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借他的攻略!什么叫学习成果!

  一瞬之间,季知远的耳朵红的快要发紫。

  连带着脖颈一起发红发烫。

  喉结上下滚动着,敛下眸不敢直视温砚:“你……都看到了?”

  “嗯…大概是全部吧,如果季大哥只用了那一个搜索引擎的话。”温砚嘴角擒笑。

  季知远现在这副样子,娇羞的像是个妙龄少女。

  他就像那爱调戏小娘子的西门庆,压着人家调戏:“你还没评价呢,我是不是学习的很快,很上道?”

  这样的问题,温砚都能问的尤为真诚。

  越发让人面红耳赤。

  季知远闭口不言,只是耳上的红痕愈加明显。

  “你怎么不说话?”温砚追问着,在他伸上乱蹭。

  “干嘛学这个……”季知远抿唇,声音有点哑。

  “钩引你啊。”温砚贴近他的耳畔,说话的同时热气也随之喷涌在他的脸颊,“况且,这不是你的攻略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语言与肢体的双重撩拨,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季知远是个正常男性,当然不可能受的住。

  下一秒,温砚便蓦地感受到复部被什么东西给抵住了。

  他当然能感受到这是什么。

  于是有点发懵的抬眸。

  季知远想遁地,但也明白他现在是无处遁形的状态。

  干脆破罐子破摔,转眸对上温砚那双亮晶晶的狐狸眼:“勾到了,怎么办?”

  他将嗓子压得很低,混着气音,可以听出是极力忍耐时的声音。

  原本完全处于上风的温砚,忽然便乱了阵脚。

  感觉季知远被撩的像是要和他动真格了。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再紧贴着男人,将视线落在地上:“咳……我们还在止园呢。”

  “那就回家解决。”季知远拽住他的手腕从假山后探出去。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温砚由男人拉着,心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解决,怎么解决?

  他不敢想。

  不对!

  他倒是敢想,就是不太敢真的去实践……

  路上,他开始胡乱扯着话题:“好多…好多字还没理呢,主办方又催着,回去…回去……季大哥帮我一起理吧。”

  季知远不鸟他。

  “季大哥会帮我一起理对吧。”

  “先把我的问题解决,再解决你的。”男人的眉峰往上一抬。

  温砚双手夹着脸蛋,觉得自己估计是要完蛋。

  他的推断是真的,刚进别墅,他拖鞋都还没来得及换,就被身后的季知远压在了门板上。

  亲的放肆,一副要把人拆入腹中的架势。

  温砚哪里受过着阵仗,刚刚学习的呼吸法也被发懵的大脑给丢掉了。

  乌咽着抓住季知远那只叹进他短琇下摆中随意糅涅的大手:“季…季大哥……”

  他的伸体天生抿感,止不住的战栗。

  贴着他耳根的季知远睁开闭着的星眼:“你的个人展是在周日?”

  “嗯……”

  季知远压着他,掐着他的软夭又亲了一会。

  放过了温砚。

  不舍的又吻了吻他的脸颊:“等一会,我再把你的字作搬进来。”

  温砚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人都在发懵,无力的点点头。

  季知远知道他估计又被亲迷糊了,把他抱到沙发上后才转身去了洗手间。

  他在洗手间理待了许久才出来。

  温砚也是男人,当然明白季知远在里面干什么。

  光是想着,他的脸就红的像个苹果。

  出来之后,季知远也有点尴尬,匆匆去车库里搬那一幅幅字。

  所幸有事情要忙,两个人也就忘了尴尬这一茬。

  季知远负责搬,温砚则负责分类归纳再挑一部分出来。

  原本工程量是挺大的。

  不过帮忙整理进锦盒的文纾下了功夫,在每一只盒子外都贴上了每副字的内容和字体。

  温砚一看就知道是哪副。

  分拣归类的时候一下子便简单了。

  “文姨这次倒是真用心了。”季知远搬完盒子后,便在一旁帮他分类。

  所以也看到了锦盒上的那些字条,都是手写的字迹。

  温砚看着,说不上的滋味:“也许吧。”

  “而且刚刚,我忽然想起来……”季知远将几只装着行书的锦盒放进分类的大收箱里。

  “什么?”

