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十初伤得不厉害, 检查后医生让回家观察。出院这天,王芸怕温知许累着,决定晚上留下来,晚上温知许跟着王芸一起做的饭。
简十初一到家钻进厕所洗了一个小时候才出来, 晚上睡觉前又洗了一次, 话里外总说自己带着鱼腥味儿。
王芸进屋早, 九点多的时候温知许也回了房间, 她这次回来的匆忙, 没有带行李。
这一次再看到房间里九曲的杂志时, 感触又不太一样了, 之前不太懂这些杂志的意义。
温知许后腰靠着桌, 离身时将杂志放回了原位。
它们卡在桌边的最中间的位置,简十初正好进来, 问:“要不要睡了?”
“哦好。”温知许睡得还是平时躺的那边。
她习惯性地帮简十初留了一盏台灯,手刚离开关, 后边传来声音:“关了吧。”
“你不害怕吗?”温知许眉头一簇。
简十初眼底含着笑意:“不怕了。”
温知许摁下灯, 屋子一黑, 四下那瞬间短暂失明,窗帘的边缘散着幽幽的白光,温知许一躺下, 简十初便将她往怀里带。
而短暂的失明后, 也能看清对方的轮廓,温知许肩膀一动, 发尾刺着臂膀。
简十初倒吸一口气:“压我头发了。”
“不好意思。”温知许抬了一下肩膀,用手指将简十初头发顺了出来。
简十初忽地笑了:“我又没怪你, 你刚刚在看什么?”
“嗯?”温知许抬眸看她,视线相对回, “你是从第一篇杂志认识我的吗?”
“第一篇。”简十初说,“后来,我买了你的每一期杂志,直到初三下学期,我投了稿给出版社,和你的名字排在了一块儿。”
温知许想了想:“然后,你就上了微博加我。”
“嗯,对。”简十初按兵不动地望着她,呼吸里都是回忆,那时候的她有多紧张,到现在她都记得。
后来的遇见恰到好处的不经意,偏偏是她蓄谋已久的偶然,她会刻意出现在温知许常去的地方。
而温知许不知道的是,她第一次打招呼的时候,那时候的简十初比她还要紧张。
温知许抬头问:“那你高中就没暗恋过谁?”
简十初笑了笑翻身压着她:“暗恋你啊。”
“你又没见过我。”
“没见过暗恋,见过了就明恋。”简十初手指滑开温知许脸上的发丝。
的确没喜欢过谁,她这人就这样,要是对谁有了好感就很难喜欢上别人。
“万一我长得丑呢?”温知许诧异。
简十初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她,想了想说:“怎么办呢,那我装瞎还能不能追到你?”
温知许被她逗笑了:“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要我怎么正经?”简十初吻到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样吗?”
温知许呼吸起伏时脸也红了,随后她才慢慢说:“之前的事情,那件婚纱我看到以后就拍下来了,我想送你的。”
“给我买婚纱?”简十初讶异中带着笑,看着温知许的模样,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让人哭成那样。
温知许点头:“嗯,想买给你的。”
“我那天说话语气不对,我向你保证以后不这样了。”简十初抱住她,动作带着眷念又温柔。
那天的话很刺耳,但也是因为害怕,怕温知许离开,怕极了那种得到又失去,若即若离的感觉。
简十初轻轻吻上她,吸吮着唇间蜜意,得而复失后总会特别的小心翼翼,唇舌往里探去时温柔缱绻。
温知许胸口起伏搂住对方的月要,不自主地回应这个吻,用尽细致地配合着她。呼吸一点点地放大房间的暧昧声。
软舌点点纠缠着不愿松开,简十初把着她的肩膀,缓缓收紧,好似揉着发酵的暧昧。
松开时她将吻带到耳廓,舌尖使坏地扫了下耳垂,温知许忍不住动了动,体内像是注入了潮热,逐渐蔓延至头顶。
在简十初认真地挑逗时,温知许忽而想起了什么,慌张地推了推她,提醒说:“王导在隔壁。”
“听不到。”简十初的姿势纹丝不动,话一点点渡给她,“隔音很好的。”
话虽这么说了,温知许还是带着紧张,但简十初怎么会察觉不出来,热吻扫过耳廓后,又回到唇边吞噬她的理智。
唇舌滑进口腔勾着她的神经,手指摸索到衣扣的位置,熟练地解开,肩部一凉,被子往外带了一下,衣服被扔到了床尾。
温知许不敢放开胆子,唇间溢出的闷哼声比以往更小。但对方每落下的一吻都会让她欣喜愉悦。
这种表达爱的方式会让人满足,温知许喘不过气稍别了一下头,手使不上一点力气。
“别紧张,听不到的。”简十初看她抑制着呼吸,忍不住浅笑,指尖顺着月弯滑下。
一边安慰着,语气带着哄人的温柔感,比平常还要轻上好几分,吻痕从下颚线慢慢往下带,安静时亲吻声也在空间逐渐炸开。
熟练者攀山登岩时知道那条路更好走,不会硬对这片雪山强来,每一步都充满了占有欲,但又如鸿毛轻抚着这片土地。
温知许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怎样,她听到了外面有声音,她低声说:“快起来。”
简十初听话,但又不够听话,起身吻住温知许将话语堵住,吻得比刚刚强势许多,眼里压了一层前所未有的暧昧情愫,又用蕴火灼烧眼底的那层薄膜。
她的手拖着温知许,袖口擦过温知许滚烫的肌肤,能感觉到底下的人身子更软了几分。
简十初撑起身子看着她,眼里总含着几分欲说难休的涌动,关了灯看不清温知许染红的眼尾,只能凭心去感受想象对方的含蓄。
“外面有声音。”温知许心如擂鼓,又害怕又难以从刚刚的氛围中脱身。
简十初轻声说:“我没听到,你要是害怕,我给你戴耳塞。”
“你够了,上次蒙我眼睛,这次......”
