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限时标记【完结】>第57章 喜欢你

  “走吧,回去吧。”

  秦段还愣在原地,直到萧越看向他,他才反应过来。

  手腕上残留着发冷的体温,像一块坚冰不动如山地烙印在那里,冰突然变成火,火星子燎得他皮肤发烫。

  手腕僵硬到以致沉重,他揣着铅球般的手腕闷头嗯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子走向车边,他走得匆忙,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氛围。

  萧越和他一起往车边走,落在他身后一两步的距离,比起秦段的匆忙,他不紧不慢,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等等。”当秦段手指碰上车把的刹那,他突然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臂,五根指头抓皱了大衣布料,猛地将人扯了回来。

  秦段甚至没反应过来,被扯得后退两步,摇晃的瞳孔里倒映着景象,他看到萧越朝他张开双臂——在抱上来之前朝他笑了一下,是那种明晃晃的笑容,笑容里饱含着什么两人心知肚明的隐晦含义。

  心知肚明?

  秦段愣在那里,怀里蓦然多了重量,耳朵的温度更加滚烫了。

  他不知道两人心知肚明的隐晦含义是什么,他只是发觉,方才蔓延在空中的、令他不知所措、一步不能动的氛围仍在延续,他仍然陷在这种氛围里,那氛围化成一条藤蔓紧紧地缠绕住了他,就像萧越勒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一样。

  他简直不能呼吸了,两人隔着厚重的衣服,萧越抱住他的时候没有带给他体温,只给他带来了重量,他像是抱住了一团衣服,衣服上长出了个脑袋,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进他的衣领里,扫到脖子上。

  李砚岩说得没错,Alpha易感期的时候会一直想见某个人,一直想待在某个人的身边。

  萧越沉沉地呼吸着,苦涩的木头气味铺天盖地奔涌而来,他鼻尖蹭过冰凉的衣领,贴到温热的脉搏上。

  此刻他非常认同李砚岩的话,Alpha真就像狗一样,易感期一到,心里本能的冲动以及积压的欲望就止不住决堤。

  他睫毛合拢,眼珠子掩盖在眼皮之下,费劲心力地嗅着扑面而来的苦涩信息素,情不自禁地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秦段的信息素苦得要命,又苦又冲,可他仍然深深吸气,企图将那苦涩气味全吸到肺里,越是苦他越是不信邪,一直用力地闻着,希望闻着闻着这气味就能突然褪去苦涩变得香甜起来。

  两道人影站在路灯之外,隐在昏暗的夜色下,秦段这会儿彻底浑身僵硬了,他被萧越紧紧箍着,一只手还揣在兜里,刻板地弯曲着。

  他能听到耳边传来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有些急促、混乱,完全没了刚刚闻他手腕时的淡定自若,鼻尖一直蹭着他的脖子,仿佛想把他深植体内的气味连根拔起,只有这样,这个处在易感期的Alpha才能得到安抚。

  秦段脊背微微发抖,他又感到了威胁,另一个Alpha又开始试探,跃跃欲试地用那双野兽的眸子盯着他,只等待一个绝妙的机会,它就会扑过来,将他摁倒在他的巢穴里。

  入侵他的地盘,并将他摁倒在他的巢穴里——

  “好苦.....”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夹杂着混乱的呼吸,“给我咬一口好不好?”

  萧越说这话时嘴唇靠近他的耳朵,温热的嘴唇碰上同样滚烫的耳垂,秦段猛然一抖,像被冻到了一样止不住颤抖。

  “给我咬一口?”萧越闭着眼睛沉沉地吸气,整个脸颊埋进他衣领里,手臂上移,手指摸过的肩膀,摸向领口遮盖下的腺体,指腹一边明晃晃地摸索,在皮肤上勾画,一边继续问,“给我咬一口好不好?”

  他简直是不厌其烦,连问了好多回,可怀里的人比木头桩子还要僵,一动不动,已经是根失去了生机的木头桩子。

  秦段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在抖,事实上他根本僵硬得不像活人,全身的轰鸣都来自心跳。

  “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不好、不可以,可抱着他的人缠着他,酸涩的柑橘气味冲得他头脑发晕,他只能发出一个音节然后就六神无主了。

  在萧越把他推到车门上的时候,他清醒过一瞬间,从酸涩笼罩的泥潭里挣扎出来了,他想他应该要拒绝。

  天底下没有哪个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通过标记另一个Alpha获得安抚。

  不应该是这样。

  不应——

  刺痛袭击了他的脑海,大衣布料止不住地贴着车门摩擦,他手指扶在车上,结果疼痛使得他的手指弯曲,平整的指甲挠下车身上的油漆。

  好痛,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瞳孔涣散,折起的眉心昭示着他正在忍受什么样巨大的痛苦。