  “鸢尾花的花语----是思念。”季知远望向在拆盒子的温砚。

  他知道温砚和文纾之间的隔阂很深,也知道温砚这些年过的很压抑。

  并不是想着让温砚去原谅谁,只是希望,温砚能放下一点,释然一些。

  温砚手上的动作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不见了:“这样。”

  随即转移了话题:“打算挑三分之二挂上去,应该够了吧。”

  “你的每一副都好看,不用挑。”季知远回答,想起被自己珍藏的那副草书,“你送给我的那副,也挂上去吧”

  他还是有一点书法艺术的鉴赏水平的,能看出那副字的水平有多高。

  虽有私心只想让自己看着,但也想让更多人见识一下,他的温老师有多厉害。

  “也好。”

  闻声,季知远便从自己的卧室将那副字给拿了过来,递给温砚。

  温砚将字从盒中取出,摊开。

  细细看着。

  季知远能看见他眼中淌出的珍爱之色。

  “其实一直想问,小砚的这幅字,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艺术作品背后往往藏着作者强烈的私人感情。

  特别是艺术价值高的作品,背后的情感也就越浓烈。

  温砚偏眸看着季知远,幽怨的叹了口气:“给一个傻瓜写的,结果没送出去。”

  “那他也太不识货了。”季知远抿唇玩笑的答着,心里却不由泛酸。

  温砚也曾有为别人情感这么浓烈的时候。

  不是为了他。

  自己能得到这字也只是得了前人的便宜而已。

  “对啊,他真的很不识货。”温砚摇头轻笑着。

  “我能问……这个人,是沈焉吗?”季知远的声音弱弱的。

  他本不想问的。

  不想提及关于他缺席的那三年里温砚的情感状况。

  他一直觉得不知道总比知道来的舒坦。

  却还是犯贱的问了出来。

  温砚撑大了眼:“怎么可能,三年前我都不认识他。”

  不禁腹诽:这家伙猜不到是送给他的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套到沈焉身上的。

  “也是。”季知远垂眸,没勇气再刨根问底下去,俯身在堆满锦盒的地上整理着。

  “说到沈焉……下午的时候听我妈说他的腿断了,还有沈家的股市……是怎么回事?你安排的吗?”温砚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从来都是接收消息最慢的那个。

  “我打得是他那两只胳膊,他的腿应该是苏敛那小子干的,股市的话大概是你堂哥安排的。”男人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波动。

  就好像把别人打断腿和胳膊这种事和请别人吃饭没什么两样。

  温砚难免有些震惊,这事居然惊动了这么多人,呆呆地愣在那副摊开的字前。

  已经整理完一个区域的季知远起身,便看到了傻傻愣在原处的温砚,不禁微微蹙起眉。

  他以为是温砚性子软,对沈焉,也没有真正的放下。

  已知,他的温老师在三年前为一个不识货的家伙写下一副佳作,三年后,为沈焉这样的人渣掉过眼泪。

  果然,知道的越多只会让他越受打击!

  “小砚。”他唤。

  “嗯?”温砚被这么一唤才回过神,转眸正欲望向身边的季知远。

  男人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旁,转眸的一瞬,便将他揉进了怀里。

  “算了。”反正现在,他才是温砚的合法丈夫。

  “什么算了?”温砚不懂,将脑袋从他的胸膛上挣出来。

  “没什么。”他只将怀中的人越圈越紧,好像松开一点,温砚就会化成空气逃走一般。

  温砚不解,但也没再问,任由季知远抱着自己,直到自己的腰被勒的受不了:“疼……”

  男人这才松开,眼里带上几分暗沉:“等会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想吃清炒芦笋和珍珠丸子。”

  “好。”

  他的字实在是太多,彻底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十点。

  温砚累得够呛,拖着困倦的身体倒在沙发上,觉得再也没力气起来了。

  最后,还是季知远抱着他上的楼,将他送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间,他能感受到季知远替他掖好了被子,将房间里的空调调成适宜的温度,还用温水给他洗了脸。

  随即柔声的道别:“好好睡吧,晚安。”

  温砚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也许是因为不清醒的大脑忘了唤醒羞耻心,鬼使神差下,他便拽住了转身要离开的季知远。

  轻晃着他那件灰色长袖的衣摆:“你……为什么不搬过来住。”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睡梦中的梦呓一般含糊。

  季知远听不清,重新俯下身来:“什么?”

  半眯着眼的温砚将那双狐狸眼睁大,微棕的瞳仁深深望向眼前这张周正的脸:“我们有吵架吗?我们感情不合吗?”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季知远不解。

  “那为什么我们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