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第二天会去找哈利，布鲁斯当然不会违约。
一大早他就被自己的管家从床上叫醒。
“布鲁斯老爷，您已经三十五岁了，至少在去见您二十岁的男朋友之前要找一套显年轻点的衣服才行。”阿福扫视着布鲁斯的衣柜，里面数量最多的无疑是各类西装，还有些只在家里会穿的居家服。
“看来您得再添些衣服了。”这些看起来可没有哪件显年轻。
“不必在意这些，阿福，”布鲁斯困倦地躺在床上：“如果哈利介意我的年龄就不会跟我在一起了。”
“您说的对，”阿福转身看着他：“有个能接受您并且您自己也喜欢的爱人可真难得，所以您打算起床准备去约会了吗？”
“几点了？”布鲁斯手臂搭在眼睛上遮挡着阳光。
“上午十点，”阿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已经十点了？
听到阿福的话布鲁斯立刻坐了起来。
“还差四十分钟。”阿福不紧不慢地补充。
“噢！”布鲁斯揉着自己的额头从床上站了起来。
奥斯本家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拉开哈利卧室的窗帘，伯纳看着窗外晴朗的天气：“比起约会，或许休息才是更重要的，哈利少爷。”
此时哈利已经穿着睡袍从床上下来，正往浴室走着：“我可不想让布鲁斯等太久。”
说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看看您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的眼袋吧，”伯纳看着哈利睡眼朦胧地样子忍不住说：“您想好要怎么跟韦恩先生解释了吗？说您晚上跟一只蝙蝠一起出去踢了很多恶棍的屁.股？”
“我才没有踢他们的屁.股。”哈利恶寒地摇了摇头：“而且伯纳，你竟然会说这种单词？”
“……我希望您关注一些更值得关注的，”伯纳无奈地整理着哈利凌乱的床：“顺便，我想所有字母的排列组合我都会，就像您一样。”
浴室里已经传来水声，伯纳想不通哈利为什么尽喜欢一些难搞的家伙。先是哥谭的都市传说蝙蝠侠，后是哥谭万众瞩目的布鲁斯·韦恩。
除了布鲁斯·韦恩之外，哥谭明明还有很多……
很好，还有很多贪婪的企业家，很多丧心病狂的疯子，很多人面兽心的混蛋。
这样想的话，布鲁斯·韦恩再好不过了。
至少可以排除盯上奥斯本家财产这个可能性。
哈利和布鲁斯的约会通常都没什么外部的趣味性，布鲁斯并不想带他单纯的小男友见识那些考验人性的场合，他不需要哈利成为多么敏锐又算无遗策的圆滑性格，在他的保护下，哈利可以随意生长。
而哈利，他当然也不想要布鲁斯过多接触那些黑暗的东西，他的布鲁斯那么脆弱，偏偏在哥谭又像是最惹人眼红的战利品。不过无论以往布鲁斯遇到了多少危险，今后哈利会保护他，不惜一切代价。
两个人本身都不喜欢那种单纯为了引人消费而十分疯狂的场合，再加上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有限，于是他们更偏向单独相处。
共进午餐或者在私人包厢听一场音乐剧，这些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不过在一起的更多时间他们是在韦恩集团名下的酒店顶层度过的。
至于今天约会的选择……
布鲁斯开车往奥斯本家的路上还在考虑。
假如每次见面都是上床的话，虽然他乐意如此，不过哈利的心情更重要。
年轻人比起身体的贴近，通常更向往精神的交互。
不过这并不是说布鲁斯不太注重精神交流，他正是因为哈利的精神才逐渐被吸引的。
他们两个都渴望更加了解对方，但他不得不对哈利关上了解自己的那扇门。
银色的跑车疾驰在宽阔的道路上，这边因为只通向韦恩岛而鲜少有车辆经过，布鲁斯完全可以卡着限速的点开。
