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下的人儿, 覆之烛吸气平复,压抑燥热,体温冷却下来。
面向符鸳水润的目光, 覆之烛恢复理智, 缓缓告诉她, “不可以, 阿符。”
她的身体还太弱了。
她舍不得让她再受到一点伤害。
“为什么不可以?”其实符鸳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但她并不觉得不行, 还是这样问。
眨着眼睛,发出疑惑。
“乖, 等你身体好了之后。”覆之烛说完,安抚性去蜻蜓点水地亲亲她,没有深入。
“不要。”
覆之烛刚想起身, 符鸳不满的拒绝打断她, 手回扣住她的后颈,延续上一个吻。
比起上一道, 攻势更是猛烈。
符鸳抱得太紧, 覆之烛不敢贸然强硬挣脱, 生怕弄疼了她, 就只能由着她在唇上放肆。
但她似乎已经不满足于此。
抽出一只手, 去拉开她的衣服, 灵活的动作下,覆之烛一侧衣服被扯落大半, 冷白的右半边身子尽数露出,单衣摇摇欲坠。
符鸳还想继续, 覆之烛睁开眼,一手止住了符鸳, 气息缱绻而且克制。
“阿符。”
符鸳貌似因为她的阻止而不满,起身扑过了她。
转而几眼,覆之烛便被她压在了身下。
符鸳伏在她身上,耳朵附在她的胸膛,听她的心跳,“姐姐在心动。”
砰砰砰,跳动得好快。
快要从胸膛中跃出来了。
帐帘朦胧之中,覆之烛上半边身子靠着床头。
任凭符鸳像只猫似的在自己身上撒野。
(听个心跳而已听个心跳而已听个心跳而已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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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之烛本以为足够纵容,不予以回应,阿符浅尝辄止就会罢休,但目前看来,她并没有满足的意思。
暧昧的气息旖旎盘旋,回看才发觉,陷入泥沼已深......
“......”...电流袭向全身。覆之烛发出一声闷哼,手抵在符鸳的肩上,劝阻她,“好了阿符,不可以。”
像是告诫一条调皮的小猫。
闻声,符鸳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来,从下而上地看她,“我帮姐姐,好不好?”
覆之烛微蹙着眉,神色透露着复杂,“阿符你......”
“好不好嘛。”符鸳身子蹭蹭,撒着娇。
看见覆之烛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别开眼不作答,符鸳就双手拿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软嫩的面颊上。
“姐姐。”符鸳睁着大眼,蹭着她的手心,软软求道,“我想。”
姐姐肯定不会拒绝她的。
见她还是不作声,符鸳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吸吸鼻子。微弱的抽泣声传入耳,扰乱心扉。
落下的泪珠湿润了覆之烛的手,她察觉到后转回视线来看符鸳,后者的眸子间浸含泪水,晶莹剔透,眼尾染着粉红之色,委屈至极的模样惹人心生爱怜。
偏偏覆之烛又最见不得她哭。
“别哭。”她指尖拂去她眼角的泪花。
符鸳眨眨眼,接着用委屈无辜的视线看她。
覆之烛叹一声气,偏过头去。
算了,一次就一次吧。
“......”
符鸳将她的手从面颊旁拿下,不轻不重地咬过指尖,去吻那颗食指间的小痣,紧接愈发大胆起来,顺着手腕手臂蔓延。
这下无论符鸳做什么,覆之烛都没有了反抗。
随她造次。
“......”
覆之烛闭眼仰头,食指尖擦过鼻梁,轻掩半面。
“......”
上方传来紧咬的齿间溢出的嘤咛......符鸳只觉电流经过心脏,微微颤动,力道也不由地越深越重。
符鸳再抬眼时,看见了姐姐微眯的双眸迷离失神,眸面溢出薄薄一层水雾,唇色染得殷红,气息微喘,美艳迷人得不可方物。
她学着她以前,去亲她滑下的泪水。
“姐姐呀,不哭。”
——
“.........”
事过之后,符鸳安然睡去。
覆之烛独自去池中沐浴,袅袅雾气的隐约迷乱之下,身前的痕迹在冷肤上格外醒目,从脖颈往下,锁骨胸前无一处幸免。
不止是此处,大腿内侧,腰间,尽是被沾染过后的红痕印迹。
外表像猫,绽放本性后,更像是饥饿已久的小狼崽。
像是从来没尝过肉食的小狼,吃素太久压抑了太久,突然一天尝到了肉的滋味,便一发不可收拾。
要不是到了她睡去的时间,怕是更过分。
覆之烛无奈摇头,觉得下次不能再让她这样放肆了。
清洗完身子后,穿上衣裳,把长发理到身前也盖不住痕迹,覆之烛也就懒得再管。
“......”过了一会儿,渡菲上前告知她休神座到来时,一时视线不知道往哪放,轻咳两下。
在覆之烛往主殿走去后,渡菲还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努力压下八卦扬起的唇角。
主殿内,休黎上半身趴在桌上,百无聊赖一下又一下地蹬着脚。
桌子面上摆放了许多装饰精美的小宝盒,都是她带过来的东西。
“覆之烛这王八蛋,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开晨会啊——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过得有多艰难?你到底有没有心?还把我晾在这这么久。”
“王八蛋——”
她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知道是人来了,一个劲地假装在背后骂她。
脚步声停在了身后不远,休黎转回头,正想要当面发牢骚,第N遍讲述这些年的不易,看见覆之烛的那刻却止住了。
想说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脑子里映着的都是眼前的画面。
“嗯啊......嗯?”
