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笙:......

  【有没有可能,是原主这具身体不适合练武,而不是我不行呢?】

  池南笙目光幽幽的落在自己肩头,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嗯......】系统支着下巴,【若要这样说,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

  身侧传来方逐尘低低的笑声,池南笙狐疑的看过来:“你笑什么?”

  “咳咳......”方逐尘以手覆唇,掩去嘴角的笑意,才起身走到池南笙身边,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微微俯首,一吻落在池南笙唇边。

  “南笙嘴角沾了点心屑,像个偷吃的小老鼠。”

  池南笙瞪大了眼睛,如遭雷劈一般的望着方逐尘,好半晌才猛地起身,恶寒的搓了搓手臂,狠声道:“方逐尘,请你正视我的性别,不要总是......”

  恶不恶心啊!!!

  方逐尘脸色顿时一垮,委屈之色油然而生,心中则是万般无奈。

  怎么说呢,他也很难啊。

  真的很难。

  南笙敏感,可自己又忍不住的想要听他与桶子的对话,而他们明明就是在讨论哪里不对,可这讨论的方式......

  他实在是......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能忍耐了,若是不用这种法子,自己又逃不开南笙的质问,他真的,挺难的。

  “南笙,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方逐尘张开双手,撒娇一样的冲着池南笙傻笑。

  池南笙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信你个鬼,这以后不会了,我都听腻了,你自己玩吧。小爷不陪你了。”

  说完,池南笙就转身出了房门,给方逐尘留下一个背影。

  方逐尘看着出去的身影,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暗暗懊恼自己定力还是不够。

  可是,南笙与那个桶子的相处方式,说话方式,还有那突然就转变的画风,他是真的有些接不住啊。

  这真的不能怪他。

  见池南笙真的离开了,玄初也跟了上去,他脸上神色陡然变得冷凝,齐景川,真的会有问题吗?

  “幽寒。”

  “属下在。”

  “去死士营,将暮羽找来。”

  “是。”

  ————

  【宿主,你这是去哪啊?】系统看着池南笙往后院走去,不解的问道。

  池南笙没回它,而是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拐角,【那边有个拐角,进去后就隐身。】

  【啊?】系统没反应过来,但是在池南笙进去之后,还是第一时间开启了隐身。

  池南笙靠着墙角站立,就看见玄初一脸茫然的出现在眼前。

  确认这边真的没人之后,玄初才寻了个大概的方向,快速离开。

  池南笙轻笑:【这傻小子,估计又要挨骂了,我们得加快点速度,回去或许能救他一下。】

  系统:......【宿主,你这做法,真的很讨厌。】

  池南笙一把将系统薅到手中:【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

  【以落衡与齐景川跟方逐尘的关系,我现在跟他说,这俩人有问题,你觉得他会信吗?】

  最主要的是,不是方逐尘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就是一个感觉而已,这要是别人跟自己说:我感觉你身边的谁谁谁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自己不揍他一顿就算脾气好的了。

  【那宿主你到底是觉得哪里不对嘛?】系统也很不理解。

  池南笙摇头,【不知道,所以现在去看看。】

  落衡去了死士营,应该能摸进去。

  来到房门口,池南笙看着门口的侍卫犯了难,进不去。

  系统则是从池南笙手中飘下来:【宿主,你想看什么?我进去给你转播。】

  池南笙眼睛顿时一亮:【还有这功能?】

  【那是。】系统傲娇的抬着头,臭屁的不行。

  【那你进去吧,看到什么转播什么。】池南笙挥了挥手,等系统进去之后,自己便小心翼翼的来到屋后,立在屋檐下。

  池南笙看着系统传回来的画面,齐景川躺在床上,无神的望着床顶,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水。

  池南笙眉心狠狠的蹙起,【不用看了,回来吧。】

  系统一脸懵逼的出来,【宿主,你看了个啥?】它才进去多久?

  【你没看见他还穿着之前的衣服吗?身上的伤口没包扎,就连最基本的清洗都没有,你觉得这正常吗?】

  根据幽寒说的,这齐景川是落衡的心头好,还有之前落衡对他的担心,似乎也没多少作假吧?

  难道真是自己看漏了哪里?

  总之,不管是真还是假,都不至于不给他处理伤口才对啊。

  除非,是落衡也发现了什么,不然,他为什么会急着去刑房呢?

  按玄珏所说,落衡去了关押齐景川的房间,会不会那里面有什么?

  【走,去刑房瞧瞧。】想到就做,池南笙抬脚就准备往死士营去,却被系统叫住。

  【宿主你能不能靠点谱?你不是说要回去救玄初的吗?】系统真是败给池南笙了。

  【还有,刑房的守卫肯定比这里守卫更严,就算宿主隐身了,又怎么进去?】

  【我只能离开宿主十米,远一毫米都不行。】

  池南笙:......

  【那先回去吧,叫上阿尘一起。】

  等池南笙回到院子时,果然就看见玄初跪在院中,方逐尘一脸黑气的盯着他。

  直到看见池南笙进来,才立刻阴转多云,匆匆迎了上来:“南笙去哪了?”

  池南笙看了眼跪着的玄初,触及到他嘴角的血迹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阿尘,我有点事需要去确认一下,所以才会甩开玄初,与玄初无关,让他起来吧。”

  虽然早就知道玄初会受罚,但真的看到时,才发现与知道是两回事。

  “还不滚。”方逐尘冷声喝道。

  “是。”玄初很快消失在原地,池南笙没说话,直接拉着方逐尘进了房间。

  “阿尘。”

  “怎么了?”方逐尘看着脸色不渝的池南笙,莫名的有些心慌。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让玄初跟着,我不反对。”池南笙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语气平静。

  “可我是个人,不是物件,我也有我的事,我既然选择甩开了他们,就说明不想让他跟着,你能不能给我相应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