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到了想来丰神俊朗的父亲竟是从一头青丝变成了白发,脸上胡子拉碴的,再没了天辰宫宫主的威朗。
“爹,你这是怎么了?”时谚皱眉大喊,满脸的而不解与心疼。
可是他父亲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喊声,甚至目光里全然没有他。
时庭宣的目光有些空洞和茫然,一脸沧桑,生活像是经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谚伸手想触碰一下父亲,可奈何手直接穿过了父亲的身体。
这.....
正当时谚疑惑不解的时候,天辰宫的护法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进来了。
“宫主,已经找遍了所有地方,还是没有少宫主的消息。”护法低着头,声音低落。
“还没有?”时庭宣蹙眉,摆摆手,“继续找。”
护法点点头,沉默的退出了大殿。
左护法做了之后,时庭宣起身从侧门走了出去,七拐八绕之后走向了魂灯堂。
时谚眨眨眼,这是....
只见时庭宣推开魂灯堂的大门走了进去,里面有一座魂灯塔,高九层。每一层都放着天辰宫里所有人的魂灯,魂灯灭,便带表身死魂销。
时谚一眼就看到了第二层上自己的魂灯,微弱的像是立马就要熄灭掉了一样,却又坚强的燃烧着。
时谚低头看看自己,难不成自己已经快死了?
死了?
时谚皱眉?
他怎么可能会死呢,他还有大老攻呢?
对了,大老攻?
时谚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了。
翌日,便是腊月二十九的晚上,时谚他们的节目被排在靠近零点的时候,等他们录完节目就已经跨过零点了。
录完节目,和《爱豆007》的几个队友打了一声招呼,时谚便坐车前往机场,乘坐宫隐的私人飞机回地帝城了。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时谚也就简单了眯了一下就到了目的地。
时谚刚走出机场出口,就看到自家大老攻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站在那里,手里竟然还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大老攻。”时谚大叫一声,就跑着扑了过去。
宫隐连忙张开怀抱迎接时谚。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直接在床上洗白白等我不是更好?”时谚接过花束,低头轻嗅玫瑰的馨香,满足的比了比眼镜。
宫隐:.....
两人回家倒是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回了隐苑。
一进屋,时谚就迫不及待的脱掉了厚衣服,然后一个转身扑向宫隐,猴急猴急的索要起来。
宫隐微微皱眉,他发觉时谚有些不对劲儿。
但是.....
这种浪漫的时候,宫隐很快就沉醉在了其中,两人你来我往,从暖和的客厅一直到了暖和的房间,又从暖和的房间到了暖和的浴缸。
总之,这一场酱酱酿酿的大战,直到快天明了才停了下来。
宫隐将时谚揽在怀里,手指摸索着时谚柔顺的长发,低哑道:“阿谚,你怎么了?”
时谚一愣,笑道:“我没有怎么啊。这不就是几天没见到你了,怪想得慌嘛!难道你不想我?”
宫隐直接掰过时谚的身体,让两人的眼神对上,“阿谚,我远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
“所以呢?”时谚不解,嘟囔道:“我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你都看过了,肯定了解我,连我屁股上有颗针头大小的痣你都知道具体的位置呢。”
宫隐:.....
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氛围,正经不过一分钟就土崩瓦解了。
“阿谚....”宫隐长叹了一口气,眼里全是对时谚的无奈和宠溺。
“行了,睡一会儿吧,我可是又累又困。”时谚直接滑到了被窝里面,伸手抱着宫隐的胳膊,闭着眼睛大睡了起来。
宫隐看着时谚的睡眼,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青霄发了信息。
发完信息之后,宫隐才搂着时谚睡了起来。
昨晚真的是太疯狂了,他也有些累呢。
自从宫隐成了宫家的家主之后,宫邸就没有了以往的热闹。毕竟,宫隐长驻湖城,又把老夫人也接了过去,这宫邸就越发的冷清了起来。
这不,宫隐他们回来的这几天,宫邸又慢慢的恢复了热闹,尤其是宫家嫡系的那些人,都着急在老夫人和宫隐的面前露脸呢。
这不,大年三十这一天,宫家嫡系的所有人从早上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宫邸,等着吃年夜饭好拉近一下彼此的感情呢。
毕竟,现在宫隐才是宫家当家做主的人,他们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满,也只能憋着。
没看到宫瑾的下场吗?
