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晚微怔,心道也不必这么客气。

  但是天子一言九鼎,上了塌便唤叶听晚到他身边睡。

  魏景承的床好呀,又大又柔软,叶听晚推脱了几句,但最后还是乖巧的躺在了天子的龙塌上,盖着魏景承的被褥,睡了个好觉。

  以往,魏景承一定是哪个最早醒来的。

  这一次叶听晚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男人还在他身边躺着。窗外,太阳已经杲杲升起,暖意透过窗户投射在地板上。

  叶听晚翻了个身,腿便翘到的魏景承的身上,男人身上硬邦邦的……就很结实。但是一个人睡习惯的叶听晚冷不丁的抱住一个暖宝宝,从塌上爬起来,才想起来昨夜魏景承说哄他睡觉。

  两个大男人嘛。

  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叶听晚支起身子,瞅了瞅身边的男人,天子的睡颜,有一说一魏景承长得真的好帅啊。

  一睁眼,一个大帅哥睡在身边的感觉……好像有点微妙。

  叶听晚双颊染上绯红,点了点男人的肩头,还没碰到就被被子上的大掌倏的抓住了,魏景承在装睡!

  魏景承:“醒了?”

  叶听晚一骨碌爬起来,“嗯,陛下今日怎么不去早朝?”

  男人把叶听晚的手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被褥里,慢悠悠道:“今日休沐,可以多睡一会儿。”

  叶听晚点了点头,心道魏景承昨夜工作到凌晨,不会是因为今天放假吧。

  和他一样嘛。

  叶听晚重新躺了回去,钻到被窝里,只漏出来一个脑袋,被子里还暖烘烘的。他把自己的手从男人手中抽了出去,道:“陛下,那我们再睡一会会儿。”

  魏景承轻笑了声:“嗯,睡吧,今天朕不打扰你,等会睡够了好收拾一下。”

  叶听晚来了兴趣:“啊?什么?”

  说着,男人侧过身来,睁开了眼睛看着叶听晚,他的双眸锋利,墨染一般的瞳孔里是说不清楚的憧憬:“三日后,京卫军出征北伐——叶听晚,朕带你去收复我大烨边境的国土好不好。”

  其实。

  天子早就醒了,五更起的习惯十几年从未改过,只是今日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人缠着他的半边身子。

  青年睡着的样子,长睫垂下、朱唇轻轻抿着,时不时咕哝几句梦话,和现在看着他的眼神一样。

  好生、好生可爱。

  “三日?!”叶听晚一下子就不迷糊了,“这么快就走呀?”

  魏景承‘嗯’了声,捏了捏他的脸肉,道:“是,眼下马上就是年关了,今年是朕登基的第一年,怕是不能在京都过了,若是顺利,明年出了正月朕便能回京,届时……”

  叶听晚着急,打断道:“好耶!”

  青年脸上荡漾着笑,魏景承滑了滑喉没在说下去:“嗯。”

  叶听晚不困了,从塌上坐了起来,魏景承跟着他坐了起来,“怎么这么开心,前几日不是还不愿?”

  叶听晚心道:你都要出门走关键剧情了,他这个炮灰的春天就要来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高兴啊!

  叶听晚:“奴才怎么会不愿呢,奴才担心陛下呀,外头可不比京都,不知道多少刺客等着切咱们呢!”

  魏景承品了品,觉得确实有理:“放心,朕会护好你的。”

  万无一失,回到京都,再成婚。

  穿戴好襦裙,叶听晚准备给魏景承穿戴衣物,男人的衣服样式复杂,伺候了他这么久自己才慢慢习惯,把衣物备好了,男人却已经穿戴整齐走到他面前。

  天子的殿内放着一人高的铜镜,龙纹浮雕、精致浮夸,虽不比他那个世界的镜子,但人的大致轮廓还是能照出的。

  叶听晚,看着镜中魏景承着一身金丝玄衣,走到他的身边:“朕穿简单些就好。”

  叶听晚“哦”了一声,放下男人的衣物,自己的发却还没束起,找了跟发簪简单挽了一下。

  女子的发髻复杂,都是秀姑帮他梳的。

  弄好后,叶听晚回眸道:“陛下,那我们下去……”

  叶听晚转过身去,魏景承却走到了镜前檀木旁,从小匣子里取出一根眉笔看着他。

  为了让天子养了女子在寝殿的传闻更真实些,福海备了女用的胭脂和眉膏,但是叶听晚不曾用过,都是用秀姑哪里现成的。

  魏景承轻咳了声,拉了凳子,对叶听晚道:“朕……朕给你画眉。”

  叶听晚:“?”

