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去的。"在母亲的言语中,她到底还是强硬了态度。
其实她的心已经在动摇。
若是轩辕楚的刑罚是用在她身上,她必定是抵死也不会从,但现在……!"唔,嗯!"闷哼传来,雪景的心也狠狠的撕扯在一起。
那张撕扯,那种痛,简直比剜了她的心还要让她难受。
可现在到底要怎么办,能怎么办!?
"轩辕楚,你有本事就冲我来!"每一个字都说的撕心裂肺。
玉清淑妃将一枚剥好的桔子掰好,然后递到男人嘴边,轩辕楚眸光含笑的吃下,好似现在这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这置身事外有刺眼的画面,雪景的心脏都在抽痛。
轩辕楚只是满含深意的看向她,一个字也没说,但其中意思又是那般明显。
"唔,唔!啪,啪!"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丞相夫人身上。
毕竟是那么大年岁的人了,在承受这方面自然不行,就连闷哼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雪景以为就这样忍着,很快这份痛也都会变的麻木。
然而她错了!
轩辕楚就连麻木的机会也不会给她们。
只见他薄唇轻起,吐出两个字:"针刑!"
"轩辕楚!"
雪景陡然面色苍白,瞳孔也都跟着紧缩。
针刑,身在南楚的她自然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刑罚,那一针针下去,不见血,但却让人扎心的痛。
他,竟然这般狠!
很快针刑就准备好。
雪景回头就朝丞相夫人的方向奔去:"娘亲,娘亲!"
"景儿,不要担心我,就算死你也不能答应他们,否则你就是要了你爹的命啊。"
"……娘亲,啊,啊!"撕心裂肺的喊叫,双臂被太监狠狠的架住,让她根本连动弹都难。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看着那明晃晃的针板,雪景回头对轩辕楚嗜血大喊:"扎我吧,既然你要逼我,那就全部加注在我身上吧。"
"行刑!"
"啊……!"同侧心扉,也不过如此。
雪景挣扎着就要跑过去,然而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针扎在自己母亲身上。
针尖刺进皮肉的那一刻,之前隐忍着不出声的丞相夫人也忍不住的惨叫出来,显然那针是见了骨的。
"噗!"听到母亲惨叫的那一刻,雪景一直不住心口的抽搐,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天空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好似连上苍也都在怜悯她们整个雪家。
眼泪,是热的,然而她的心却是冷的,感知也冷了!
"轩辕楚,你不得好死。"雪景一手狠狠的撑着地面,双眼嗜血的看着轩辕楚。
那边,还在继续!
丞相夫人想要忍着,然而当那针刺进皮肤的时候,那是比鞭子还要让人痛苦十倍的刑罚。
不见血的痛,说的大概就是现在他们这样。
"啊,啊……!"
雪景还在挣扎,这段时间本就已经足够狼狈的她,然而此刻已经乱的跟个疯子没两样。
当看到那些人狠狠的将母亲的手摁住,一根针对准她手指的时候,雪景所有的坚持都在此刻崩塌。
"我去!",怕是轩辕楚没听到,她又提高声音的对他喊道:"我去!"
浑身颤抖,薄弱的身子在这风雪之中到底还是抑制不住的掉下。
血,顺着的她嘴角缓缓流下。
倒下的时候,那瞳孔中映照出的,好似是男人那一闪而过的慌乱,雪景笑了,嘲弄的弯起一抹嘲弄自己做梦的弧度。
那个男人怎么会慌乱呢,就算是,也不是为她……!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即便是睡了那么久,雪景还是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的身体到底是越来越不不好了。
只是,能怎么办呢?
"嘎吱!"门,被从外面推开。
又是这破落的残落院。
那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个男人让她住了奢华的长门宫,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答应了。
只是答应了又能如何呢?
"雪景小姐,皇上要见你,请吧?"
"嗯。"
雪景点点头,直接站起身。
刘公公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怜悯,但也只是怜悯,提醒道:"雪景小姐要不先梳妆一番?不是太着急。"
提醒她现在全身上下很乱很狼狈。
然而雪景却是摇摇头:"不用了。"
梳妆,让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然而轩辕楚现在已经不配看到她雪景那一面。
"那走吧。"
刘公公不再多言,在前面带路。
雪景亦步亦趋的跟上。……
此刻的御书房中。
轩辕楚看着手中雪浩天用血写下的信,是关于当年事情的经过,红血丝布满了双眼,那眼底的紧缩,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抽了!
双手紧握,那一瞬间,脑海都空白,但他却念道:"这件事封锁,不要让传到雪景面前。"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