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报声的催促下，绿魔和红头罩动作很快地冲进了门后。
虽然天堂医药外表看起来普通又不起眼，但地下倒是建造得科技感十足，走进这里之后就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墙面贴着整块的金属板，白色的灯嵌在金属墙壁内，将这里照得惨白一片。
红头罩谨慎地走到了前面，走廊尽头拐角处，他小心地探头出去观察情况，但几乎在他探头出去的瞬间，密集的枪击声响起，照着红头罩所在的方向射击。
听到枪响的那一刻，哈利正准备把红头罩拉回来，但红头罩已经收回视线重新靠在了拐角内的墙壁上。
“至少二十个人，”拐角走出去后是个活动大厅，红头罩没有直接看到埋伏的人在哪，不过他大致注意了一下那边适合埋伏的地点以及枪声响起的方向。
拿着枪的几十号人，狭窄密闭的空间。
虽然不是解决不了，红头罩看了绿魔一眼，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当然没问题，但绿魔显然战斗意识不怎么样，很难保证不会误伤。
在他怀疑绿魔是哈利·奥斯本之前，他可能还会多相信一点绿魔的能力。
“你的头罩能过滤空气吗？”绿魔抛了抛手里的南瓜炸弹，没头没脑地问了红头罩一句。
不过红头罩很快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绿魔手上和刚才炸弹造型一致的东西：“毒气炸弹？”
“差不多吧，”绿魔启动炸弹，炸弹开始闪烁绿光：“麻醉弹！”
话音未落，哈利将闪着光的炸弹扔进了拐角大厅。
趁着埋伏的人视线被南瓜炸弹吸引，红头罩紧接着举枪从拐角探出身体，一枪击中了刚才瞥到的排气扇，嗡嗡转着的排气扇被一枪打散。枪声后是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红头罩看到了南瓜炸弹落在地板上，浓烈的白色雾气瞬间爆出，一秒内充满了整个大厅，又继续往走廊的地方扩散。
“你刚刚打中了什么？”
“排气扇。”
绿魔沉默，他该想到的，这种地方一般都会通过排气扇来换气。要是留着排气扇的话，麻醉弹的持久效果一定大减。
大厅的方向断断续续传来肉/体倒地的闷响，绿魔和红头罩小心地走过去，穿着作战服的人已经倒了一地，他们手里的枪也全都脱手掉在地上。
“见效很快，”红头罩感叹：“持续效果多久？”
“自然醒的话，少说明天中午。”
红头罩和绿魔同样穿着战靴从这些人身上跨过，继续往里面走去。
在他们继续深入的过程中，浑浊的白色麻醉气体更多的留在了身后，即使仍然有逸散，但已经不足以使人昏厥。
绿魔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回奥斯本集团的研究员，他一路踹开了很多扇门，但里面大多是休息室，还有一部分存放实验材料。
尼科尔·雷尔夫究竟被关在哪里呢？或者他已经干脆归顺了天堂医药？
与绿魔不同，红头罩的目的是捣毁这里的非法实验，尤其是这个实验很可能是针对超人或者正义联盟的。
正当他们还在探索这里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举枪对准了红头罩和绿魔的方向：“离开这里！”
是莫尔·佩吉，掳走尼科尔·雷尔夫的那个研究员。
“尼科尔·雷尔夫在哪？”绿魔完全无视了研究员手里的枪，厉声问他。
绿魔是来找尼科尔·雷尔夫的，红头罩心想，这下总该能肯定绿魔就是哈利·奥斯本了。
不过研究员完全没有要回答哈利这个问题的打算，他双手将枪举在胸前：“你们不离开这里的话，我就要开枪了！”
持枪姿势都是错的，再加上看起来十分无力的手腕，红头罩觉得自己就算站着让他打，他都不见得能击中。
眼看着他就要扣下扳机，哈利干脆扯下旁边门上的把手朝他掷了过去。
虽然哈利格斗技巧已经战斗经验并不那么值得称道，但要论投掷东西的手法，他敢说自己绝对百发百中。比如现在，莫尔·佩吉已经被砸中额头晕倒在地。
