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自己不会,她的信仰如金字塔般稳固,绝不会的!

  陈安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好。”

  ……

  几天后

  “哟哟哟!”

  乐清打开局内网,乔司的任命文件十分打眼,虽然公示时就知道结果,但实打实的任命文件才是真正的落地。

  她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崇拜,要是有机会回校,吹牛的资本又厚实了一些。

  乔司升任,中队长的平衡被打破,特警队的水又浑浊了许多。陈安煞费苦心,为她安排布置,原二中队由晁队兼任,实际上仍是乔司带着。

  做好这一切,他之后才能放心离开。

  乔司扫了一眼任命文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一点都情绪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相反,她心口塞满了喜悦,心跳声如仪仗队的礼炮,轰轰炮声震得她耳鸣。

  在和平年代,在治安优异的沿海城市,她的晋升不说史无前例,至少是令人艳羡的。

  “姐,‘小龙坎’吗?”乐清悄咪咪地问。

  “小你个头。”

  公职晋升摆宴席是大忌,吃个火锅虽算不上什么,但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得小心行事。眼红的人太多,随手一个小绊子,说不定就能让她摔个大跟头。

  她反复告诉自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竭力控制住外露情绪,可她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她才26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乔司给亲人和大学室友们发了升职的消息,便打了电话给鹿城。

  她这是她最想分享的人。

  “什么?”

  电话那头哭哭啼啼的声音惹得乔司心烦,每个字眼都像被粘在牙齿上般模糊不清。

  “失踪了?!”

  自救、    “没办法,那里被地方.军控制,最近几年,就没一个活

  “没办法,那里被地方.军控制,最近几年,就没一个活着救出来的。”

  陈安挂了电话,朝乔司摇了摇头,“那边说只能自救自渡。”

  乔司手指死死抠住办公桌的边缘,指头按得发白变青,下颌紧紧地咬着,牙齿磨得嘎吱响,终于从喉咙中蹦出几个字,

  “我要 出国!”

  陈安往背椅上一瘫,手里的笔抛在桌面上,面无表情,“你疯了?哪有这么容易出国。”

  高层领导出国是需要申请的,乔司还没到那个级别,但也不能说出国就出国。

  乔司哀声乞求,高高的个子压得极低,“师父,你帮我想想办法。”

  陈安偏开头,粗眉一颤一颤的,鼻腔发出汽车熄火般的长叹,“我试试看吧。”

  瓦底

  乔司匆匆抵达之前鹿城下榻的酒店,大堂聚着十数个穿戴雨衣的保镖。

  她靠近他们,猛得撂下雨衣的帽子,帽子上流淌的雨珠朝助理和保镖飞溅,“你们这么多人,就眼睁睁看着人被抢走?”

  “当……当时情况很紧急,对方像是早有预谋,前后连一分钟都不到……”保镖手足无措地比划着当时的情形。

  乔司心急如焚,额头的青筋凸起,雨水从发间沿着眉眼和凸起筋脉滚落,雨网裹挟了整个身子,青灰色和黑色交织出凶狠的犀利。她一把拉过助理,“大使馆怎么说?”

  “我们联系了大使馆,他们现在也没采取行动,怎么办啊……”

  助理双颊涨鼓满脸通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一起流,摸了摸口袋没有纸巾擦,情急之下卷起衣服下摆抹去。

  乔司松开了她的手,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袋彻底空了。

  她站在宾馆门口看着撕裂黑夜般的大雨,冷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