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林辞啧了一声，嫌弃地看向自己的脚尖。
顾景聿从冲破云霄的极致体验中回过身来，他迅速将自己的东西束缚好，然后一把将林辞抱起。
他抱着林辞往浴室走去，等进了浴室，他将林辞抱在洗手台面上坐着。
他捧起林辞的脚，用毛巾沾上温水，细致地将他自己的东西擦拭干净。
林辞好整以暇地看着，等顾景聿都弄干净了，他跳下了台面，往外走去。
林辞准备将睡衣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但他的衣服沾染了酒吧里的味道，他有些嫌弃地拧起眉。
顾景聿跟在后面说：“这里有合适的衣服，你要不要换上？”
林辞勉强点了点头，顾景聿将主卧旁边的衣帽间打开。一个衣帽间就有七八十平，但一眼看过去，里面的衣服还是曾经林秋时放在里面的。
只在一个角落里，看到顾景聿的几套西装。
林辞微微挑了下眉，顾景聿看着他的脸色说：“这些衣服你穿应该可以，都是干净的。你若是不想穿，我再让人送干净的衣服来……”
“不用。”林辞走进去，随意挑了件衣服。
他扫了一眼顾景聿，顾景聿识趣地退了出去。
等林辞换好衣服出来，顾景聿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他身上这套衣服是以前林秋时常穿的，因为是一套休闲服，穿着舒服，林秋时就格外喜欢穿着这件窝在家里的各个地方。
顾景聿不敢再看，怕自己眼底的湿意暴露了出来。
林辞下了楼，陈姨笑着问：“林……总，顾总，厨房做了几样早点，你们要不要尝一尝？”
林辞停下脚步，点了点头。“好。”
顾景聿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林辞以前对别墅里的这些阿姨就非常温柔，在她们面前他也一直很乖。
陈姨高兴地将满满一桌的早点摆了上来，顾景聿扫眼一看，果然都是以前林秋时爱吃的。
林辞什么都没说，坐了下来。
顾景聿边吃边看着林辞，他等着林辞吃不下去，他再来解决。
但林辞的胃口很好，满桌的早餐他几乎消灭了快一半。
顾景聿的心里悬着，从他们重新遇到后，他一直没问过林辞的身体。林辞如今的身体怎么样了，他的心脏病有没有好一点？
但林辞一直不承认自己是林秋时，顾景聿也不敢问出这些话。
但他心里想着，还是要继续去找合适的心脏。
林辞吃完饭，起身要出门。顾景聿要送他，林辞道：“让你的司机送我。”
“哦。”顾景聿的脑袋顿时垂了下来，焉巴巴的样子。
过了没一会儿，他自己又调节过来了。他抬起头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再去找你？”
林辞说好会收他这只狗的，既然说出的话，就要做到。
林辞笑着说：“乖乖等着，我有时间会联系你。”
顾景聿忍不住小声说：“可你马上不是要回法国了吗？”还要给别的男人带吃的！
林辞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你再质问我？”
“我不是。”顾景聿立马摇头，不敢再问了。
林辞坐上司机的车，走的时候一眼都没看顾景聿。顾景聿心里空落落的，他耸拉着脑袋，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
直到陶浑给他打来电话，“景聿，顾总，你昨天一声不吭地跑了出去，今天得来公司了吧？”
顾景聿脸色严肃了下来，沉声道：“我马上来公司。”
电话里的陶浑叹了口气，这几天顾景聿像是丢了魂一样，虽然也工作，但只要一有空闲，他就没了人影。
但等顾景聿来上班，陶浑却察觉到不一样的了。
陶浑暗地观察顾景聿好一会儿了，顾景聿头也不抬地说：“没什么事就出去，准备下午开会的资料。”
陶浑撇了撇嘴，仗着他和顾景聿这些年的情谊，直接开口问：“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顾景聿翻着文件的手一顿，又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陶浑叹了口气，他是没办法从顾景聿嘴里撬出来点什么了。
等陶浑离开，顾景聿反而专心不了了。他掏出手机，对着今早刚加上的林辞的聊天界面开始发呆。
这会儿林辞在做什么？
是不是在给何少津买望城的特产？
想到这里顾景聿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又嫉妒又愤恨，却没有丝毫办法。
如今他只是林辞的一条狗，狗能干涉主人的决定吗？
顾景聿气得给林辞发信息，最好能打断给何少津买东西的心情。
另一边，跟马克约着在咖啡馆见面的林辞，手机“滴”地响了一下。
他垂下眼，拿起手机。
手机界面上赫然是顾景聿发来的一个表情包，一个憨憨的柴犬，蹲在地上，昂着头冲屏幕外的人吐着舌头。
而在它的脑袋上顶着两个字——汪汪。
林辞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起来，他给顾景聿回了一个摸摸狗头的表情。
林辞刚放下手机，那边又回了一个。
林辞没碰手机，而是跟马克聊完了工作，才又拿起手机。
二十分钟前，顾景聿给他发了一个柴犬撒泼打滚的表情包，下面还有一行字。
【狗狗想要奖励！】
林辞微微挑了下眉，对面的马克笑着说：“辞，回国是不是让你开心一点了？”
林辞意外地看着他，随后抿了抿唇，没说话。
养了一条狗，算是开心事吗？
但好像林辞心里是挺高兴的，这种愉悦跟极限运动带来的快感不同。这种开心更绵长，比如他低头看一眼聊天记录，看到那憨憨的柴犬，他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算是吧。”林辞盖下手机，没再回顾景聿的信息。
马克很高兴，平常他在望城和法国来回两地跑。如今林辞回来，他不要再去法国向林辞汇报工作了。
马克想请林辞吃饭，被林辞拒绝了。马克有些伤心地离开了，林辞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这才重新拿起了手机。
但这时他面前走过来一个人，就站在他桌子对面。
林辞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微挑了下眉，冷声问：“有什么事？”
许章泉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面对这张脸，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声音尖利而颤抖，带着难以言语的情绪。
“林秋时，你为什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