  酸涩的柑橘信息素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奔袭而来,全力将他微弱的挣扎压垮了,一点都不温柔,非常粗暴。

  被Alpha的占有本能冲昏了头脑,萧越缓过最初那一阵才觉察到靠在车门上的人的痛苦,他松了嘴,犬牙剥离出皮肤,腺体上敞着两个洞穿的眼。

  “......”他稍微平复呼吸,眼皮一合,眼睛闭了起来,等到将那股翻涌的Alpha狗一般的冲动全压下去,他才睁开眼,舔掉不断往外面渗出的血珠。

  嘴唇凑过去的瞬间,他感到秦段抖了下,可能是害怕骤然到来的疼痛。

  秦段的痛苦不仅来源于源源不断入侵的柑橘信息素,他还要压抑体内几欲冲出去和柑橘信息素干架的属于自己的信息素,他被撕裂成了两半。

  萧越的嘴唇贴上他的皮肤,慢吞吞地舔掉渗出的血珠,接着,尖锐的犬牙再次刺入腺体里。

  柑橘信息素如小溪般淌了进来,秦段扶在车窗上的手指曲起,关节泛白,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

  .......

  标记结束后,两人一个挨车一个贴背缓了好一会儿,谁也没出声,最后还是萧越先说了句什么,他才回过神来。

  拉上车把的指尖还发着抖。

  他没留下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汽车引擎发动,车子朝前开的刹那,他透过车窗看到车外的人。

  在离车几步远的地方,萧越脖子上的围巾仍然散乱,大衣像叶子似的挂在他竹竿似的身材上。

  他眼皮微微向下垂着,紧盯着车窗,像是在那里等了很久,一见他看过来,萧越睫毛一眨,接着不眨眼地注视着他,滚烫的视线穿透车窗,扒紧他的眼球,像是要把今晚所有的记忆都刻进他眼球里,再由他的眼球反馈到心脏的石碑上。

  他要秦段永远记得路灯下、车门外发生的一切。

  腺体上牙印带来的刺痛一刻不停地撩拨着他的神经,酸涩的柑橘气味强势包裹了他整个身躯,秦段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用力,食指指尖抽搐起来,车子向前开去,开动时卷起的风仿佛刮过某人的衣角,又或者是那条围巾。

  很快的,车子上路,萧越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这时他才把瞟向车窗的视线收回来,脑袋两侧的耳朵通红,衣领里藏着不知道算不算他心甘情愿导致遗留下来的牙印。

  -

  易感期过去后,萧越也被接踵而来的期末汇报淹没了。

  机甲系指挥系每天早晨都要起个大早晨训,他和秦段不敢熬夜,因此白天回到宿舍的空闲时间两人大多在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这天萧越刚结束小组讨论会,组里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儿一块儿去酒吧玩?”

  他睫毛一扬,笑了声:“期末月去酒吧玩?你不要命了?”

  边说边踢了他一脚。

  那人笑嘻嘻地勾上他的肩,然后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口气:“确实是很累没错,但是明天周末嘛,咱们学了这么久就应该放松一下,一块儿去?”

  萧越捏了捏眉心,想了一会儿。

  “行。”

  一场局里全是熟人,他认识的人多,人脉广人缘好,路上看到个陌生人都能拉来一块儿喝酒,萧越的这些熟人,用秦段的话来说就是酒肉朋友。

  这话要真传到萧越面前,他也会大大方方地反问秦段:谁没几个酒肉朋友?

  走进酒吧之前,他给秦段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他在酒吧玩。

  来之前还有点玩的心思,等到真正进入那个环境,震耳欲聋的音乐把他被机甲检测数据污染的脑子掀了个底朝天,人贴着人的闷热使得他呼吸不畅,他才感到一阵头疼。

  易感期刚过去两天,不断暴动的信息素刚压下去,他这会儿有点大病初愈的感觉,来了酒吧不像回他的快乐老家而像是被扔到了垃圾场。

  垃圾场?

  他突然笑了声,他想起秦段也是这么形容酒吧里混杂的气味像垃圾场的。

  在人堆里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打了声招呼离场,穿过拥挤的走廊,来到吧台。

  吧台的星空顶又落在他身上了,他手臂上搭着件长款外套,围巾也取下来放在外套上,只穿了件单衣,一屁股坐上高脚凳,鞋底踩着高脚凳中间的环。

  吧台后边的Alpha调酒师看了他一眼:“要什么?”