宫隐连亲弟弟都可以扔到F洲去不管死活,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这几个月他们也算是见识到了宫隐的雷霆手段,不仅着手把宫城国际的总部搬到了湖城,而且还肃清了帝城总部里面的一批蛀虫,更是把集团内部进行了大换血,全部换成了他的心腹。
他们一直以为宫隐在娱乐圈里混着,对于宫城国际应该是不了解,也没那么好上手的。
哪里想,即便宫隐在娱乐圈里混着,也能把宫城国际把持在手里,别人难动分毫。
宫瑾布局了那么久,最后却一因为一桩人贩子的案子功亏一篑,得了个枪决的下场。要是宫隐肯保下宫瑾,那宫瑾最多也就是作几年牢就可以出来了。
可万万想不到的是,宫隐亲手把宫瑾推上了断头台,半点不顾兄弟情分。
集团里不是没有一些持有股份的老东西叫嚣着宫隐的手段过于狠辣和无情了,会损害集团利益。可宫隐立即就甩出了和夏氏集团的合作,让那些只顾利益的老东西们全都闭了嘴。
夏氏集团,这可是仅次于宫城国际的存在,和他们合作,宫城国际只会更上一层楼,占据国内霸主地位。
这些实力,让宫家的人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就怕不小心惹怒了宫隐。毕竟他们谁的身上都有点儿不干净,虽然比不上宫瑾,但是也都是在法律的边缘徘徊着的呢。
宫隐刚进入梦乡没多久,隐苑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尖叫声。
时谚被吵到了,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乖,你睡着,我去看看。”宫隐翻身下床,快速的穿好了衣服走出去,打开院门瞬间就无语了。
原来是宫小二和时小二两只在单方面的暴揍白絮然的猫。
当然宫小二和时小二还是比较讲武德的,宫小二凑白絮然的猫,时小二则负责在一旁阻挡白絮然,并且为宫小二呐喊助威。
白絮然站在一旁想要阻止,可是面对龇牙咧嘴的时小二,白絮然又不敢上前,只能在一边站着,大声呵斥。
“大哥,你终于来了,赶紧把你的猫和狗都拉开啊,看我们家的小白都被打成什么样了。”白絮然气呼呼的大叫,一脸指责的看着宫隐。
宫隐先是看了一眼宫小二和时小二,冷声道:“你们吵到阿谚睡觉了,不想变成红烧猫和红烧狗就安静点儿。”
宫小二和时小二对视一眼,又冲着小白和白絮然呜呜两声,像是警告一样,然后两只撒开脚丫子就溜进了隐苑,才不留下处理烂摊子呢。
宫隐:....
出息了啊!
“你怎么在宫邸?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白小姐。”宫隐看向白絮然,此时白絮然正心疼的把它的小白从地上抱起来,听到宫隐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愤怒和尴尬。
“大哥,我好歹也是宫家的媳妇。虽然宫瑾死了,但是我没有改嫁的心思,宫邸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大哥即便是宫家的家族,也不能代替宫瑾和我离婚吧?”
白絮然沉声说道,看着宫隐的目光带着恨意。
她原本是帝城的名媛贵妇,可因为宫擎,她现在成了名媛贵妇圈里的笑话!
“宫瑾已经被逐出了宫家,算不得宫家人。”宫隐冷冷的说道。
白絮然哑然,随即道:“宫瑾被逐出了宫家又如何?可是我公公婆婆还是宫家人,我跟着公公婆婆来陪奶奶过年不可以吗?”
