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折的态度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楚总,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吧。”

  一旁有个公子哥看不下去了,“你叫燕星是吧,我告诉你,你别不识抬举,有多少比你懂事的小明星求着我们楚哥包,我们楚哥还不答应呢。”

  “就是,小粉毛,欲擒故纵有时候玩得过了未必是好事,这泼天的福气别人可都是求都求不到呢。”

  语气幸灾乐祸中不乏警告,燕折也是气狠了。

  “去他妈的欲擒故纵,这福气给你要不要!”说着又挣扎了起来。

  被怼的那两人面面相觑,冷哼一声,继续看戏,他们倒是要看看,这小粉毛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楚川礼眼中最后的温情在燕折说完后褪了下去,此刻看向燕折的眼神,只有无尽的占有。

  他想堵住那说不出好话,一直在拒绝的嘴,想把人干服到以后在自己面前只能收起爪子。

  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一把扯下那黑色毛衣领,很是用力,甚至能听到毛线崩坏的裂帛声。

  覆身在燕折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上就开始亲吻吮吸。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他们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堂堂楚总给他们来一场现场直播!

  现场直播在他们这些公子哥眼里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对象如果是从来克己复礼的楚川礼的话,可就有好戏看了。

  燕星也急了,直接哭着捶打压在燕折身上的人,“你给我滚!滚啊!离燕折远一点!他是我的!我的!滚!”

  哭喊的声音撕心裂肺,燕折紧闭着唇瓣,看着燕星焦急的神色满是心疼。

  手上挣扎的力气慢慢松懈。

  楚川礼以为他是乖了,突然松了抓着燕折手腕的那只手,直起了身打算脱衣服。

  见身下的人愤愤地瞪着他,居然没有反抗,他很是满意,刚想覆身继续。

  燕折却先他一步撑着沙发挺起了身。

  怎么,那么容易被驯服,这下居然也知道学着那些人来迎合自己了?

  对于此刻的现状,楚川礼表示自己非常满意。

  只不过还不等他夸奖,燕折便抓着他的衣领用力往前拽,二人的鼻尖贴得很近,近到他能把燕折眼底的狠厉恨意一窥到底。

  “楚川礼,我告诉你,今天过后你最好把我弄死,否则,我将会动用我所有的手段让你这辈子不得安宁!”

  他不是说大话,凭借他的脑子跟能力,只要舍得拼出一切,跟对面玩命未必会输。

  几乎是嘶吼出声,可见是被逼得狠了,在场人有一瞬的错愕。

  不是,这小粉毛带感是带感,可那么野的吗,这要是收回家,不是纯纯一个大麻烦,楚总喜欢这样的吗?

  虽然他们不是很相信一个圈内的小爱豆能激起什么风浪吧,但是他这么恐吓,着实让人有些胆寒。

  毕竟,疯子什么都能做得出,现在,就要看看他们不可一世的楚总是怎么想的了。

  燕折说完那句话之后,十分认命地躺了回去,双目满是仇恨瞪着漆黑的天花板,像是已经做好之后跟楚川礼不死不休的准备了。

  燕星跪在沙发边,一抽一抽得,“呜呜呜,燕折,对不起,呜呜呜~”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燕折,如果他不是一缕魂魄,如果他有实体,一定会……

  一定会怎么样呢?

  他那么弱小,也保护不了燕折,只会给燕折拖后腿。

  要不是他回了彭导那个消息,要不是他想写那首关于程英角色的主题曲,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有了这个认知的他,居然连哭都不敢哭了,都是因为他,他哪有脸哭!

  就在众人都以为楚川礼会狠狠教会这个小爱豆规矩的时候,他却从沙发上起了身,走开几步,背对着燕折的方向,颇有些不知所意地点燃了一根烟。

  那几千一只的烟在他手上慢慢燃烧,燕折没有轻易动弹,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宣判。

  “你走吧,”在手上的烟燃到一半时,楚川礼突然开口。

  早萎男:“不是楚哥!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其他公子哥们也是不解,“楚总,这不像是你啊。”

  要知道,这位楚总,从小到大,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能妥协?母猪都能上树。

  燕折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盯着楚川礼的背影看了几秒,而后不敢耽搁,大步地朝包厢外走去。

  “燕星!”楚川礼突然厉声喊住了他。

  早萎男脸上露出得意,他就知道,楚总没那么容易放过这小娘炮!

  燕折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他知道包厢外面起码有一小队楚川礼的人,他要是硬闯,根本出不去。

  这种命运被握在别人手心的感觉真不爽。

  楚川礼看着那弱小却倔强的身板顿了顿,“你信不信,总有一天,你会主动回到这里,求着我宠爱你,而那天,不会太远。”

  燕折全身血脉叫嚣,拳头死死握紧,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此刻就跟这人同归于尽!

  觊觎他的星星,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楚川礼看着那小身影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半颤抖,眸色深了深,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在自己的身下颤抖。

  哭着求着告饶,而他对此,只会视而不见,更加变本加厉!

  终究是控制住了情绪,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手上牵着的,是他最爱的人。

  燕星被吓惨了,眼泪就没有止住过,就算出了包厢,也抽噎得不行,那一下一下的轻喘,像是刮刻在燕折心上的钝刀。

  疼得他快要窒息。

  二人拐至转角,燕折见四处无人,终于忍不住强吻住了那张委屈喘气的唇瓣。

  吻得很克制隐忍,他怕又把人吓到。

  安抚地亲了亲,而后又退开,双手捧着燕星的脸,无比真挚地看着他,哽了哽调整自己想哭的情绪。

  “星星……我知道你害怕,但是我现在不能分心安慰你,我们得赶紧离开,你知道吗?”

  燕折说完把额头抵在燕星的头上,用极致温柔耐心的语气安慰道,“乖,你别怕。”

  可到底是谁在怕呢?到底是谁的声音在颤抖呢?

  这话安慰的是燕星还是他自己?

  就连燕折此刻也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