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募言道,“郑家的儿子能力一般,野心不小,萤火同日月争辉,注定没什么好下场。”
“我们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将益海的产业引进锦城……”
祁今眨眨眼睛,“锦城是个富饶之地,说不定能趁此机会,带动益海发展。”
“你以为我没想过?”
薄募言冷哼,“若原先有个郑家尚且有迹可循,现在郑家倒台,贺顾合并,几乎所有的经营权都被两人握在手里,想扎根立足,有些棘手。”
““况且,”薄募言突然笑出声,“益海凑这个热闹能售什么东西,那套黑吃黑的手段?”
“噗哈哈!!笑死,还真是,”祁今试图挽救,“那咱就这么坐以待毙?”
“试探的人这不来了么。”
话音刚落,包间的大门就再次拉开。
保镖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拥护一个体宽肥胖的男人从走廊处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西装,肥肉争先恐后地从无法遮挡的空隙里挤出来,左手拖着一顶魔术帽,露出一颗镶嵌的金牙。
见两人坐在包间里,立刻露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
祁今被这股油腻弄的浑身不得劲,面上不显半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哈哈哈!薄少竟然来的这么早!没久等吧,我可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刚到。”
若是祁连在场,必定会大吼一声,“什么时候有客等主人的道理!不干就给老子滚!”
祁今面带微笑,“您是?”
“xx富商,李成东,”
说话间有意无意地露出一颗金牙,晃的人眼睛疼,薄募言还没开口,他的目光就落到祁今身上,“主人谈话,奴隶和主人坐一桌,不合适吧。”
“哥都跟你说了今天出门让我穿好看点你不信,看看看看,在你的地盘上,他就要把我赶出去。”祁今皮笑肉不笑地接下话茬。
既是为了告诉这个所谓的富商这是在谁的地盘要谨言慎行,也是为了提醒他,别妄加揣测。
薄募言眼神里透着几分警告,但面上嘴角上扬,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祁今撒欢。
“这事我也就想和薄少一个人商议。”
“你!”
“祁今。”
薄募言示意他出去,祁今咬牙切齿,鼻子里冷哼一声出去关上门。
李成东心底忍不住嗤笑,什么益海的接管人,毛都没长齐还学别人狐假虎威,多拿点钱打发打发得了。
亏他听见名号的时候还以为益海是来了什么大人物,真是人传人,没点实际。
李成东轻蔑地说道,“薄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见薄少也是个聪明人,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李成东靠在椅子上,兴致勃勃地看着他,“我们研究了一批致幻剂,益海这地大伙都是明白人,这批致幻剂到了这里,敢问薄少可否行个方便。”
“什么样的致幻剂?”薄募言漫不经心。
“不是什么稀奇玩意,也就让人产生点幻觉,发情发热罢了。”
见薄募言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李成东又道,“这批在益海贩售的货,你我四六分,只希望薄少配合,打开市场给个方便。”
“李总想在益海售出多少货?”
薄募言不咸不淡,看不出真实意图如何。
“至少五吨。”
“五吨?”薄募言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李总可知现在益海在全方位整改,别说五吨,就是一克都难上加难。”
“只要有薄总一句话,剩下的事,你只管等着收钱就行。”
“益海最近风声四起,故而严格把控,在这售出五吨恐怕没那么容易,”
薄募言嘴角上扬,话锋一转,“我倒是可以为李总推荐个地方。”
“哦?说来听听。”
“锦城是出了名的富饶之地,李总何不去那试试手气?”
李成东冷哼一声,“锦城虽富,但想从猛虎嘴里抢食谈何容易?”
“听闻锦城四大家族内乱不断,前些时间郑家倒台,各大堂口都在洗牌,何不趁这个机会分一杯羹呢?”
薄募言莞尔一笑,“若是此时进入市场,日后何尝不是锦城家族之一呢。”
“薄总此话当真?”
李成东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贪婪的本色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若益海和锦城都有一席之地,那岂不是……”
薄募言嘴角带笑,眼底却寒光乍显,“我刚才提醒过李总,益海不适合贩售。”
李成东脸色骤变,“薄总的意思是拒绝合作?”
薄募言起身整理袖口,笑道,“益海我说了不算,不过若李总有意进军锦城的话,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薄募言刚走,门口守着的人立刻就走了进来,“东爷,这就谈成了?”
“谈成个屁,”李成东面色难看,“这小子心眼多着呢,周来转去,一点口都不松。”
“这人什么来头,看着也不像行内人……”
“要知道是这么个毛头小子,找他?他也配老子亲自上门。”
“听闻益海现在都是白沉说了算,我们倒不如找他试试……”
“前段时间不是说薄募言和白沉结婚了?”李成东思索,“薄募言前脚刚拒绝,白沉会同意?”
“薄募言看着也就是个狐假虎威的主,他敢这么嚣张,不还是靠着白沉吗?”
“你知道个屁!”李成东道,“这小子可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不过若是白沉松口,未必不能打开一个通道。”
思考几秒,“打电话约一下白沉,益海这种地方,过了这个街可就没这个店了。”
出了会所大门,薄募言抬手看了眼时间,说道,“盯好李成东,他的货不能把流入益海任何角落。”
“哥,那到底是个什么货,怎么你这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