当被骑着巡逻摩托的交警以超速的原因拦下时，布鲁斯暗中沉下了脸。
身材高大穿着明显不合身衣服的“巡警”站在车窗旁要求布鲁斯下车接受检查。
“先生，超速你只要给我开张罚单，我可没空留在这里接受什么检查。”布鲁斯手臂搭在降下的车窗上：“你知道的，我赶着去约会。”
“韦恩先生，”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带着虚伪的笑：“我想您今天没空去睡哪个身材火辣的美人了。”
话音刚落，他拿着手里的喷雾迅速往布鲁斯脸上喷了过去。
早有准备的布鲁斯屏住呼吸，不过还是尝试性吸入一点点确认了效果，只是普通迷药，于是他配合地倒在方向盘上。
更多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听起来还有一辆开了很长时间的货车停在旁边。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注意外面。
不时发生的绑架能帮他很好地迷惑大众，至今没人怀疑他是蝙蝠侠或许也有这些绑架犯很大功劳。
迪克说过今天会回来，而阿福也一定收到了他被绑架的消息。
稍后迪克版蝙蝠侠会出现，然后救出布鲁斯·韦恩，他只要在此之前好好扮演一个人质。
“五百万的跑车，”布鲁斯听到负责把他带出驾驶室的绑匪小声感叹：“可惜不好隐藏，我们该开个大点的货车来的。”
“啧，”另一个绑匪不屑：“要到赎金你可以自己买新的。”
跑车虽然很酷，不过介于布鲁斯·韦恩比一辆跑车贵重地多，于是图谋更多的绑匪只把布鲁斯从车里带出来扬长而去。
布鲁斯被绑着双手双脚倒在货车车厢里。
看来今天的午餐赶不上了，希望能在哈利知道他被绑架之前得救，他不想对他隐藏身份一无所知的小男友为他担心。
阿福收到了布鲁斯的信号，同时从车内监控中发现了自家老爷又遇到了绑架。
处理这种事情轻车熟路的阿福第一时间报了警，既能将布鲁斯被绑架的消息散布出去，又足够方便快捷，并且完全不会引人怀疑。
而布鲁斯·韦恩的所有消息都能以最快速度引来记者，警察知道没多久，哥谭警局外已经有记者出没。
同时布鲁斯又被绑架的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在网络中传播。
这不是哈利想不想要知道的问题，只要手边有手机在，哥谭市民一定会收到这样的消息推送。
费力挑选好约会穿搭的哈利正往自己手腕上喷香水，香水味道很淡，像暴雪后的清晨，若隐若现又持久悠长。
已经十一点多了，布鲁斯还没来。
哈利甚至已经在思考要不要给自己换个手表戴。
就在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布鲁斯的时候，一条社会新闻推送到了他的桌面上。
《哥谭王子布鲁斯·韦恩又遭绑架，这次他是否依然可以成功生还？》
将手里四百万美元的腕表随意扔在旁边，哈利阴沉着脸往自己放置装备的房间走去。
有人绑架了他的布鲁斯。
那些该死的绑匪最好没有动他一根头发，否则他一定一个一个碾碎他们。
哈利迅速脱下自己精心搭配的衣服将它们扔在地板上，然后动作很快地换上了他只在夜晚穿过的绿魔盔甲，面具和墨镜一个不落地戴好。
“伯纳，帮我找出布鲁斯被绑现场的监控，最好追踪那些绑匪的位置！”
伯纳刚才正在为哈利保养装备，现在也刚好赶上帮些别的：“我知道了。”
改装过的计算机就放在一边，它处理信息的速度绝对比世界上绝大部分电脑都快，伯纳顺着韦恩庄园门口的监控一路查到公路上，很快找到一辆行踪可疑的货车。
黑色的滑翔翼悄无声息地从奥斯本家地下通道飞入特意扩宽过的下水道，然后从一个偏僻洞口飞出。
今天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