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许听说简十初的爸爸是某所大学的教授, 网上查王芸的资料便能探听到一些,关于去她家这件事,温知许还是很慌张的,简十初处于一个出柜状态, 这次家里的老人也在。
前往简十初家时, 温知许刷着微博缓解自己的紧张, 摄影师拍的那张照片被转载的挺火的。
简十初说的休息就是换个地方继续忙, 到了今天才在家多呆了半天。
半山的事情告一段落, 小杨也不用继续呆在那儿, 有人分担, 往后的日子简十初又变得稍微清闲了一些。
一切都像是有序且安静的进行着, 温茹发消息问她元旦节回不回家,元旦温知许回不去, 她在赶稿。
回了温茹消息以后,那边也没了下文, 她们好像是慢慢的开始回到正轨上。
进门前, 温知许提着一堆礼物, 有点紧张的看向简十初:“我害怕。”
简十初笑了笑:“怕什么,我爸就是不爱说话,我奶奶很温和的, 你别怕, 我在呢。”
这句话像是给温知许吃了定心丸,在简十初打开铁门跨入花园的时候, 屋子里像是察觉到了动静。
门开了,一道光将花园的暗淡驱散, 是王芸探出的头,嗓音带着亲和力:“小许来了, 快进来,外边冷不冷?”
温知许感到受宠若惊,和王芸在剧组相处的时候,谁也不会提这层关系,今天变了身份,就好像陌生了起来。
简十初的奶奶以前是高中老师,说话时温雅,坐在哪儿都喜欢带着一副老花镜,当看到简十初爸爸的时候,她能从其中看出几分,简十初爸爸的性格有部分是遗传奶奶居多。
话是真的很少,重复了两句王芸的话,让温知许吃水果啊之类的,一家子都很好,出柜这条路简十初其实也走得不顺利,但她早,走得最对的应该是在单身状态下,让家长接受不是因为某个人,而是自己本身。
奶奶的手压在温知许手背上,打量着温知许眼里都是满意,温知许的规矩很好,不管是坐在哪儿背挺得直,说话也是轻言细语。
谁不喜欢这样的姑娘呢,奶奶说:“小许的书写的很好,这样的闺女越看越喜欢。”
这倒是把温知许搞得尴尬了,她看向简十初,简十初正剥着橘子,也不需要温知许提醒,马上会意帮忙接话:“肯定呀,我眼光能差吗?”
温知许呼吸起伏了一下,奶奶笑了。
“妈,你也看小许的书啊。”王芸在边上问道,又拿了一袋坚果递给温知许。
奶奶说:“不看怎么知道现在年轻人喜欢什么呢,一本书卖得好有她的道理。电视剧我也看,《如是》那电视剧那年我看,那女主就和咱家豆豆一个样。”
简十初看向温知许,两个人的眼神这时候才撞上,照着写的能不一样吗,她掰了一瓣橘子塞温知许嘴里。
一家子也没有特别的反应,此时温知许才知道,原来简十初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活得轻松,也才有了这样的性子,也才懂为何简十初不迷锦瑟,不欺流年。
“豆豆,帮我跟小许拍张照。”奶奶手轻拍在温知许的手背上。
转头又半晌没找到手机,简十初应下后去拿自己的手机。
“用我的拍吧。”温知许把手机给简十初。
简十初接过滑开到相机,往后面退了一下,一旁的王芸也离开了镜头外。
奶奶喜欢拍照,简十初是已经习惯了,看着手机屏幕的画面,手指不小心摁错了,一张照片弹了出来。
照片是温知截的一张图,没什么特别的,但她在下面的小图好像看到了别的东西。
简十初滑了两下,那张在解放碑拍摄的橱窗婚纱,光线像是给婚纱罩了一层薄雾,简十初头一斜,目光看向沙发上的温知许。
“你拍了吗?”奶奶催促着。
“马上。”简十初退了出去,摁下后换了个角度又拍了两张。
那件婚纱,简十初记住了,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她看一眼也会心动的程度。
温知许和奶奶看着照片,而她看着温知许。
到家后温知许才平复下来,她和奶奶加了微信,奶奶的头像是简十初小时候的照片,温知许看着就保存了下来。
十点,她还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张照片,简十初小时候长得很乖巧,大人一看就喜欢的那种小孩子,到现在也没长残,五官长开了以后,倒是越发的好看。
厕所吹风机的声音一停,温知许往回看。
在‘咔’一声关灯声中,简十初人出来了,刚吹干的头发随意扎在了脑后。
“怎么还没看够。”简十初瞥了一眼,到吧台倒水,水壶里还是温热的,她目光落在杯中,水柱砸进杯底,声音越越来越小。
简十初把杯子给温知许:“喝点水。”
温知许接过杯子没喝,附身放茶几上,简十初刚坐下,她凑上去问:“你小时候为什么比现在胖呢?”