不过晕倒之前，他还是下定决心开了枪。
这枚或许承载了莫尔·佩吉某些希望的子弹打在了红头罩脚边……
“这里的安防未免太普通了。”绿魔感叹他们进来的太过容易。
“低调一些才能避人耳目，”能够顺利发现这个地方，红头罩甚至感叹他们两个的狗屎运：“况且那些配枪的打手对付一般人也够用了。”
红头罩顺手拖着刚才晕倒的研究员的腿继续往里面走。
不管怎么样，既然想要更好得隐藏起来，这里注定不会太大，他们很快走到了最里面的研究室。
透过玻璃门，绿魔和红头罩看到了挤在角落的三名研究员，里面没有尼科尔·雷尔夫。他们推开门走进去，那些直面他们两个人的研究员好像更加害怕了。
中间那位带着眼镜看起来比较年轻的甚至在发抖。
拖着莫尔·佩吉腿的红头罩将他的腿随意扔在地上，莫尔·佩吉毫无反应，看起来像是死了。
“尼科尔·雷尔夫在哪？”绿魔依然是一样的问题。
三个研究员颤抖着一起指了指旁边关着的门。
很好，看起来尼科尔·雷尔夫还没有叛变，绿魔往那个房间走去，暴力破开了门锁。
这边红头罩还有别的问题要问：“这间实验室在研究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朝着三个研究员缩在一起的角落走了过去。
一副刚杀完人的样子，他真的很吓人。
“……在……在……在研究……”中间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先招架不住，他结结巴巴的准备要坦白。
但他旁边年长些的研究员暗中踩了他一脚，将他未说出口的话踩了回去。
红头罩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他举枪对准了刚才踩人的研究员：“知道什么叫愚蠢吗，挑衅一个拿枪指着你的人。”
这个研究员在短时间内冒出一头冷汗，他并不是实验主导者，甚至是在半年前被绑架过来的，就算这里被查了，他也不会受到特别严重的刑罚，但现在要是不说，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了。
他颤抖着举起手：“复制人！我们在研究复制人！”
复制人？他们要复制谁？
红头罩的目光扫向样本冷冻箱，同时用力将枪托挨个砸在这三个研究员的脖子上，顺利把他们放倒，之后一步一步走向存放着血液标本的地方。
砸开门的绿魔看到了桌子后面被绑在椅子上的尼科尔·雷尔夫，他的嘴被胶带贴着，整个人显得十分没精神。不过看到绿魔之后还是开始恐惧地挣扎。
绿魔走过去毫不手软地揭下他脸上的胶带。
“啊——！”原本十分没精神的尼科尔·雷尔夫发出了中气十足的惨叫：“放我出去！我不会帮你们制造一个蝙蝠侠的！”
“制造什么？”听到尼科尔·雷尔夫的话，绿魔抓着他的衣领，将他连同椅子一起提了起来：“你说他们要制造什么？”
“蝙蝠侠。”
红头罩的声音从绿魔身后传来，哈利扔下手里抓着的尼科尔·雷尔夫，转过身看去。
只见红头罩手里拿着两支装着鲜红色血液的试管，试管上还有凝结的水雾，看起来像是刚从冷冻室里拿出来。
“蝙蝠侠的血。”红头罩解释。看到这两管血的时候，红头罩内心再次感叹了他和哈利·奥斯本的狗屎运。随便调查个失踪案牵扯出了这么多，想必幕后黑手也没预料到吧。
蝙蝠侠的血？遇到有关蝙蝠侠的事，哈利总是无法保持冷静，他慢半拍地意识到，有人伤害了蝙蝠侠。
“实验的发起者，是谁？”哈利一圈砸在旁边金属桌上，锤出了一个深深凹陷的拳印。
“卢瑟！”尼科尔·雷尔夫突然插嘴，他终于发现了这两个人不是实验室新来的保镖：“那个莫尔·佩吉跟我炫耀过卢瑟给他的实验投了多少钱！”
此时红头罩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不过没想到卢瑟这次的目标是蝙蝠侠而不是超人。
蝙蝠洞里，布鲁斯在阿福强烈的要求下坐在轮椅上，他正看着超人穿着自己的黑色制服在旁边走来走去。