宫隐淡淡的瞥了一眼白絮然,“你最好能尽快离开宫邸,这里不欢迎你。”
宫隐说完,又看了一眼白絮然怀里的猫,“我会让人把它的赔偿款送到。”
宫隐说完,转身进了隐苑。
白絮然看着宫隐的背影,恨恨的捏起了拳头。
宫隐回去之后也没有收拾时小二和宫小二,和时谚又睡了一会儿,才轻声把时谚叫醒,两人收拾一番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两人到的时候,老夫人的院子里很是热闹。
小辈们有的花园里赏花看雪,有的在暖房里下棋打牌。
而老一辈们,则是陪着老夫人在客厅里说说体己话,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
“这么热闹啊!”时谚嘀咕了一声,快宫隐一步走入了客厅。
“奶奶,我回来啦,您有没有想我啊?”宫隐快步走刀老夫人的身边,挨着老夫人就坐了下来。
众人:.....
惯会讨巧卖乖的!果真是戏子,这可演的真好呢!
“阿谚回来啦!昨晚回来的?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再过来呢。”老夫人关切的问道。
“奶奶,已经睡醒了。这不是想奶奶了么,赶紧过来啦。”时谚笑嘻嘻的说着。
众人:.....
那还不是最后一个来的,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呢?
时谚刚撒完娇,宫隐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串尾巴。
那串尾巴本来在外面玩儿还挺高兴的,见宫隐来了,也赶紧跟了进来。
“阿隐,快过来坐会儿。”老夫人对着宫隐招招手。
“奶奶。”宫隐打了一声招呼,坐在了时谚的身旁。
“家主。”
“家主。”
“....”不太亲近的人和宫隐打了招呼,便尴尬的扯着笑容,一脸假笑的模样看的时谚嘴角抽了抽。
“宫擎,你好歹也是宫家的家主,今天这样的日子怎么还来的这么迟?”宫龙天不悦的看着宫隐,一副父亲的派头拿捏的十分足。
“有意见?”宫隐挑眉,“奶奶都没有意见,你有意见?还是你们有意见?”宫隐的目光扫过其他人,说出来的话相当的不客气,简直是把宫龙天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宫擎,有你这么说话的嘛?我是你父亲!”宫龙天怒道。
“老大,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就走,不要扫兴。”老夫人忽然沉声说道,一身气势尽显。
宫龙天被这一声吼,震得差点儿一口气儿没上来。
“妈,我....”宫龙天还想说什么,就被宫龙海戏谑的打断了,“大哥,你气什么?现在人家是家主呢,包括妈在内,大家都要听他的,有什么好气的啊?”
被宫龙海戏谑的目光看着,宫龙天的脸色难看至极。
“二叔这话说的不错,今天到底是家宴,二叔和二婶下次还是不要把不是宫家的人带进来了,影响气氛。”宫隐目光轻飘飘的看先宫龙海。
“宫...家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宫二婶立即皱眉,见宫隐的目光扫过白絮然,瞬间大怒道:“你这话是说絮然不是宫家的人吗?她可是我和你二叔的儿媳妇,怎么就不算是宫家的人了。”
“噗嗤....”有人笑了出来,是宫家老六宫丽丽,老一辈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按理说,宫隐改叫一声小姑的。
宫丽丽嫁给了一个外国人,很少回国内,算是早就挣扎出了宫家这个烂泥漩涡。今年过年回来,也只是单纯的看望一下老夫人而已。
毕竟,老夫人对待这唯一一个“女儿”那是非常宠爱的,宫丽丽,自然也很孝顺老夫人。
要知道,她嫁人的时候,老夫人可是给了一比相当丰厚的嫁妆,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在夫家地位稳当的原因。
她才不像几个哥哥那样没眼色呢,想着要竞争宫家的家产。毕竟除了宫龙天之外,他们剩下的几个可都不是亲生的。能把他们抚养长大已经算是仁慈了,还想着去争家产,这是多大的脸啊!
“丽丽,你笑什么?”宫二婶不解的看着宫丽丽,眸中闪过一抹嫉妒的火焰。
他们家竟然还没有宫丽丽这个外嫁女获得的多,说起来可真是讽刺。
最重要的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没了,死在了宫擎的手上,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