红艳艳的一片!
覆之烛忽略她许多种情绪夹杂的目光,越过她,去看向桌上的东西。
“这些就是么?”覆之烛打开宝盒,看里面珍贵的药品。
伊温的医术已达目前天使界最高级别,这些天一直都是伊温在帮忙调配药汤,一直在往这边送来搭配好的药材。
休黎好似没听见她的话,眼睛一直眨呀眨呀眨。
她趴在桌面眼睛往上看,好奇地看覆之烛,“不是,覆之烛,你没发现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话一讲完,看见覆之烛的眼神,休黎就知道,哦,原来她知道。
覆之烛面往哪边,休黎眼睛就往哪边。
“诶,说个实在的,你上次把草莓印骗我说是做好事的犒劳,依你这个说法,你这次是不是拯救整个银河系了?”
对她而言,这是十分十分委婉的说法了。
只是覆之烛无语地回应她,“是。”
眼看她摆出一副‘怎么样’的表情,休黎眼睛扑闪扑闪,更加好奇了。
覆之烛合上宝盒,“都在这里了对吗?”
她喊到第两遍,休黎才回神,“哦,伊温说这是两天的量,到时候还会送,她有空还会再来看看。”
覆之烛点了点头,大致看完这些东西后,发觉休黎一双灼热的视线还在自己身上。
就跟黏在她身上了一样。
“......嘴能封严实点吗?”覆之烛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看着她,话语间带着些许无奈。
不稍微提醒,怕这个只知道吃的嘴巴会闹得天使界上下皆知。
休黎保证道:“我懂我懂,保证不会把你的真实地位传出去的。”
覆之烛:“?”
覆之烛正抽搐嘴角,回眼望去,只见一片空地,休黎早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
休黎是骗覆之烛的。
她一回去就跑去告诉伊温了。
休黎在伊温面前比划手脚,把事实夸大了好几番并绘声绘色地告诉她,配上浮夸的表情。
然后过几日再送药物来的时候,某人发现药物比上次多出了一小堆,格外摆在一边。
都是些补气血的。
覆之烛:“......”
看着这些陷入了沉思。
药物送去烹煮,覆之烛先回了内殿。
这时的符鸳是醒着的,身后靠着床头坐起。经过调养,慢慢地她一天可以清醒三四个小时了。
她伸出一根食指,向着覆之烛弯曲,勾了勾。
覆之烛便凑身上去。
符鸳顺势去勾开她的衣领,往里面的肌肤看,那些印迹果真还没有消。
都是她的。
都是她留下的。
符鸳看了两眼就松开手,帮她重新盖好衣服,掩不住偷笑。
覆之烛一点她的额头,“小色鬼。”
符鸳双腿曲起,双手撑下巴摇摇晃晃,乐成了一朵花。她打心底承认,她就是馋姐姐身子。
馋,真的很馋。
并且馋很久了。
她打赌这世上真的再没有比姐姐还好看的天使,从骨相到皮相简直没有一处可以挑剔,再找不出下一个。
身子就更不用说,曼妙的曲线,纤细的蛮腰,往下那冷白的肌肤,符鸳接触完才知道真正所谓的冰肌玉骨是什么,用这词来形容,从里到外都太贴切了。
就像上帝精心篆刻的艺术品。
她正还沉浸在拥有宝藏的喜悦中,便看见覆之烛端了一碗刚煮好的药汤上来。
符鸳面色突变。
“呜呜呜我不要吃药,好苦!”
她跟姐姐说了只要睡觉就会好起来,可姐姐还是去弄了药汤!!
符鸳立马窜到了大床的最里面,跟床边的覆之烛隔开一段距离。
覆之烛挑动碗中调羹,“听话。”
“我不,我不,我不要。”符鸳抱着软绵枕头捂着自己,脸埋在枕头里,缩成一团在角落。
她才不要吃那个巨苦巨苦的药!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喝姐姐你快拿走它!!”符鸳疯狂撒泼摇着脑袋。
“过来,我喂你。”
噫?......符鸳听言,片刻后,枕头上面露出一双灵灵的眼睛来,问:
“用什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