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夜,到了辰时左右禁军才将梯子搭好,从山洞里出来,叶听晚就虚脱了,魏景承好像比他强了一点,上了马车后叶听晚就睡着了,隐约记得魏景承并未及时的休息,匆匆离开,带着向钧去了大营。

  叶听晚这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在山洞里待着两夜,浑身酸疼,一觉睡醒了像是被揍了一顿一样,他揉了揉眼睛,感受身下柔软的毛毯,伸了个懒腰,从车里坐起来:“活着的感觉真好呀!”

  外头得了天子命令的李德一路跟在叶听晚的轿撵外,听见里头的动静,连忙掀开了帘子,探进去一个脑袋,问道:“先生,您睡醒了呀?饿了吧,奴才着有些牛肉干,你要不先垫一下,再有几个时辰咱们就到城里了。”

  “嗯。”

  叶听晚掀开身上的毛毯,揉了揉酸疼的后腰,准备起来,动作中牵扯中的某个位置发着难以形容的酸胀……脑子里十八*的小画面开始疯狂播放。

  魏景承的手指一点都不好看辣!

  他脏了QAQ。

  “有些饿了,”叶听晚接过李德递过来的牛皮纸包裹的牛肉干,拿了一个,小心的在嘴巴里嚼着,透过帘子瞧见外头黑黝黝的夜色和星星的火光,问:“现在什么时辰了?陛下呢?咱们现在是回京吗?”

  叶听晚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李德挠了挠头,一一回复:“现在已经过了酉时了,陛下就在咱们前面的轿撵里呢,向将军也在。是回京呢,前些天向将军将叛贼和蛮族的俘虏已全押送回京,大军也先行回京了,眼下咱们追主军的行程,一起回呢!”

  “哦哦……”叶听晚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魏景承还真是个工作狂啊,他们都是在山洞里没吃没喝两日,而且魏景承身上说不定还有什么伤,好不容易脱险了也不知道休息一下:“那你去看看陛下忙完了吗,我想去看看。”

  李德点了点头:“行,那奴才这就去前头问问。”

  李德一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返回来了,上了轿子,他见着在轿撵中发呆的人,笑道:“先生,陛下已经和将军处理外正事了,一会儿就过来看您?让您在这儿好好休息呢。”

  “啊……”叶听晚刚想说不用麻烦了,他自己过去就行,结果就听见轿撵吱呀停下的声音,魏景承的音线在轿撵外头响起:“不必行礼了,朕就过来看看先生,都退下吧。”

  轿撵外候着的禁军:“是。”

  李德闻言,把食盒放在了叶听晚身侧,“先生,我也先退下了。”

  叶听晚点了点头。

  他的轿撵一看就是专门布置好的,里面没有坐着的小凳,将近两米多宽的轿撵铺满了松软的被褥和毛毯,叶听晚埋在被子里睡了一整日了。

  他想起身去接男人,魏景承却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男人换了一套干净的玄色外袍,隐约可见布料中的金色丝线绣制的龙纹,一眼就知道料子昂贵,玄袍外头是一层极其薄的纱料的袍子,看似多余穿一件但却是点缀。

  不仅仅是衣物,就连发型也换了,一头乌发半扎着,青丝垂在玄色的衣物上,在橙红色的火光下熠熠生辉,称得男人更显慵懒矜贵。

  魏景承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花里胡哨的。

  魏景承下了车,褪了鞋袜,提着食盒,走到青年身侧:“晚晚看朕做什么?”

  叶听晚:“……没,好久没见陛下这么打扮一番了。”还怪帅的。

  男人闻言只是轻笑一声,拿了小几放在软被上,将食盒里的食物都摆放上。

  软糯香甜的桂花糕、色泽红润的酱肘子、清炖鲈鱼、时令蔬菜和菌菇。

  小小的食盒,大大的能量!

  叶听晚滑了滑喉,看着男人:“陛下是过来和奴才……和我一起吃的嘛?”

  魏景承‘嗯’了声:“这几日晚晚辛苦了,但是现在行军途中,膳食比较简单,就勉强吃两口,等回到宫里,晚晚想吃什么,就吩咐御膳房做。”

  男人将金制的碗碟摆放好,把食盒放在一侧,叶听晚眼尖瞧见里面还有一层没打开,不过男人没说,他也不好意思问,开森的拿着筷子炫饭。

  哇!筷子都是金是啊!

  男人吃饭一惯的斯文,叶听晚却没那么多规矩,在他魏景承身边做‘吃播’做习惯了,大快朵颐最是惹的魏景承开心。

  “晚晚慢些吃,不够还有呢。”天子吃用了两口,就放下了餐具,手撑着下颌,静静的看着身边的青年用餐:“要吃鱼肉吗?还吃桂花糕吗?肘子再吃一些?”

  叶听晚摸了摸肚皮,真是眼大肚子小,估计在山洞里饿久了,才吃了没多少就吃不下去了。

  “吃饱了……”叶听晚抱着小金碗,看着身边没怎么用的男人,问道:“陛下是没胃口吗?怎么就吃了这么一点?”

