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又不是亲兄妹。再说在这个人兽都无法阻挡爱情的时代,禁忌之恋明显更有爆点好么?”她一脸鄙视地戳破绘麻的装模作样。

  绘麻拿着手机也翻看了一下兄弟们的照片,不得不承认都是优质品。想了想还是叹气,“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她也不介意谈个恋爱什么的,但对象是别人还好,没感觉踹了就是,分分合合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但要是换成住在同一屋檐下挂了个家人身份的人,这关系就不好把握了。一不小心弄得她和那群兄弟相处尴尬就算了,万一影响到老爹和美和的感情,那就玩大了。

  这也是为什么谈恋爱严禁办公室恋情的原因。

  “说的也是。”由纪也是个在男女关系上经验丰富的老手了,自然能明白绘麻的顾虑,“不过我敢肯定,这群兄弟里对你有心思的肯定不少。”

  绘麻用“你在说废话”的眼神白了她一眼。

  一个长得不错,性格没啥问题的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会对她有那么点“意思”,这是异性间出自本能的吸引力,和爱情没有关系。她清楚知道这点,所以很早就表明了态度,她完全没有在他们之间发展的“意思”。

  但是她还没有自恋到在脸上写“你们都别爱上我”来保持距离,最多在相处的时候暗示一下自己的择偶理念和未来目标,并控制自己的言行不给他们造成超出正常感情的误会。如果这样都无法避免某些事情的发生的话......那关她什么事?

  因噎废食这种事,反正不会在她身上发生的。

  “真是无情的女人。”由纪似真似假地感慨了一句,引来绘麻的一个饿虎扑羊后笑闹在了一块。

  第二天,离开由纪家之前绘麻喊了上原和也过来接她,估计车差不多快到了便挥别告辞,由纪自然不会送她,一向睡到日上三竿的她眼睛都还没睁开。

  依旧是昨天来的时候的打扮,她站在电梯门口看数字,漫不经心地等电梯一层层地下来。等到电梯终于在她这层打开门时,走进去无意间抬头的绘麻表示惊呆了。

  “福山前辈?”

  “优衣?”对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量了一下绘麻现在的打扮,转而失笑,“似乎总在意外的情况下碰到呢。优衣是来......拜访三岛小姐的么?”

  看到绘麻挑眉,福山昌沉稳地解释,“我就住在三岛小姐楼上,看优衣在这一层上电梯,所以才这样猜测。”

  “那我就不得不为福山前辈的正确答案加十分了。”绘麻知道对方并不是个会乱传消息的人,便放心地开起了玩笑。

  “加分的话......这么说优衣有给我打分?”

  福山能在演艺圈的男演员中获得无可比肩的地位,自然靠的不仅仅是演技,无论是人际关系还是智商头脑,都是为圈内外的人所赞许的。据说之前有关于他的丑闻时,再尖锐的记者都能在谈话中不知不觉地被他带着走。

  绘麻却也不是个愿意被掌控的人,微微一笑道,“可是,这才是福山前辈的第一个答案呀。”

  两个人相视一眼,没有再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

  到了楼底,福山的经纪人已经在车里等他了,他扭头看向绘麻,“优衣怎么回去?”

  “我叫了经纪人在门口等。”她示意他先走。

  这时福山的经纪人却插话道,“外面有几个记者蹲着,虽然不知道是在等谁的。”

  绘麻和福山面面相觑,同时感到了麻烦。她昨晚已经卸了妆,此时琉生又不在,她没办法完美地掩饰自己。要是记者拍到了两人或者是两人的经纪人甚至是两人的车的任何一个,都能立马编出一大堆话来,更何况他们俩人合作的新剧开拍在即,那些狗仔队会非常乐意给他们一个月的头版头条。

  福山其实没多大影响,他在这个圈子的地位基本屹立不倒了,他的粉丝对于这种绯闻也并不敏感,但绘麻的形象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受到破坏。

  绘麻几乎是立刻给上原和也打了电话,“这边有点麻烦,你不要往这边开了。”

  上原和也顿了一下,“怎么了?”

  她大致说了一下情况,上原和也思考了一会,“我派个脸生的过来接你?”

  “不用,我有那么多兄弟呢。”

  上原和也便不再多说,嘱咐了她几句就挂了电话。绘麻知道,他是在安排万一出了什么状况的后续处理。

  “要不优衣坐我的车吧。”福山等她结束通话后提出建议,“出去的时候挡住脸就行,你穿成这样应该不会被看出来。”

  绘麻思考了一下,觉得比起等兄弟们过来接,这个方法更加简单快速,便干脆地点头,“那就麻烦福山前辈了。”

  福山昌微笑着没有说话,只是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挡住头顶。

  车子开到小区的门口时,那些记者果然围了上来。福山迅速地把坐在他旁边的绘麻往怀里一揽,把她的脸埋住以后又用外套挡了个严实。

  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枣。

  但和枣那淡淡的烟草味完全不同的是,福山昌的身上带着一股像是柚木和檀香或者还有别的什么的东西混合起来的淡香,稳健中透出若有若无的辛辣。

  脸贴着胸膛,绘麻能清楚地感受到福山的心跳,沉稳而充满力度的节奏加上鼻尖充斥着的气息,让她略感晕眩。

  汽车很快突破了记者的阻拦,福山昌等确定没有人跟着后松开了一直按在绘麻身上的手,面带歉意,“抱歉,失礼了。”

  绘麻坐起身体,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凌乱的头发,面色如常道:“不,是我要多谢福山前辈的帮忙才对,不然今天有会有困扰的就是我了。”

  虽然她表现得很镇定自若,但不知道是闷久了还是怎么的,她白皙的脸上染着两抹明显得红晕,气息略有不稳地扑扇着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