“罗宾会提醒你该做什么，别用你的超能力。”布鲁斯眼不见为净地转头操作轮椅往蝙蝠电脑的方向走去，他会看着超人夜巡，同时做点别的什么。
“放心吧布鲁斯，”超人扯了扯自己背上黑色的披风，压着嗓子模仿蝙蝠侠的声音：“今晚我是蝙蝠侠。”
“……嗯，”很难放心，不过就这样吧，虽然模仿不一定到位，但能力还是毋庸置疑，不会出什么事的。
穿着蝙蝠侠制服的超人一马当先的往蝙蝠洞外走去，罗宾跟在他身后，路过布鲁斯身边时停了一下：“父亲，希望您能尽快恢复。”
信心满满的超人和不那么有信心的罗宾终于出发去夜巡。
“卢瑟这次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我。”布鲁斯在电脑中打开自己对这次行动的推测。
红罗宾和阿福对视一眼：“为什么这么说？”卢瑟针对的一直是超人以及超人类，蝙蝠侠并不在这个范围内。
“卢瑟策划这次行动，引超人和我过去，”布鲁斯看了一眼自己包扎着的伤口：“假设他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那么这个目的有且仅有一个选项，那就是令我受伤。”
再加上击中他的子弹是特制的低温子弹，为什么一定要低温，为了保证血液分子不被子弹摩擦产生的高温破坏。
卢瑟的目标是蝙蝠侠的血。
不过无论他眼下的目标是什么，都一定是为了他更大的阴谋，蝙蝠侠顶多只是他阴谋的一环。
为了阻止卢瑟达成所愿，蝙蝠侠认为自己有责任将他的谋划扼杀在自己这一环。
“查一下卢瑟最近在做什么。”
红头罩枪口朝着尼科尔·雷尔夫的方向毫不犹豫地射击。
子弹精准划过绑着尼科尔·雷尔夫的麻绳，将他从椅子上解放。
“……谢谢……谢谢。”尼科尔·雷尔夫抹着自己头上的冷汗道谢。
绿魔已经走了出去，他到处翻找着这间实验室里的研究资料，但有关蝙蝠侠的并不多。
“这间实验室怎么办？”哈利听到了红头罩走过来的声音，他头也不回地问。
“还有炸弹吗？”还能怎么办，炸掉，老蝙蝠的资料不该留在这里。
绿魔将手里拿着的资料一股脑扔在地上，转身拖起两个晕倒在地的研究员往外走：“走吧。”
生气成这样还记得把这些人渣拖出去，红头罩险些发出嘲笑，不过他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差，于是把嘴里即将脱口而出的嘲笑咽了回去。
他走过去拖起第三个研究员往外走，路过门口又拖上莫尔·佩吉。
尼科尔·雷尔夫战战兢兢地跟在他们身后。
将两只腿合在一只手里拖着，绿魔又摸出一枚南瓜炸弹，反手扔进了实验室里。
密闭空间里的爆炸效果放大了很多倍，在他们身后，实验室瞬间被火海席卷，热浪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直接击碎了实验室的特制防弹玻璃门，又朝着他们几个人冲过来。
尼科尔·雷尔夫被热浪烫坏了衣服，又被冲击波推着往前扑去，红头罩和绿魔在这阵热浪中保持着自己的速度，拖着几个人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经过一段时间的逸散，大厅里的麻醉气体已经被稀释到几乎没有。就连尼科尔·雷尔夫闻了都只是头晕了一下，将四个研究员和昏倒了满地的打手扔在大厅，他们三人直接离开了这里。
连续发生的爆炸已经引来了大都会警局的警察，不过这种时候一向最先出现的超人反而不在。
天堂医药公司外，绿魔已经听到警车的接近声：“尼科尔·雷尔夫，接下来你知道该做什么吧？”
“守口如瓶？”尼科尔·雷尔夫小心回答。
“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绿魔唤回自己的滑翔翼，一跃跳了上去，准备赶往下一个地点。
红头罩骑着机车赶上绿魔：“你去哪？”
“莱克斯科技。”绿魔停下来看着红头罩：“还有事吗？“
“顺路。”他也要去给卢瑟找点麻烦。
……昨天红头罩说的仇敌果然是假的，不过既然都是为了蝙蝠侠，哈利愿意载他一程。
绿魔踩着滑翔翼往下降了降：“你要这副打扮骑车出现在大都会吗，想必马上就要和大都会警局的警车擦肩而过了。”
