赶忙扒拉着饭，一吃完就赶紧抱着笔记本回了房间。
方航在后面看着文雪的样子，无声的笑了笑。还好这样的人没有栽在周明的手里，不然可真是亏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航起来的时候，文雪就已经吃完早饭在沙发上坐着看笔记等他了。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方航随口问道。
“上班不能迟到。”文雪连头都没有抬。
方航侧着头看着认真的文雪，在晨曦中，少女的侧脸是那么的柔和，让方航的神情都温柔了几分。
“你吃完了吗？”文雪看了看时间催促到。
“走吧。”方航看着自己还没有吃完的早餐，一时间竟不知道把文雪带进公司是对还是不对。
“李经理早啊！”
李菲儿一进办公室的门文雪就将咖啡递了过来。
“嗯，早。”李菲儿现在也不敢给文雪脸色，虽然是笑嘻嘻的答应了。
“今天上午会有一个客户过来，你等会儿跟我一起去见吧，到时候少说话就好。”
李菲儿想着反正文雪不能得罪，那就好好带吧，说不定还能因为文雪的关系，和方航走得近一点儿。
“嗯，好，谢谢李经理。”文雪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又看起了笔记。
方航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轻轻地敲了一下桌子。“任华，今天文雪那边怎么样？”
“我刚从市场部回来，听李经理说，今天要带文雪一起去见客户。”任华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是出去拜访还是？”方航微微皱着眉头。
“是客户来我们公司，十分难缠的信仰科技。”任华对于这个公司记忆犹新，舍得给钱，但是要求贼多。
“这可是个硬骨头，今天过来是谈续约的吗？”
“应该是吧，我记得他们的合约到下个月就该到期了。”任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好！”方航这才点了点头，翻开了桌子上的文件。
扣扣扣——
“李经理信仰科技的张经理到了。”
“你先带他去会客室，我马上就到。”李菲儿拿着文件就走了出去，快走到门前时，才想起来叫上了文雪。
在会议室一阵寒暄之后，李菲儿才拿出了这一次的续约文件。
信仰科技的张经理和以前一样，拿着文件就已逐字逐句的研究了起来。
“李经理啊，这次的优惠条款为什么和上次的不一样了？”
“这是一份新的合同，自然条款也会有所变化。但是您放心，都是最优惠的价格。”李菲儿知道每一次续约的时候都要和张经理好好的磨一磨嘴皮子，这会儿也就习惯了。
“这怎么能行呢，每一次我们的优惠可都是谈好的。怎么写到文件里白纸黑字就变了呢？还有啊，这一次的责任划分也变了。”张经理记忆里好又眼神毒辣，两份文件，哪怕是有标点符号的差别，他都能看得出来。
李菲儿继续陪着笑。“张经理这一次的责任划分是根据最新的刑法规定变更了一下，你若是有什么问题，我请我们律师部的律师来给你解释一下，可以吗？”
“就这么点儿小事儿还要请律师啊。”张经理的音调都拔高了些。
文雪在李菲儿的旁边都看出来了，张经理就是故意在为难。
“张经理，您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和我们公司合作了，也知道我们公司的实力和规矩，所以还请您遵守规则。”文雪咬了咬牙，还是拦在了李菲儿的前面说了话。
李菲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文雪，我的天呐！不是告诉你要少说话吗？
“张经理，这是我们市场部的一个新人，说话有些不经大脑，您别往心里去。”李菲儿看着张经理已经有些变了的脸色，赶紧补救。
“新人你都敢带过来跟我谈续约？李经理，你这是对我的不尊重。”张经理生气的直接将文件合了起来。
而站在门口的任华撇了一眼方航的脸色，额头全是冷汗。
“老板，文雪可能就是初出茅庐，有些愣头青。”任华思索着，还是给文雪解释了一下。
方航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边继续听了起来。
“张经理谈续约，不论是新人还是旧人都可以的啊，你不能因为我是一个新人，就怀疑我们公司的实力。”文雪还真的是不怕死。
李菲儿赶紧拉了拉文雪的袖子，“你去给我和张经理做两杯咖啡，一定要是现磨的。”
“好的，李经理。”文雪立即起身出去了。
而方航则在门开之前就拉着任华躲进了消防通道。
“她这不是愣头青，她这是傻。”方航丢下这一句之后才回了办公室。
在文雪走了之后，李菲儿是哄了又哄，还单方面的又让出了一部分的利润，才让张经理喜笑颜开的将合同签了下来。
“李经理。”等文雪再将咖啡端进来的时候，会客室只剩下李菲儿一个人。
“刚签完合同已经走了。”李菲儿看了一眼还在东张西望的文雪冷声说道。“我们也走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