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展很忙,丹羽其实早该想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忙,他的工作算少,这两天几乎都在协助阿帽,卓乐的工作室拉了商务合作,coser不只他和阿帽两位,还有其他更专业的,他和阿帽甚至不算正式的coser,准确来说只是捡到偶然的机会来代替之前不能参加的coser。

  周日这天快到结束的时候,流浪者明显看起来累了,丹羽让对方尽可能找地方坐着,这也是他带着一个行李箱来的好处,可以让阿帽有地方歇息。

  “抱歉抱歉。”这两天几乎一直在道歉的段洁终于有空站在他们跟前唠嗑,她伸手擦擦脸上想细汗,感慨万分:“每次都会很忙,我却还没怎么习惯,让你们体验不怎么好吧?”

  丹羽摇摇头:“没有。”

  “等会儿展上还有大活动,喏,那边的舞台看见了吗,压轴的。”段雨洁指着远处:“我们这边已经结束了,你们可以去那边看看,晚些时候卓姐会把工资发给你们,这两天真的很感谢你们。”

  段雨洁再次双手合十,她告诉丹羽现在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不过丹羽觉得阿帽应该不怎么想去,于是便问了对方。

  “不想去。”流浪者淡淡的回答。

  果然,丹羽答应着,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之前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正好……

  他思绪突然中断,因为周朝的人声忽然嘈杂凌乱,不同于这两天大家开心的动静,现在的声音中似乎掺杂了些惊恐。

  “啊啊啊啊它到那边去了!!!”

  “妈呀好大一只!这是变异了吗?!”

  “我靠它去哪了?消失了才是最恐怖的好吗??!”

  没一会儿的光景,周围肉眼可见乱成了一团,人群耸动,累了两天的人跑不快叫声却依旧很猛。

  丹羽正纳闷怎么回事,倏然发现远处人群中穿梭过一团模糊的影子,白色的,又好像白黑相间,被穿过的人群乍然惊叫,随即炸开了锅。

  而那模糊的影子,又朝着丹羽和流浪者冲来,直到越来越近,两人才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一只毛色很漂亮的猫嘴里叼着罪魁祸首站定在他们面前,那只让漫展凌乱的巨型老鼠在猫咪嘴巴里挣扎,却如何也挣扎不开,直到扫地阿姨走过来拿着小鱼干作为交换,这只拯救了全人类的猫咪才舍得把老鼠吐掉。

  终于逮到那只老鼠的扫地阿姨欣然摸摸猫的头:“哎这就对了,可不能吃脏东西,作为抓到老鼠的奖励,给你小鱼干吃。”

  阿姨很好,猫很听话,只是人走散去,那猫却没离开,埋着头吃完小鱼干也不动,就安静的坐在丹羽和流浪者跟前,仰着头望着他俩。

  “……”丹羽眯眼观察这是白猫:“阿帽,你觉得它眼熟吗?”

  流浪者同样盯着这猫看:“不就是你家那只肥猫?”

  确实是一模一样,同样是异瞳,瞳眸的颜色都完全相同,但这只并不是欧包,因为左右眼瞳眸的颜色与欧包相反,更像是欧包的同胞兄弟。

  “天呐你们刚才有看见那只大老鼠吗?”离开没多久又返回的段雨洁满脸惊恐:“那阿姨竟然敢用手抓,太生猛了……”

  她说着突然注意到在场的猫咪,眯眼观察片刻抬起头:“这是你们的猫?”

  丹羽刚摇头,发现目光慢慢挪向流浪者的段雨洁倏然睁大了眼,那眼睛盯着阿帽充满了惊愕。

  “你、阿帽你……”她磕磕巴巴指着阿帽的脸,神色震惊:“你长得好像流浪者啊……”

  仅一句话,让丹羽和流浪者都有了不同的反应,这是这么久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对来自提瓦特的人说出这样话的人,就好像那层被无形中隔阂的屏障出现了裂缝。

  “你说什么?”流浪者拧眉看着段雨洁。

  “我、我……”段雨洁眨眨眼,她的目光静静观望流浪者,倏而听见地上一声猫叫后,又猛的眨眼指了指自己:“我说了什么吗?”

  “丹羽。”流浪者敏锐的察觉到问题,他突然从行李箱上站起来:“是猫!”

