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吸到血,任意几乎整个身子都贴上了爱德华。唇上的血舔舐完后,任意的目光又落在爱德华脖间。

  “爱德华...”

  “想做什么就做,不用问我。”

  爱德华单手解开他衣领的扣子,随后不再动作了,只敛着眸子去看任意。他想要任意主动触碰他,他也享受这个过程。

  任意启唇,犬牙在爱德华皮肤磨了磨,随后缓慢扎入,汩汩血液自破口处流出,都一一被任意吸进口中。

  爱德华的皮肤很冷,但他的血液是滚烫的,任意甚至能感受到血液流经胃部,在他体内隐隐发烫。他喟叹出声,从前水亮的眼睛餍足地眯着,耳根也诡异地红了起来。

  两人的姿势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任意跨坐在爱德华大腿间的样子,而爱德华也只是一只手抬着任意的腰,以免他软得支撑不起身子。

  任意吞咽着口中的血液,唇瓣与爱德华相触的的地方发出啧啧水声,直到任意觉得有些饱了,他才停下动作。

  任意伸出舌尖,小心舔舐着爱德华脖间的伤口,没一会儿的时间,那伤口便愈合了。

  “爱德华,我饱了。”

  任意撑起身子,想要从爱德华身上下来。

  爱德华却禁锢着他的腰,不让他动作。

  “你这是想用完就扔吗?既然你饱了,那现在便是我的享用时间了。”

  “什么...”

  爱德华伸舌舔过唇瓣,他的犬牙比任意的还要尖一些。他空出一只手按着任意的后脖颈,随后整个人覆了上去。

  他不带丝毫怜惜地,用犬牙刺破了任意锁骨上方的皮肤,随后深深扎入。

  “呃...”

  任意抓着爱德华的手,下意识呻吟出声。从前的他都是吸别人血,哪会知道被吸血的滋味。

  任意用手背抵着自己的唇,侧过头不敢去看自己脖间的情况。

  一股莫名的酥麻感蔓延至全身,光是被吸个血,任意就软了身子。

  他吐出的气息带着热意,整张脸都滚烫了起来,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热水。

  “爱...爱德华,我,我难受...”

  任意的语气中不自觉染上了哭腔,不知是被咬疼了还是怎么。

  爱德华停顿下来,观察着任意的神色。

  “这就受不住了?刚才,你吸我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呢。”

  “这不一样!”

  任意抓着爱德华的手,微仰着头,眼角还挂着泪珠。

  从他的方向,模模糊糊能看见他房间的位置。那儿的窗口站着一个人,正一眨不眨地往他这个方向看。

  是尤金...

  虽然任意心中仍对尤金有气,但他并不想尤金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于是乎他抓着爱德华的手收得更紧了。

  “爱德华,好了吗?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吸干的...”

  爱德华咽下任意的血液,拔出扎进任意皮肤的犬牙,伴随着“啵”的一声,有晶莹丝线连接在犬牙与皮肤的分开处。

  任意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锁骨上有些可怖的伤口,忍不住害怕,“你快让它愈合吧...再这样,我会死的...”

  “嗯...你可是吸血鬼,你怕什么。”

  爱德华缓慢舔过任意的伤口,任意忍着痒意,埋下头,不想让尤金看清自己的情形。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任意的伤口才重新愈合,爱德华拉起任意的衣服,拍了他后腰一下。

  任意瞪了爱德华一眼,想要起身,没想到他的腿还是软的,又重新坐回了爱德华的大腿。

  爱德华闷哼一声,任意忙起身,“我没撞疼你吧...”

  “没事...”

  爱德华声音沙哑,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没事就好,那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任意脚底抹油,没等爱德华再说什么,便急匆匆跑上楼了。

  当他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才想起自己的棺椁被尤金霸占了。

  他得再去要一间房间才行...

  就在任意放下手,转身想离开这里时,他面前的门没有预兆地被拉开了。

  “尤金?”任意又回想起尤金可能看到了方才的一切,他的表情便有些不自然。

  尤金拉着任意的手,直接将他扯进了房间。

  他关上门,双手撑着房门,将任意困在他的怀抱内。

  “你干嘛?我现在也不稀罕你当我的血奴了,就连棺椁都让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我还要怎样?”尤金轻呵一声,“吸血鬼一族的贵公子,居然能和亲王搅和在一起,我倒是大开眼界。”

  这么想也确实,任意的父亲是第一亲王,而爱德华是第二亲王。

  任意撇嘴:“那也不关你事。”

  尤金捏着任意的下巴,迫使任意和他对视,任意这才看见他有些猩红的眸子,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好,好一个不关我事...”

  尤金呼吸有些重,昭示着他不太妙的心情。

  “当初喝我血的时候,赖着我,说只要我一个...结果后来就勾着别人,要喝别人的血这件事被我发现了暂且不说,现在居然敢在我面前做...好,你很好...看来上次把你扔进森林还算惩罚得轻了!让我想想,这次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尤金想着,突然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你不是贪吃吗?这次让你吃个爽。”

  “什、什么?”

  任意拼命推开尤金,尤金却依然禁锢着他,他根本不能撼动尤金半分。

  “尤金,你,你身为血奴,没有干涉我的权利!我过去,可能确实做了让你生气的事,可是你不也把我扔进森林了吗?从我重新回来开始,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是,我就是贱,看着你去吸别人的血,被别人弄得不成样子,我还要忍着。当初把你丢在森林,没隔多久我就来找你了,你倒好,美滋滋地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你!”任意不懂这是什么歪理,关于那天的记忆也是模糊的,“我怎么知道,我当时醒来就在教堂了!分明是别人救的我,我才没有跟别人跑,你不要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