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调整好久情绪的燕折再次发声,“楚川礼,除了这个,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过燕氏?”

  语气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卑微乞怜。

  楚川礼那边却是没有了耐心,突然拿起桌上的一包东西,撒在了空酒杯里,而后又倒满了红酒。

  全程目光没有从燕折脸上移开过,事后把杯子推向了燕折的方向,冷淡到:

  “喝了它。”

  “这是什么?”

  “##最新款,只要你喝下它,在包厢待满两个小时,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楚川礼话音刚落,一旁的朋友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哥,这效力强着呢,你确定?”

  楚川礼瞥了他一眼,那人吓得立马闭嘴。

  燕折刚想去拿杯子,可燕星突然过来,直接坐在他的腿上,阻止他动弹。

  “不可以!不可以,折折!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不求他了好不好?”

  “爸爸,爸爸不是说以我们为先嘛!他不会怪我们的!你别,别喝……”

  说到最后,倒是他自己先哭了起来,燕折心疼地看着他,一滴泪无知无觉地砸下。

  这副失神的模样正好被楚川礼看到,比起怜惜,他更想做的其实是把人压在身下,让他哭得更厉害。

  他真的爱惨了这张脸,爱惨了燕星脆弱哭泣的模样。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楚川礼催促到。

  燕星再次紧张了起来,死死抱住燕折,“折折,不要听他的,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折折,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好不好?我们回家,回家,求你了!”

  燕星急得语无伦次,生怕燕折答应。

  楚川礼一看就是早有预备,放的那东西绝对不简单,他不能喝,绝对不能。

  “抱歉,叨扰了,”燕折说完这句,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家伙,燕星一边哭一边从他身上下来。

  难得松一口气,像是怕燕折反悔,小手抓着折折的手不肯松。

  燕折带着他跟项听直接出了包厢。

  走在过道上,燕折突然对一边的项听道,“我先去下卫生间,你在这等我一下。”

  项听点头应好,燕折又拉着燕星去了卫生间。

  燕星还在抽噎,却很乖顺地跟着燕折的脚步。

  燕折把门关上激情地亲吻着他吓哭的小伴侣,都是他的无能,才会让他漂亮的星宝一次又一次地哭红了眼。

  燕星只以为他的折折刚刚被吓到了,一方面在心里狠骂楚川礼那个王八蛋,一方面尽自己所能给伴侣最好的亲吻。

  想要安慰他。

  可就在这时,燕折把他往窗边抵,夜里的微风吹了进来,凉意让人稍微放松了些。

  原本闭眼享受的燕折突然睁开眼,看了一眼防盗窗,突然伸手解自己的领带。

  燕星有些被吓到了,要……要在这里吗?

  虽然迪利的卫生间都是一个间,一个间,很私密性,可……这也是在外面啊……

  心里明明害羞地想要找地缝钻进去,可又不得不尽量洒脱,安慰自己的伴侣。

  燕折霸道地把燕星的手抵在后面,手上的动作极快。

  在燕星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捆在了防盗窗上。

  “折折,你做什么?”燕星疑惑慌张地看着他,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燕折的头抵着他,“星宝,等我。”

  没有过多的话,燕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燕星在后面嘶吼,“不可以!不可以!折折,你回来!回来!”

  出了隔间,燕折把门关上,确保不会有人再进去,这才放心离开。

  包厢里,楚川礼的脸色很平静,可是熟悉他的那群朋友,燕星那小子这次是真的惹到这位了。

  他们就不懂了,楚川礼的条件那么优渥,燕星哄着他要什么没有啊!

  睡几个月能死怎么滴!

  到时候要真让他们燕氏跟楚金游季四家齐名了,他们就算是祖坟烧高香了!会不会做生意啊!

  这下好了,现在不止他们燕家要完蛋,他们最近跟楚氏签订的合同,估计也没有那么顺利咯。

  “楚哥,你别生气,那种小年轻,现在能有什么计量啊,等他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对啊,楚哥,要我看,燕星就是仗着你喜欢在恃宠而骄呢~”

  “小年轻?”楚川礼重复着这句话,“你的意思是我老了?”

  “不不不!楚哥,我没这意思,”那人慌张摆手。

  楚川礼却自顾自地道,“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嫌弃我年纪大?”说完自己倒先冷笑了起来。

  也是在这时,燕折折返回来,一句话没说,在众人的诧异中,拿起桌上那杯还没有收起的酒,一饮而尽。

  楚川礼按捺住想要阻止的动作,心里叫嚣,就应该让他吃点教训,只有这样,才会乖!

  燕折快速调出计时器,在楚川礼跟其他人面前过了一遍,而后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自己在没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楚川礼看着他平静的神情,“你还真挺有能耐的啊。”

  燕折勾勾唇,“楚总过誉了,但愿两个小时后,你能信守承诺。”

  “那就看你有没有命熬过这两个小时了,”楚川礼皮笑肉不笑到。

  几分钟后,项听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桶冰块。

  “放桌上吧,”燕折交代到。

  项听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把冰桶放好,站在了沙发边上,一副守护者的模样。

  燕折随手抓了两块冰,含在了嘴里。

  众人了然,这是要死杠的节奏啊。

  下意识地去看楚川礼的反应。

  “你觉得##,靠这几块破冰就能解了?”

  燕折疲惫挑眉,“总得试一试,不是吗?”

  “随你,”楚川礼冷硬说完,也不再发声。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好好一场聚会,居然变成这样。

  约莫十五分钟后,药效正式发作,燕折的额头满是细汗,连呼吸也开始粗重了起来。

  一块又一块冰在他嘴里融化,然而,作用并不大。

  燕折突然脱了西装,项听见状连忙单膝跪在他身前,担忧疼惜地看着他。

  “很难受吗?我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