  丹羽闻言第一反应是先把猫抓住,可谁想得到那猫十分敏捷,几乎是拿出了刚才捉老鼠的架势,丝毫不给他们逮住的机会。

  他们跟着猫在漫展中展开追逐战,把展厅内绕遍了都没抓住,丹羽甚至能感受到,那猫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看似与他们在周旋,更像在逗他们耍。

  直到绕展第三圈,他们发现对面赶来的影与八重,四人将猫堵在中央,就差拿下之际,还是让猫找到机会逃跑。

  “嘁!”流浪者有些不耐烦,转身追随猫离开的方向,倏然发现那笨猫撞上个人。

  穿着白衬衫的钟离面色平静的捧起撞进他怀里的猫,那双岩印眼明显充满疑惑。

  “那小家伙可真会撞人。”

  八重怏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们抓了它几天,早知如此就该让钟离先生早些出面。”

  “老爷子!”这回是温迪的声音,从远处二楼栏杆传来,众人抬起双眼去看,发现那处有很多熟人。

  丹羽这才察觉,大家应该早就察觉到什么,这才会聚集在一起只为了抓到这只猫。

  倏然间,他察觉衣袖被拉扯了一下,垂眸去看,发现是阿帽。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流浪者对丹羽说:“我想回去。”

  这一瞬间,丹羽觉得他的阿帽很委屈,虽然那语气并没有什么不对劲,或许也只有他能察觉到这些细微的东西,他俯下身勾住流浪者手,一下一下摩挲着手指安抚对方:“好,我们回去。”

  他们返回找到行李箱,守着行李箱的段雨洁见到他们回来:“你们的猫抓住了吗?”

  丹羽摇了摇头:“那不是我们的猫,不过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段雨洁看看手机消息,随后展示给他俩看:“卓姐刚才说,她已经把工资发给你们啦,注意查收哦。”

  “嗯。”丹羽点头答应,随后拉过行李箱:“谢谢你帮忙看行李箱,那我们就先走了。”

  “走了吗?”段雨洁惊讶:“要不再玩一会儿?卓姐说等会儿有个聚餐。”

  丹羽婉拒:“你们玩的开心,我们就不去了。”

  段雨洁看了看阿帽,她其实能察觉到阿帽此刻心情不好,于是也没再拦着。

  从漫展出来,丹羽给纳西妲和空发了消息说明他们先行离开,随后开车带着阿帽直径回家,几乎是快到家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上的流浪者这才张张嘴。

  “我想吃饺子,你包的。”

  “好。”丹羽将车停好在车库,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转身揉了揉阿帽的头:“你想吃什么都行,还想吃点什么?”

  “就吃饺子。”

  流浪者回答了四个字,他侧着头盯着车窗外,地下车库的灯光很暗,只有几盏灯照亮着部分区域,他们停车的位置在角落,几乎没什么光线。

  丹羽可以从车窗倒映上看清阿帽的模样,那脸上的表情称不上放松,看起来很紧绷。

  “阿帽。”丹羽想要安慰安慰对方,却被转身的流浪者翻过身压住,他任由着对方抓住自己的衣领亲,只抬着手护住流浪者的后腰,千万不能让阿帽撞上方向盘。

  “我有预感。”流浪者亲完他把头埋着,手还捏着丹羽的衣领,声音闷闷的像极了鼻音:“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

  回哪里显而易见,他们马上就要回到提瓦特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根本不长,见到丹羽的时间更短,回去后不久,来这里的一切就会被慢慢忘记,就像不会做梦的人偶做了一个美梦,荒唐至极,一觉醒来,世界还是很糟糕。

  “丹羽,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喜欢你。”流浪者压低声音:“但我不想走,因为那个世界没有你了。”

  阿帽不会表达内心的情绪,言语上似乎已经竭尽了全力,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想对丹羽说的话,也是最真诚的话,但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因为丹羽已经知道,他的阿帽是喜欢他的。

  “好了,没事了。”丹羽亲吻流浪者的额头:“阿帽,有时候我觉得我很自私,在这个关头让你对我产生情感,这样对你真的很残忍。”

  他说着苦笑,像极了对自己这种行为的噗笑和嘲讽:“我很混蛋,想不到不让你伤心的办法。”

  “想哭的话,我可以抱抱你。”他环住流浪者的腰,声音温柔到了极致。

  “……”流浪者埋着头安静两秒,随后猛的抬起来瞪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泛着红,却依旧说着硬朗的话:“你才想哭!”

  说罢挣动起来,不知道撞到什么,驾驶位上的椅背忽然慢慢下降,丹羽几乎平躺在椅背上,那双手顺其自然就放在了流浪者的两边大腿上,而流浪者骑着的位置正好不偏不倚。

  奇妙又尴尬的一幕上演,两人皆是陷入沉默。

  为了化解尴尬,丹羽佯装淡定捏了捏流浪者的大腿肉:“我们该回家了。”

  意思是阿帽该起来了,但是阿帽并起身,相反,那双按在丹羽小腹上的手蜷缩了一下,目光慢慢下挪盯着丹羽的腰带,紧接着那双手忽然摸索着朝腰带伸去。

  “阿帽!”