  “来杯果汁。”

  Alpha调酒师表情稍微有点惊讶,然后说:“我们不卖果汁。”

  “我就要果汁。”他重复。

  调酒师笑了声,取了个杯子倒了杯果汁,在杯沿塞了片柠檬当装饰,然后推给他:“客人您的果汁。”

  萧越就着吸管喝了口,伸手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调酒师做好给其他人的酒,抽空瞟了他一眼,问了句:“好久没来了?”

  “是啊,”萧越说,“期末月,焦头烂额。”

  “你会焦头烂额?”他有点惊讶,“咱们的萧少爷不一向自信心满满,做事游刃有余么?”

  萧越看他,慢吞吞地说:“少爷也是人,也会累。”

  调酒师:“哈哈哈好的。”

  “不要想你那什么期末月了,”他笑完接着说,“来玩就好好玩,喝什么果汁,哪有人来酒吧喝果汁的?”

  “给你调一杯?”

  萧越摆摆手:“不喝了。前段时间易感期,大病初愈走两步就喘,不敢喝,怕突然倒了就挂科了。”

  调酒师被挂科两个字逗笑:“平常看你玩得比谁都嗨,现在说不喝就不喝了。原来少爷也怕挂科?”

  “那是。”萧越点头。

  想了会儿,对方又问:“大病初愈?你易感期这么严重?”

  “这次比较严重,”他捏着吸管搅了搅果汁,“不过没什么大事。”

  说起易感期,在这噪杂得分辨不清声音的环境里他又想起秦段,锐利的牙尖上仿佛仍然残留着苦涩的木头气味,木头气味顺着他的牙龈一路悠哉悠哉地飘到他心底。

  忽然想到些什么,他抬头看向站在吧台后的Alpha,出声问:“最近有没有遇到心仪的Alpha?”

  调酒师愣了下,继续手上熟练的动作:“这可不像你会问的问题。”

  萧越笑了下:“不像吗?”

  “你会关心的我感情状况?见鬼了,”调酒师说完见鬼了之后又说,“没有,捕猎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再说了,酒吧能遇上什么好人?都是玩玩,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现在只专心工作。”

  果汁喝了一半,萧越不想喝了,往旁边一推。

  “专心工作?也不知道上次是谁盯着某个Alpha一直瞧,还问我他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什么?”调酒师每天见到的人不计其数,一时间想不起萧越说的是什么人,哪个Alpha。

  “我当时回答你他家里有权。”他提醒。

  “权?”想了好久,终于模模糊糊想起来点什么,他笑了声,“那个啊。你带来的小朋友?长得很纯那个?”

  萧越瞟他一眼,貌似有点不满。

  看出来他眼里的含义,调酒师笑容放得更大了,故意说:“纯得要命,Alpha看了都想——”

  “抱歉。”见萧越眼里的不满越来越满,他及时停住嘴,不逗他了。

  道歉道得丝滑,萧越倒是没生气,斟酌了一会儿问:“你觉得他——”顿了下,“他会不会喜欢Alpha?”

  “你能看出来吗?”他有些好奇地问,“你们这种同性恋不是都有什么......雷达?”

  调酒师眨了眨眼,像是在消化他接连不断的问题,被那双深棕色的瞳孔注视,突然明白了什么,隐约之中闪过的灵感让他嘶了一声:“不会吧,你——”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萧越朝他笑了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调酒师这下有点震惊了,他刚刚不过是看萧越因为那位长得很纯的Alpha情绪有些波动,他觉得有趣故意逗了两下,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少爷当真对那位Alpha有心思?

  眼神交流传递的都是心照不宣的东西,萧越没否认,调酒师也看得出来,他惊讶了一会儿心情很快平静下来,他和萧越不过是泛泛之交,他对萧越的事没那么多的关注。

  萧越喜欢AlphaBeta,又或者是Omega都和他没关系。

  “你如果要我说。”调酒师停了下,回想起那天星空顶下令人一眼难忘的黑亮双眼,那双眼睛始终注视着身着黑色毛衣的人。

  伸手拿过喝了一半的果汁,将果汁倒进洗手池,视线转回来,意味不明地笑了:“我觉得他想上你。”

  “什么?”萧越愣住,有点没听懂。

  “你不觉得么?”他边洗杯子边反问,“你没发觉你带来的那位Alpha一直在看着你?我敢肯定,起码那天晚上,他看向你的眼里有欲望。”

  什么?