红头罩听出了绿魔的邀请：“不是我不信，但你这滑翔翼载重多少？”
“四百磅！”绿魔稍微升高了一点：“多载你一个绰绰有余。”
大都会确实不是哥谭，能省点力气为什么不呢，况且红头罩对这个滑翔翼还挺好奇的。
他将机车随意停在路边，也跳上了绿魔的滑翔翼。
滑翔翼空间有限，为了防止红头罩半路掉下去，绿魔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将动力加到最大，滑翔翼很快升到了云层之上。
“哈利·奥斯本，你的滑翔翼不错。”
猝不及防的被叫破身份，哈利一个没稳住踩着滑翔翼冲进了云海，平静的云层被他们从中间生生割开。
“喂！你行不行！”红头罩本来就没多少借力，他被潮湿的水汽冲到几乎要掉下滑翔翼。
“你怎么知道？”哈利好不容易才重新控制了滑翔翼，摇摇晃晃地又升会云层上。
“你觉得呢？”红头罩反问，他根本没觉得哈利·奥斯本有在认真隐瞒自己的身份，况且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哈利·奥斯本把小丑锤成那样，又跟自己有来有回地打了一架之后，他就对哈利有所怀疑，只是这次让他的怀疑有了个方向而已。
被红头罩揭穿身份还好，相处到现在为止，红头罩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哈利仔细想了想，这对自己应该没什么影响，于是他重新放松下来：“随便吧，你呢，你是谁？”
“建议你去问蝙蝠侠。”红头罩可不会轻易暴露身份给一个不是很熟的人，他相信蝙蝠侠也是这样。
哈利沉默。
“哦，忘了，”红头罩突然压了压声音：“你跟蝙蝠侠已经散伙儿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飞到了莱克斯科技楼顶正上空。
哈利暂时不想理红头罩，但他没办法透过水泥墙看到楼内有没有人。
“能看到里面有没有人吗？”哈利猜红头罩的面具那么严密，应该有带红外探测功能才对。不过也不一定，刚才在地下实验室他就没提前发现埋伏。
面罩虽然没这个功能，但红头罩从万能腰带里拿出一个探测仪扫了扫这栋高楼。
“至少上面十五层没人，卢瑟的办公室在顶楼。”
话音刚落，红头罩看到脚下的滑翔翼开始向正下方的莱克斯科技大厦俯冲。
接近大厦时速度稍微降低，哈利每经过一层，就砸碎玻璃向里面扔两枚南瓜炸弹，就这样炸了卢瑟十层楼。
之所以没有直接从楼顶开始炸，而是费劲一层一层炸，一是为了防止动摇整栋楼的根基，连累到下面的工作人员，二是为了防止迸溅的碎石和钢筋从楼顶掉下去砸到路人。
很好，哈利看着爆炸过后黑漆漆的十层楼，对自己安全的爆破手段十分满意。
只是简单警告莱克斯·卢瑟，哈利还没有自负到觉得自己有资格去为蝙蝠侠讨回公道，如果需要的话，蝙蝠侠会自己来，哪里用他多管闲事。
况且血量只装了两支试管，蝙蝠侠就算受伤了，应该也没什么事。
哈利这样想着，载着红头罩一起往哥谭的方向飞去。
超人假扮成的蝙蝠侠正在揍一群混混，他们聚众斗殴。
罗宾站在旁边的屋顶上，一点出手的兴趣都没有。
绿魔和红头罩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哥谭上空的云层之上划过。
滑翔翼直接降落在了红头罩的据点里，绿魔跟着红头罩一起跳下滑翔翼。
“怎么，你今晚不走？”对于绿魔一起下来的行动，红头罩非常不解。
“走，”哈利自顾自走进红头罩的据点：“借件衣服。”
跟红头罩一起还好，哈利可不想自己踩着滑翔翼刚飞出去就撞上蝙蝠侠夜巡，然后再被教训一顿。虽然他想要见到蝙蝠侠，但这种见面还是算了。
“借衣服？”红头罩看着绿魔走进他的据点：“你不能穿着你的护甲回去吗？还是说脏了的护甲不配穿在你身上？”
不够六千……嘤
下一章哈利被超人见义勇为，本来打算今天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