  丹羽惊愕的呼唤对方,他伸出手紧紧抓住阿帽的手腕,平日如何淡定的声音此刻显得慌乱极了:“你做什么?”

  阿帽抬起那双不服气的眼睛,被丹羽按住的手还卖力的抓着腰带,并没打算就此罢休:“你看不出来吗?”

  丹羽被这句话问笑,他装得冷静,撑着身子要起来,谁想得到阿帽又往上骑了些,隔着薄薄的布料他已经能感受到一些触感,瞬间便不敢动。

  太危险,这种姿势真的太危险了。

  丹羽有些慌,但仍旧故作淡定:“阿帽你先来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阿帽用沉默驳回了丹羽的提议,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之前丹羽收拾好的那个小盒子,指尖捏着那盒子盯着丹羽:“我之前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清楚。”

  “阿帽,不要什么东西都去手机上搜。”丹羽为对方吸收莫名知识的速度感到担忧。

  “你不想吗?”流浪者问丹羽,忽而挑眉:“还是你不行?”

  前一句话丹羽还知道怎么回答,后面的问题他听了顿时愣住,怎么说都行,但压制在内心的欲望这时候偏偏开始作祟。

  也就这两秒停顿的时间,流浪者稍微用力掰开了他的手,连着那岌岌可危的裤子一起。

  “阿帽……”丹羽本想再怎样也不能让对方在车里乱来,事到如今却也无法,只好将车窗隔帘拉上,压着声音问:“你会吗?”

  “我知道。”流浪者声音闷重:“这种事又不难。”

  丹羽心里没底,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更何况他还没去做过了解,听了阿帽的话他觉得对方应该查阅过,只是心里还是担忧。

  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坐在他身上的阿帽身体几乎是强撑着,明明都在发抖了也不停下,看得丹羽心里实在揪紧。

  他只好将椅背调整回来,双手抱稳对方的腰,把那在其间不安分的衣服卷起来些捏稳,本来只是无意垂眸去扫了一眼,却被阿帽两只手遮住双眼。

  “不许看……”

  丹羽莫可奈何,他干涩的喉结上下滚动:“阿帽,疼的话就算了。”

  “闭嘴。”流浪者咬着牙齿非要继续,挺直的腰不住发抖:“谁说我疼了,你才疼……”

  丹羽又被捂住嘴巴,却露出了双眼,他很想告诉阿帽他其实并不疼,这种事中最难受的无疑是阿帽,丹羽感受到的东西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像一个卑鄙的受益者,深.入.着对方却没亲自动手,在这场较量中,他被捂着嘴,燥.热着全身,用双眼悄悄观察流浪者的每一丝表情变化,最后胜利的无疑是他。

  而阿帽,脱了力也还嘴硬,明明都已经坚持不住了。

  从咬牙切齿到渐入佳境,丹羽能感受到阿帽顶不住了,而这个时候,也是才刚刚开始的时候。

  “阿帽,你到底在手机上看了些什么。”丹羽伸手托住对方的腰窝,随后把人轻轻往上掂了掂,稍大幅度的动作让两人才接触.深.入.的触感顿时明显,随即流浪者猛颤,没忍住发出的声音让两人双双一愣。

  接触到敏.感.点了吗?

  丹羽眯眼:“交给我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他们甚至不知道车库外面的天是否已经变黑,只在混乱.迷.离中听着对方呼吸,汽车因为一些大幅度的动静晃动不止,发出令人浑身羞耻的声响。

  流浪者像被火点着,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让他站在茫然与清醒的界线上,他现在唯一有力气做的事只是按住丹羽的嘴巴不让他说些胡话,他们让空气潮湿又燥热,动静一下接一下,时间一刻又溜走一刻。

  后来阿帽顶不住昏过去,还没完全退却的丹羽只好停下这一回合,将人当做娃娃似的把衣服一件件穿好,再慢慢抱回公寓。

  将人清洗好从浴室抱回床上,终于也冷静下来的丹羽这才去厨房去准备晚饭。

  他抽空看看时间,算上刚从漫展离开的时间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快四个小时了。

  作者有话说:

  一直觉得现在的阿帽算强势的一方,所以他在上(不包括内里)也很合理,脑子里有个双人动态,丹羽把阿帽抱怀里c,阿帽死活不愿意示弱,捂着丹羽的嘴巴不给丹羽说话的机会,丹羽只能委屈巴巴用眼睛看着阿帽,救命好带感……感谢在2023-12-02 21:23:41~2023-12-03 20:47: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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