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替身

乔茵茵越听越吃惊。 她皱着眉头问道：“我爸、乔明坤说他和赵行长做了交易，用我交换贷款。既然赵行长不承认，他应该也不会答应贷款吧？” 喊了二十二年的爸爸，喊顺口了，乔茵茵喊出口了之后才发现仅仅是这样一个称呼，都让她感到恶心。 那个人杀岳父岳母、杀妻、卖女，没有资格当她爸爸。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当她爸爸。 “贷款的事泡汤了。”陆北宸淡淡道。 乔茵茵一听，心里抑制不住地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喜悦。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会儿，乔连坤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可惜，她没看到。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好好活着，以后就有机会看他更为狼狈的脸。 一想到那一天，乔茵茵的心里就充满了希望，连带着，看陆北宸的时候，都觉得他良善了不少，觉得这个替身大概也不是那么难当。 不过，到了晚上，乔茵茵就推翻了这种幼稚的看法。 前一天晚上，她被下了药，身不由己。 今晚不同，她很清醒。 她和陆北宸才刚刚认识一天，更不是真正的情侣。 清醒的状态下，就连接吻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任务，更别提其他。 乔茵茵瑟瑟发抖，双手搭在陆北宸的胳膊上，又想把他推出去，又不敢，纠结之下，手指无意识地把陆北宸的胳膊掐得死紧。 “放松。”陆北宸皱眉道。 乔茵茵放松不下来，浑身僵硬，紧张得头疼：“我们，可不可以不做这种事？” 陆北宸一想到昨晚品尝过的甜美味道，就不想停下来。 他抱着乔茵茵，在她耳边哄：“丫丫，我爱你。” 乔茵茵闭着眼睛，想哭。 是她自己答应要当林丫丫的，答应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种事，但当真面对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一开始想得太简单了。 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感情上一片白纸，要让她坦然地面对这样的情况太难了。 陆北宸继续在她耳边诉说着对丫丫的爱意。 乔茵茵全身紧绷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如果她真的变成林丫丫，能不能让陆北宸停下来？ “北宸，我害怕。”乔茵茵颤抖着说道：“我还小，我害怕。” 林丫丫死的那一年，才十五岁。 陆北宸对林丫丫的记忆，停留在她十五岁的那一年。 乔茵茵想象自己十五六岁时候的模样，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北宸。 此时的陆北宸，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人能长得这么像。 这一刻，他根本分不清楚在他怀里的人是乔茵茵还是林丫丫。 乔茵茵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深深地刺激着他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把她记忆当中的林丫丫唤醒。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他感觉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就要被逼疯了。 只能让她哭了。 乔茵茵没想到自己求一下的结果居然跟设想中的完全相反。 她把视线转向窗户。 早晨，她就是在那里，下定了报仇的决心。 把她推到这个火坑里人，是乔连坤和茅玉兰。 她一遍一遍地咀嚼着对他们的恨意，直到身不由己地被陆北宸带进深不见底的情谷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