  萧越在心里又问了一遍,他心脏突然砰砰跳起来,垂下眼思考了好一会儿。

  灯光照在他脸上,使他脸上落下斑驳的痕迹,调酒师眼睁睁地看着他嘴角弧度越拉越大,垂下的眼睛突然扬了起来,整个瞳孔里倒映着酒吧噪杂的环境,也跳跃着某些说不出的东西。

  等到真正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时,对方才猛然反应过来,萧越眼底跳跃着的是计算过后得出的胜负比率,胜的可能性拉满——在这场雾里看花、不言自明的角逐赛里,他一定会赢。

  在看到萧越发来的信息后,秦段皱了皱眉,大病初愈还去喝酒?不要命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各种课程实践烦的,心底猛然蹿起股焦躁,同时又对萧越好玩随性的性格感到无奈,他果真从来都是这样,从来不会改变。

  他有点生气了,划掉那条信息没回,继续做手头上没做完的事。

  没过多久,他站起来,戴上帽子扯上围巾,准备给某个死性不改的傻逼发消息,对面先弹来一条:你在哪儿?有空吗?来接我。

  秦段拢好围巾,迈开大步走向室外,阴阳怪气:怎么,喝醉了还能发信息?

  屏幕跳出条:我没喝酒。

  他一路开到酒吧附近,随便找了个路边停车。

  给萧越说他到了,然后推开车门,寒凉的空气齐刷刷扑到他身上,他包得很严实,头上戴了帽子,脖子上挂着围巾,往酒吧走去的过程中,他拢着被风刮得打卷的大衣,伸手将围巾扯上去,堆到鼻梁上。

  从喧闹嘈杂的地下酒吧出来,混乱的声音像潮水般从周身退去,萧越独自走在大街上,身边喧闹全消,两厢对比下,大街显出些冷清来。

  从他大步迈开的步伐能看出他的自信,他胸有成竹,以一副胜券在握的将军姿态一往无前。

  终于,街道对面出现个高挑的人影,宽阔的肩膀像小山一样,陡然耸立在他眼前,像是突然踏破虚空出现在这条街上。

  他停住脚步。

  秦段也看到他了,这条街上身形能有那种优雅少爷调调的也就萧越一个,他步伐不停地朝他走过去,却突然看到萧越停在了原地。

  他有点困惑,迈开的脚步也顿了下。

  他看到了路灯下的眼睛,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种眼神太过熟悉了,熟悉到秦段下意识停下脚步,那种被推着走的无措还没来得及涌上来,他就被萧越的眼神狠狠地刮了一下,这种形容可能不正确,但对此时此刻的他来说再贴切不过,萧越直勾勾的视线像一把利刃,又像一座高悬于空的巨钟砰砰撞向他的心头,他心口被撞得剧烈震了下。

  大概是他的错觉,萧越此次的视线比以往来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视线里蕴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已经快通过眼神完全传递出来了,是的,完全传递出来了,蕴含已经变成了昭示,明晃晃的,仿佛即将要宣布什么一样。

  他被震得停在原地,莫名不敢再往前走出一步,明明再往外几步,就能迈过这个路灯,走近萧越站立的那个路灯底下。

  他被萧越的视线震慑得拔不动脚。

  心里涌起一股隐约的紧张,心脏在一动不动的注视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正当他感到莫名其妙时,站在他对面、个子高挑的Alpha突然开口了。

  即便稳操胜券,在看到眼前人的刹那,萧越仍然感到有些紧张,几欲挣扎出口的话已经在他嗓子眼里了,他轻轻呼出口气,紧盯着对面那人,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

  脑袋微歪,耳朵蹭上围巾,一字一句将在酒吧里已经酝酿好的话说出口。

  “秦段,我喜欢你。”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加了个问句。

  有一辆庞大的列车尖啸着压过废弃的轨道,一头扎进黑暗的森林中,秦段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列车疯狂的摇动使得他气若游丝,嘴唇随着列车碾压在轨道上带起的震动一块儿震动,几乎是天翻地覆地震,他甚至能感觉到嘴唇贴在围巾上,围巾因此反馈回来的震感。

  呼吸喷在围巾上时,呼吸也在抖。

  呼吸在抖,心脏也在颤抖。

  列车摧枯拉朽地将他脑海里的一切席卷干净。

  “你喝醉了吗?”他听到自己颤抖着问。

  路灯下沉默了一阵,回答。

  “我没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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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催我,有空肯定写。我期末了,天天都在拍片子剪片子,没什么空闲时间,已经一个多月没睡够了,在猝死边缘,我死了谁写(笑眯眯),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更新频率,就是乱更,反正每周肯定都更一两万字,更几更或者什么时候更我都不知道,每一周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空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完,反正有空就会写,写完了就会发,我不是叮当猫的口袋不可能三分钟变出四千字,大家互相体谅(握手)

  这个故事就三十几万字,现在一章字数多不会影响全文字数(有些时候只是把可以分成几章的情节整合在了一章而已),我把故事讲清楚了故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