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风歇雨收,已是半夜月上柳梢头了。

  席云整个人都湿淋淋的,苏文景给亲亲老婆收拾好了,就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吻了吻亲亲老婆的额头。

  “云哥儿,睡吧。”

  席云的身体十分疲累,人也困倦的不行,他蜷缩在夫君怀里,甚至都来不及出声,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苏文景的眼神却依旧火热,他在回味刚才的美味,要不是亲亲老婆生生晕过去好几次,他还不会停手的。

  嘿嘿,苏文景露出个痴汉笑,时间还长,他和夫君还有的是时间来玩闹呢。

  *

  席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感觉身上又有一阵热潮传来,他再次陷入了漩涡。

  *

  天上又落了雪,这次雪下的很大,席云陷在温暖的被褥里,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

  前面的邻居在房顶上扫雪,沙沙的声音透过窗户传了进来,还有人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

  席云自然也听到了,他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嗓音沙哑:“夫君,嗯,你,你不要闹了,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苏文景黑黝黝的眼珠盯着席云,问道:“被人听见就不好了,怎么就不好了?”

  席云的眼神里带了雾气,却说不上话来,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彤彤的。

  苏文景俯下身去,开始亲吻自己的亲亲老婆。

  面对苏文景凶狠的掠夺,席云根本就招架不住,整个人的身子都软了下来,任凭苏文景为所欲为。

  而就在席云魂不守舍浑浑噩噩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手腕上一凉。

  看到这条红色的丝绸,席云的脑海里瞬间回想起昨晚的记忆,他的脸更红了,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夫君,不可以,”席云知道夫君最喜欢自己什么样的模样,他放软了声音,低低哀求道:“夫君,不行,外面还有人呢。”

  席云单知道夫君喜欢自己这副示弱柔软的模样,却不知道夫君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心里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他只看到,夫君的眼睛瞬间就跟充血一样,红通通一片,他瞬间打了个激灵,像是被天敌盯上的小动物一样,身上的汗毛都要炸开了。

  席云下意识后退,可他双手被绑着,只能摩挲着身子往后退去,这一退,玉白的肩膀就露了出来。

  原本玉白一片的地方,这会儿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痕,那些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留下的,又像是手劲太大,束缚太紧的时候太用力留下的。

  这让本来俊美无双的人,变得有一种被凌虐过后的凄惨破碎之美。

  席云也发现自己往后一退,半个身子都露出来了,他眼神闪过一抹害羞,立即就退回了被子里,见脑袋都给盖住了,只留下黑色的发丝在外面。

  *

  刚才席云露出了大半个肩膀,苏文景自然也看到了,那些红痕就像在白玉上留下了血色的花,在白雪上落下了红色的梅,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暴虐的情绪在心中升腾而起,想在那玉白的地方留下更多的痕迹。

  苏文景的心中立时就涌起了一股破坏欲,他的嘴唇凑在席云耳边,轻声说道:“云哥儿,等会你的动作动作太大的话,会把衣柜门给拉开的,你说前边扫雪的人,会不会听到衣柜打开的声音呢?”

  席云的身体瞬间就绷紧了。

  他微微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想离开苏文景这个恶魔的钳制。

  可是苏文景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他张开嘴,将亲亲老婆的耳垂含了进去,不住舔舐啃咬。

  席云想躲,可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加上他的四肢都被苏文景压制住了,就连动都动不了。

  玩了好一会儿亲亲老婆的耳朵,苏文景才总算是放开了。

  就在席云好不容易松口气的时候,却听到自己的夫君在耳边笑道:“云哥儿,等会儿你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要让衣柜的门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他话音刚落,疾风骤雨便开始了。

  *

  席云紧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攥住捆绑着自己的红色丝绸,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也让丝绸不至于晃得那么厉害。

  可是夫君却偏偏要跟他作对,将万般手段都施加在他的身上,让他变成了风中的烛火。

  烛火摇摆不定,疾风吹的烛火变换成各种形状,让烛火一时在要熄灭的边缘,一时又猛涨了火势,几乎能和疾风抗衡。

  就在烛火心中安定些,觉得自己能压制住疾风的时候,疾风却一步退开,在烛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疾风再一次吹来,将烛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

  衣柜的门被来回拉动,打开,合上,打开,合上......

  开关的声音一时大一时小,一时如疾风骤雨,一时如微风拂面。

  等到最后,开关的声音彻底变大了,甚至都掩盖住前面邻居们扫雪的声音。

  席云呜咽着,细碎的呻吟声溢了出来,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夫君拉入了暗无天日的漩涡中打转,已经完全没有心神去关注衣柜了。

  *

  两人胡闹了两天,等到从那种暗无天日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席云的身子酸软的厉害,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苏文景先烧了热水,给亲亲老婆擦干净身子,接着把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拿到外面,屋里也全都收拾干净了。

  “云哥儿,你想吃什么?”

  席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半晌后才闷闷说道:“鸡汤面。”

  苏文景在他的发丝上亲了一口,说道:“那好,我这就去做。”

  年前家里宰了两只鸡,一只过年的时候吃了,还有一只在院子里的大缸里冻着呢,取出来就能炖上。

  苏文景刚把鸡炖上,正想和面呢,门却被敲响了。

  他心里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打开门一看,春哥儿笼着袖子站在外面。

  “苏大哥,云哥儿在吗?”

  苏文景摇摇头,说道:“云哥儿出去了,他说有点事要出去办,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