  叶听晚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

  魏景承这几天也太奇怪了吧。

  这种粗活怎么能让男主动手呢!好吧,不过他想做就做吧,闲着也是闲着。

  他走过去,乖巧的坐在男人面前,眉膏只在脸上轻轻描了几下,天子却显得有些局促,眼神飘忽不定,“好了。”

  又道:“涂……一些口脂?”

  叶听晚无所谓:“行吧。”

  你可真难缠哎。

  大掌轻轻捏着青年的下颌,莹润的肌肤有些腻手,天子直接用干净的指腹取了些淡粉色的口脂,轻轻抚在青年的唇上、一下、一下涂匀。

  饱满的唇珠有了口脂的加持,瞬间变得晶莹红润,皓齿轻轻张合间漏出更红腻些的软·舌……魏景承挪了挪眼,合上口脂,拿了帕子把自己的指腹擦干净。

  叶听晚抿了抿唇,看着男人道:“好看吗?”

  魏景承:“……好看。”

  叶听晚笑笑,马屁精附体:“都是陛下技术好!”^v^!

  魏景承淡淡“嗯”了一声。

  “我……哎……嘶好像有点闹肚子”叶听晚起身,动作有些大,下腹一阵牵扯的疼,以为自己着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被冰水泡过一样,肚子不太舒服。”

  魏景承扶着叶听晚的手臂,“……宣太医过来看看吧。”

  叶听晚铁打的身体,波浪鼓摇头 ,“上次从慈宁宫回来,太医给奴才扎了好多针,奴才怕疼。”

  魏景承捏了捏眉心,那夜确实荒唐了。

  不再回忆。

  魏景承:“那就吃些药,身子要紧。”

  叶听晚:“行叭。”

  “姑娘的脉象,有些奇怪……”老太医还是那晚给叶听晚看病的院判,山羊胡有十厘米长,诊脉的时候若有所思的样子,十分敬业,就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叶听晚:“难不成我骨骼精奇?”

  老太医:“呃……那倒不是……姑娘……姑娘好像是呃易孕体质!”

  老太医是魏景的御用,负责压制天子体内的蛊毒,是心腹之人。叶听晚是不是姑娘,他自然清楚,所以才觉得奇怪。

  可是脉象明明没有错。

  叶听晚:“!什么?”

  老太医唏嘘:“可能是老夫医术不精,这样吧,改日老臣再来给姑娘看看,多看几日,大概就能知道是什么问题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叶听晚:“没事。”

  他可是个男的,虽然中医博大精深,但总归也有看错的时候,他最对就是吃多了积食,怎么可能是易孕体质!

  老太医点了点头,收拾自己的装备,顺道提醒了一下“姑娘身子体寒,这几日多注意些饮食,万不可用生冷的食物。冰浴之后及其伤筋骨,姑娘多多爱护身子。”

  冰浴?

  又一个大雷炸的叶听晚瞳孔地震!

  他就说怎么做梦梦到自己和魏景承洗鸳鸯浴。

  原来不是梦是真的。

  脑海里中有些残缺的片段,但也足够他喝一壶了。他他他他对魏景承做了什么呀。

  他抱着魏景承撒娇,说自己难受!

  他还勾着男人的脖子,喊了……喊了魏郎。

  他的老天奶哇,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怎么样了?”天子有些焦促,在外殿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便进了殿内。

  叶听晚小脸上满是疑惑的看着老太医。

  两人面面相觑。

  一言不发。

  老太医心里如雷捣鼓,心道自己好像也没说错话啊?

  叶听晚摇了摇头,心虚:“没……没事。”

  老太医松了口气:“陛下,这位姑娘的脉象有些奇特,还需老臣多观察些日子,才好下定论对症下药。”

  魏景承点了点头:“嗯。”

  男人走进殿内,身后却多了一女子:“先退下吧。”

  老太医:“是。”

  叶听晚有点心虚,瞅了瞅魏景承:“陛下方才去哪里了啊……”

  魏景承:“御书房。”

  关切问道:“身子可有事?”

  叶听晚心道:有大事辣!小爷被误诊易孕体质!

  “没事,就是……”叶听晚也不知怎么问出口,那日在从慈宁宫回来后,自己是不是和他一起泡澡了。

  魏景承怎么可能和他一起泡澡呢?

  而且,老太医说是冰浴,应该是要治病吧?

  但是福宁殿地板上的水痕,他都记得,魏景承好像抱他出了池子,还给他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还还还……

  呜呜呜。

  他脏了!

  叶听晚:“就是有点积食,才会肚子疼——陛下这位是?”

  魏景承轻笑的声:“摘下你的面纱。”

  女子对着叶听晚婉婉一扣:“是。”

  女子的面纱被前期素手摘下,面纱之下是一张——叶听晚他自己的脸!

  叶听晚:我丢!

  难道这是原主失散多年的妹妹?