手里举着照片,像是在对比。
“我哪儿胖了?”简十初顺手就搂上温知许,声音贴着温知许耳畔。
温知许觉得痒痒的,侧头看着她:“比现在胖一点,不过挺好看。”
“你喜欢就好。”简十初轻松回,手指将温知许头发往耳后带。
简十初问:“你决定好了吗?签约文学网站。”
“决定好了,就是偶尔会出差到成都。”温知许说,“你带我回家,我很高兴,将来能结婚我们就结婚,结不了婚就谈一辈子恋爱。”
简十初笑笑:“一辈子和你在一起,那才叫将来。有时候词不达意,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在就好。”
简十初每次说话都是很平稳且安静地状态,越是这样,越能让人被每一个字眼感动。
她说的话都有在做,其实目的很简单,撑过一年四季就行了。
“你不是表达的很清楚吗?”温知许搂着她,手指临摹着她的眉眼。
有时候在想,或许到现在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说改变温茹的看法,温知许在努力,她也希望这条路走得更顺利。
简十初眉头动动,看着温知许,温知许指尖力度很轻,过眉毛的时候带着痒酥酥的感觉。
被她看着看着,人脸就红了,简十初倾身上前碰上温知许的唇瓣,像是羽毛拂过,在第二下时加深轻吮着。
洗发水的香味总带着一种绵软的氛围感,不急不慢地接吻方式往往比带着目的性更容易挑起欲望。
温知许回应着她的吻,眷恋这种温柔又缠绵的湿润感,像是一步步落入云端动弹不得,却又无法言语这种灵魂交融的感觉。
茉莉的味道一点点透过鼻息,简十初手收紧时慢慢往上带,最终卸去了脊骨的束缚。
动作熟练又轻巧,细腻慢捻着唇齿间的甜意,温知许在此途中呼吸错乱,空白的大脑没办法拉回理智。
客厅亮着灯,不知不觉间她被压倒在沙发上,吊灯的光顺着眼眸缝钻进瞳孔,简十初细吻压过她的面颊,灼烧的面颊上让她气息也逐渐升高。
“等等,关灯。”温知许轻推了她一把,套头的衣衫顺手被扔到了地毯上。
简十初手拉开茶几柜,摸出一个小方盒的同时将蓝色的蚕丝眼罩往温知许头上一套。
“别怕,这样就看不到了。”简十初嗓音温柔而淡定。
温知许就这样戴上了眼罩,四下一黑,是不紧张了,她刚想要说什么,一股电流顺着心脏的位置爬上大脑,她手腕无力的垂在沙发边上。
简十初听到一声闷哼,没有着急撕开包装袋,茶几的抽屉还开着,她顺手摸到里边,拿出软尺。
往温知许月要上缠了一圈,温知许感觉到一股冰凉,声音软糯:“什么东西?”
“别动。”简十初扫了一眼数字收了软尺,很快,这个数字就印在脑海里。
她一边哄着温知许,吻慢慢的带到温知许耳畔。
再次起身时将软尺往上带,一并缠过双丘,数字一眼就被她记住了。
“你别乱来。”温知许有点害怕,声音也变了。
简十初收了软尺扔进了柜子里:“不要紧张,我不会乱来。”
温知许觉得不太对,伸手就去摘眼罩,简十初好似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握住她的手,轻舔慢舐的吻着她,软舌一点点吞没她的理智。
然后慢慢往下带,温知许从刚刚的寒意中缓了缓神,温水煮青蛙这种方式让她逐渐沦为案板上的鱼。
被一条泥鳅主宰全场,安静的池塘内荡起一点点涟漪,小泥鳅并不着急,漫游在蓬莲下,轻捻慢压的往底下试探,最后没入深处时乱了分寸。
发丝如绸缎从她膝盖上抚过,失了理智的泥鳅以不罢休的姿态猖狂,直到池塘浑浊。
温知许手心出了一层密汗,气息被缠住时那种紧张感才会褪去,眼罩隔绝了所有的灯光,但潜意识里她记得客厅灯很亮。
简十初先是给她披上衣服,然后才轻掀开她的眼罩,忽而见灯时短暂的失明让她看人也变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