  魏景承收拾食盒,将小几拿开:“朕下午吃了一些,现在不饿。”

  “哦哦。”叶听晚用帕子擦了擦嘴,看着自己身边居家好男人,好奇问:“那陛下的身体好些了吗?”

  “没,”魏景承说着,把方才叶听晚关注的小食盒拿了过来,坐在叶听晚身边,将盒子打开。

  里头琳琅满目摆放的都是药品,各种各样的小瓶子小罐子。

  魏景承取了一个药瓶,拿给叶听晚:“晚晚,给朕上药吧?”

  叶听晚接过来药瓶,才发现手里的药不就是魏景承在山洞里给自己用的那款吗?果真是他的药。叶听晚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嗯。”

  男人见他答应,小心的将肩前的头发撩到身后,把那层薄纱外袍褪下,叠放在叶听晚身边,然后就开始一层层的褪,叶听晚看着心里直打鼓。

  很快,衣物褪尽了。

  如山峦起伏的肌肉群赤果果的显现在他眼前,男人的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紧致呈快装的腹肌侧赫然一道十公分左右的血色伤口。

  尽管已经结痂,但肉眼看着还是十分恐怖。

  叶听晚的眼有点忙不过来,手上只顾的给男人涂药,一边弄一边关切的问:“陛下,你的伤口怎么这么严重?”

  魏景承淡淡吁了口长气,道:“已经不疼了,就是还需要每日换药,朕自己不方便,以后能不能就麻烦晚晚了?”

  叶听晚自然觉得没问题,指腹轻轻抚在男人的伤口上,把药涂的很是均匀:“不麻烦的——好了。”

  叶听晚把药收起来,用纱布帮男人把伤口缠绕起来,魏景承的身板要比他宽上很多,他双臂环着男人的腰身,不经意还能碰到他腹肌。

  终于硬着头皮弄好了。

  叶听晚刚收回手,心里把清心诀搬了上来,却不想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按在紧实的肌肉上。

  叶听晚:“!”

  罪过罪过!

  魏景承拿着青年的腕,在自己伤口不远处揣摩,哄人的语气:“晚晚给朕按按好不好,有些疼。”

  叶听晚:“!!!”

  抽回手:“陛下,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魏景承将青年环在怀里,下颌抵在他的肩上,“那晚晚,要不要做点别的?”

  叶听晚闭了闭眼,身后魏景承紧紧抱着他,下颌搭在他的肩上,鼻尖有意无意的蹭着他耳后的软肉,温热的气息喷薄而出,烧的他脸颊通红:“不做!”

  魏景承不依不饶,拿着青年的手,指着盒子里角落的白鎏金小瓶,无辜道:“晚晚听话好不好,替朕把那个拿过来。”

  叶听晚呜呜呜呜,有些慌张的问:“那是什么东东……”

  “好东西,”魏景承见青年不动,自己抬手用双指将那药瓶取过来,放在叶听晚手心里,“晚晚帮过朕的,记得吗?昨夜,朕很舒服,晚晚也很舒服对不对?”

  魏景承将小瓶子打开,重新塞到青年手心里:“朕教教晚晚怎么弄更舒服些……晚晚倒在朕的手心里好不好?”

  叶听晚:“他就知道!”

  魏景承果然是不曰了他不死心!

  叶听晚认输了,松懈了身子,靠在男人身上,手上微微颤抖着见那小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了魏景承手心里,紧张道:“我……有些怕疼。”

  “嗯,”天子安慰道:“晚晚放心,男子就是这般过来的,这几日朕帮晚晚多弄……好不好?”

  叶听晚:呜呜呜呜呜……

  晶莹的药汁顺着男人修长的指节滴落在软垫上,逼仄的空间里溢满了香味。

  魏景承单手环住叶听晚一只腿,窸窸窣窣的响动后,青年埋在被褥下的衣物消失。

  一刻钟的时间格外漫长。

  叶听晚靠在天子的肩上,轻轻喘着粗气。

  魏景承将人欺负的两眼微红,才从被褥里收回大掌,轻轻吻了吻青年满是细汗的脸颊,“差不多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叶听晚:“……”虚了。

  更加讨厌魏景承的手指!

  叶听晚小声嘀咕:“讨厌讨厌讨厌!”

  魏景承轻易捕捉到,疑问:“晚晚?”

  叶听晚点了点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敷衍:“嗯嗯,那陛下回去吧,我又困了。”

  魏景承:“……”

  “哦。”男人似乎对他的回答不满,又握住了他的手,“晚晚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叶听晚只想魏景承赶紧走!!!

  抽回自己的手,不想和魏景承贴贴!“无妨,已经全都好了。”

  你赶紧走吧!

  “嗯,”男人闻言,将躺着的叶听晚拽了起来,拿着他的手蘸进一瓶新的药罐子里,用力搅动两下,让他的手指均匀的粘上药汁,被褥里的大掌重新分开他的腿,淡淡道:“既然手都好了,那晚晚自己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