  魏景承看着青年有些惊讶的眼神,便也不再藏着:“此女子以后便是朕养在福宁殿的叶姑娘,对外是你的妹妹,明日朕就送她出宫,届时你就安全了。”

  魏景承垂眼,看着着女衣的青年,脑海中浮现辰时他为他上妆时的画面。

  或许,让青年着女扮,并不是个好主意。

  魏景承心道。

  再等等,就好了。

  叶听晚是他的人,以后穿什么都只能给他看。

  叶听晚喜出望外,心道苍天有眼啊!

  老天奶佑他!

  小爷自后自由啦!

  鸳鸯·浴的事儿全都抛之脑后。

  那名女子乃是天机营的影卫,武艺高强。据魏景承说一对一百金吾卫都不成问题,所以等那‘叶姑娘’出宫了,也会安全很多。

  次日,天子见宫中的女子送走一事,在宫里炸锅了,大臣们早就知道魏景承的性子,眼下北伐在即,也不好再说什么。

  叶听晚终于恢复了男儿身,穿着自己的小太监袍子,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

  不过,叶听晚发现了魏景承好像有点不对劲。

  昨夜他借着肚子难受,并未在福宁殿过夜,福海守在男人身边,说魏景承又批了半夜的折子,一早起来先用了浓茶。

  叶听晚心里如雷捣鼓。

  把自己的包裹收拾利索了,福海恰好将天子出征的物件交给他。

  在战场上要着轻甲,穿戴更是麻烦,出征几个月可能都没机会洗澡,便准备了好几套贴身衣物。

  “小叶子,你怎么一整日都不见人影啊?陛下早晨还找你呢?”福海忧心忡忡道:“这次北伐,就在在陛下身边伺候,万不可马虎了,路上多多小心着点,还有秀姑那里也备了些棉衣,待会儿我拿过来,你路上也注意保暖,北疆寒冷需多注意,对了,尤其是陛下的身子,到了每月末时,需要提前……可记好了?”

  叶听晚木讷的点了点头,福海还真是年级大了,伺候魏景承伺候习惯了,男人一切都打点的十分妥当,“公公有心了,奴才都记好了,路上一定照顾好陛下。”

  魏景承可是他的金.主爸爸,万不可马虎了。

  只不过,他现在能为男人做点什么呢?马上就是他离开皇宫的日子了,好几个月的相处,他要趁机会好好在为魏景承身边表现!

  只要魏景承高兴了,大烨走上正轨了,他就是光荣退休的时候!

  -

  魏景承回了向家的折子,午后在殿内小恬了会儿。

  醒来的时候,青年已经回了殿内。

  叶听晚十分热情:“陛下,您醒辣!”

  魏景承放眼看去,青年正收拾他的衣物,几件雪色的里衣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小包裹里。还有……琉璃杯、银锭、几个铜板?

  魏景承走过去,掀开珠帘:“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

  叶听晚拿起那个琉璃杯,这是上次去郴州打雪的时候,他喝了酒魏景承赏的,还有银子是魏景承上次带他去找向定安老婆买糖葫芦剩下的零钱,还有那几个铜板,是他的月银花剩下的。

  叶听晚十分认真道:“这个是陛下赏的,剩下的都是奴才自己攒下来的,奴才听说这次北伐的军饷紧张,就想着近一点绵薄之力,就就当我们路上的盘缠吧!”

  魏景承:“……”

  这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

  “不必,户部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用的银子,你这些自己留着吧。”

  叶听晚半信半疑:“哦哦,是吗?那方才奴才见刘大人,他和奴才说此次北伐国库紧张,要委屈……陛下。”

  刘勇说的其实是委屈叶听晚。

  回来的路上,叶听晚遇见刘勇送马儿过来给魏景承看,两人寒暄了几句,但是刘大人说话好像话里有话。但也想不明白,不过刘勇倒是给了他拍马屁的机会!

  “小叶公公!”刘少史牵着一批纯正的汗血宝马,在宫里头遛弯,恰好见了出门熨烫衣物的叶听晚,上前道:“小叶公公这是去司衣局啦?”

  叶听晚点点头:“嗯呐,陛下的里衣,有一套没拿回来,我就去拿啦,怎么了刘大人?”

  刘勇挠挠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方才他当见了户部尚书,给人要北镇抚司修缮诏狱的钱,谁承想那老李头一甩袖子说没钱,嚷嚷着北伐的军饷都是凑的陛下的老婆本,哪里还有钱给北镇抚司修大牢!

  刘勇心道没钱就没钱吧,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不过陛下也确实倒霉,刚刚登基林南就爆发了水灾,户部一下子掏空了,这次北伐竟然把立后册封大典的都花了出去:“没事,就是北伐的事儿,小叶公公是不是也要随着陛下出征。”

  叶听晚点了点头:“嗯呐。”

  刘勇:“等北伐结束,三军稳健,来年就是科举啊!届时通往辽东和南海的两条官道就竣工了,那时候,咱们就有钱了!”