温知许话未说完,简十初又是这样,倾身吞着剩下的话,素手落在绵软上撩动着温知许的敏感。
虫蚁爬过的花蕊像是迷失了方向,落在原地缓缓打转,温知许血液里都仿佛通了电流,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整个人沦陷在简十初怀里。
触感从唇间慢慢延至脖颈,她的呼吸也跟着一次次加重,娇软的声线顺着喉间泄露了出来。
一股强风将虫蚁挪了位,占据所有的领地,又只眷念中心那一块,湿热包裹时,酥麻感将浑身占据,温知许下巴微抬喘着气。
素蝶不停地试探,在镜湖中碰着清冷的圆月,每一步都荡起层层涟漪,简十初的头发扫过她的肌肤,像是绸缎拂过。
被子掀开一条缝时,温知许碰到简十初手腕上的皮筋,她勾住皮筋拉下,大指顺着耳廓的方向慢慢的将黑发顺到一处。
手握紧时,素蝶往镜湖深处走去,绵软前温热的拨捻加了力度,温知许手腕的力气尽失,她呼吸时帮简十初扎头发,但每动一下,对方都想要将她吞噬殆尽。
这个过程缓慢且艰难,在皮筋缠到最后一圈时,压到一半的素蝶终被镜湖吞进,她呼吸收紧不自觉地抱住简十初。
落水的蝴蝶试着挣扎几分,温知许呜咽声不经意露出,简十初轻侧头落吻在她的脸颊上。
这样的轻吻方式比接吻更让人害羞,她把头埋到一边,呼吸的音色像受了委屈的小猫。
“看着我啊,嗯?”简十初声音带着蛊惑,一双眼满是幽火,像一只雪狐吞着她所有的含蓄。
温知许眼瞳凝聚的水漾一点点化开,转头看她时一秒又移开了神情,感觉到撩拨的力度重了几分。
她人窝在简十初怀里,她很喜欢抱着对方的感觉,没有一点强势,有带着温柔的缱绻。
简十初浅浅笑了一下,语气像是在哄她,又带着极致地温柔:“老婆真乖。”
温知许被这一撩更加害羞了,她半阖着眼转向一边,面上尽是难以言喻的害羞,撩拨毫无章法浅落。
素蝶淹没在湖中动的慢了些,热温卷着一股气息吹在圆月上,再一次让夜不再平静。
感官被酥麻吞噬时,温知许的呢喃遏制在外面的脚步声中,神经在此中渐渐麻痹住了。
这一次脚步声好像慢慢近了,她手碰上简十初的头发示意,简十初注意力放到了门外。
忽然,‘咚咚咚’三声敲门。
简十初没起来,继续听着。
“小许,睡了吗?”王芸的声音传来。
温知许清了清嗓子:“没,还没睡。”她的嗓音中还是带着未褪干净的娇感。
她的话一落,一阵麻意再度袭来,她连忙捂住唇不敢动弹,被子时不时往上动。
“你.......”她放低了声音,膝盖被死死的压住,园林被细细清扫着,搅得她神经渐弱。
王芸说:“你要吃东西吗?徐婷叫我出去吃烧烤,我想问你饿不饿,跟我一块儿过去。”
温知许稳住呼吸回:“不饿,我......”
刚到这儿,那股电流随着一股吸力让她神色变了样。
“好,那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
温知许听到脚步声,她还是只敢忍着,神经越来越紧,在客厅一阵微弱的关门声传来时,她浑身起了一层细汗,被抑制的声音忍不住溢出。
圆月被强风卷过林间像是起了一片狼藉,山云盖住了苍穹,终在一场细雨浅落下时候安静了。
简十初撑起身子看她,含笑嘴角带着潋滟水渍。
温知许呼吸潮热,神色从呆滞中渐渐缓过来,整个人没有了一点力气。
“我抱你。”简十初将她搂进怀里。
没看,简十初也知道温知许正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