  叶听晚:“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刘勇摇了摇头,成竹在胸,道:“其实我都知道。”

  叶听晚:“???”

  刘勇:“委屈小叶公公了,我们会变有钱的,银子花了还陛下还能挣回来!”

  叶听晚回忆起来,刘勇对他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说这次北伐花了不少银子,把魏景承的老婆本都花进去了,里里外外一句一个委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天子诺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叶听晚:“……不要听他瞎说。”

  魏景承把叶听晚的小包裹打开,将自己的银子拿了出来,看着几两碎银,思忱片刻:“你每月领多少月银?”

  叶听晚道:“十两!”

  福海和他说过,他入宫这么多年,月银一直是十两,而他刚刚到魏景承身边伺候,一个月就有十两银子 ,已经不少了。

  所以叶听晚从没感觉自己很穷。

  “嗯,”魏景承想了想,最后把自己手指上的玉质扳指取了下来,放在了青年的手心里:“朕没想过给你涨月银的事,要调还需内务府处理,等北伐回来朕再好好赏你——这个你先收着。”

  叶听晚看着男人放在手心的玉质扳指,通体无暇,颜色翠绿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料子。上头还带着男人指腹的温度,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哇!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本以为魏景承是真的穷了,没想到出手还是这么阔绰!

  叶听晚看了看手心里的扳指,又抬眼看了看魏景承,认真道:“陛下,这个真的给奴才了吗?”

  魏景承:“嗯……”

  叶听晚眼睛都亮了:“哇!陛下!你真好!”

  叶听晚抱着男人的腰,拱了拱自己的脑袋。

  魏景承不愧是男主,不亏是一国之君!呜呜呜呜他真的我哭死……

  叶听晚:“陛下你真好!”

  魏景承看着青年开心,自己也开心,扣住了他的手,将那枚玉扳指戴在叶听晚的拇指上。

  叶听晚:“有点大啊……”

  魏景承的手指要比自己的大一圈,戴着不合适,还是以后给他找个有缘的主人吧!

  魏景承:“嗯。”

  青年五指莹白细长,连指甲都修剪的圆润光滑,捏在手心里软软的。怎么都捂不够似的。

  魏景承:“日后朕命人给你做个合适的,这个你先收着,就当是……”朕对你的定情信物。

  那枚玉扳指是他成人礼上,先帝送给他的。

  是大烨开国国君传下来的玉戒。

  他送给叶听晚,自己却比叶听晚还开心。

  叶听晚也开心,二话不说穿了跟银线挂在了脖子里,好在是冬天,衣物厚些,也不会觉得咯得慌。

  晚上,叶听晚又休息在了天子的寝殿,手指里拿着男人给的玉扳指,仔细观赏。

  都说玉器值钱。

  那魏景承的玉扳指是不是价值连城啊!

  魏景承心中也鲜少有些悸动,看着身侧躺在小塌上玩儿玉扳指的青年,道:“怎么还不睡?”

  叶听晚被男人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把玉扳指塞到自己的衣领里,往魏景承的床前看去。

  天子从塌上起身,朝着他走了过来:“朕也睡不着,陪朕一会儿。”

  叶听晚雷达响了:“!”

  忘了自己白天看太医的事儿了!

  一想起那位说他是易孕体质的院判大人,叶听晚脑子里就不断闪回自己和魏景承洗鸳鸯·浴的事儿,脑袋里发出大大的红色十八*****!警告。

  小塌仅一人多宽,本来放在天子的龙塌前 ,叶听晚为了避嫌,搬到了窗前,顺道还能看星星。男人走过来坐在叶听晚大咧咧的随他一起躺在一起,一起看着窗外的星星,问他:“你在想什么?”

  叶听晚:想你离我远一点。

  小爷不想十八*

  他还是个单纯的烧年。

  叶听晚认真的敷衍道:“我在想,陛下出征的样子。”

  叶听晚说着,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免得自己和魏景承挨得太近:“陛下穿着铠甲的样子一定很英俊!”

  魏景承轻笑一声:“想看?”

  叶听晚又认真的敷衍了男人一句:“嗯。”

  才不是勒!他也是有男德的好吧!

  男人一个翻身,手揽在他的腰间,毫不费力气的用被子将他裹住抱了起来:“!啊……”

  叶听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阵晕眩男人稳稳的将他至于龙塌上:“陛……陛下您干什么?”

  近在咫尺的脸庞带着笑意,阵阵热意像是温热的夏风拂过耳梢,惹的脸颊一阵酥痒。比起这个,男人低哑的声线,在夜色中更循循善诱:“那朕,今晚就单独穿给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