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快穿:黑莲花手拿深情剧本【完结】>第27章 豪门假少爷的虐渣剧本

  祁念的声音很轻,音色很清润,像是夏夜的微风一点一点的缠绕而出。

  指尖落在沈既白的胸口处,干净的指甲点在了那半片雪花蓝痕之上。

  “祁念。”沈既白低垂下眉眼去看祁念,狭长的丹凤眼似沁了无尽的寒霜,“你爱我吗?”

  下巴被抬起,祁念的视线被迫从那半片雪花蓝痕移动到沈既白那张清冷的脸上。

  蝴蝶翅膀般的羽睫轻微的煽动着。

  爱……

  祁念的视线撞进了沈既白漆黑仿若深不见底的瞳仁里,思绪有一瞬间的飘忽,有深处的记忆闪过。

  记忆里被掐住的手腕儿带着痛意,偏执的少年眼尾泣血般的恨眸,嘶声咆哮,‘林无漾,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那好像是太过久远的记忆,远到他已经忘记了当时有没有说过‘爱’。

  “念念。”沈既白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冷冰冰的暴戾,“回答我的话。”

  脸颊上的掌心是不同于以往的温热,带着些凉,离得太近了,祁念能闻到沈既白身上浓烈的酒气。

  不知道是不是被酒气熏染的他也醉了,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祁念无意识的开口,嗓音清冽,“爱你。”

  下一秒,身体被腾空抱起,骤然的失重让祁念下意识地勾住沈既白的脖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跌落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温热的躯体压上来时祁念略微瑟缩了一下。

  “躲什么?”沈既白的手落在了祁念的腰侧,眸色深深,“不是问我想不想?我以为你早该知道我有多想。”

  微凉柔软的掌心被带到一片绝对的高温地带。

  “你很乖,主动来找我,又说好听的话哄我,所以……”沈既白含住祁念的耳垂,“我决定原谅你带着目的的接近,可是我希望你爱我这句话是真的。”

  沈既白不是一个会给别人过多信任的人,但祁念的那声爱太动人了。

  动人到即便他能看到祁念眼里的凉薄但还是控制不住的为之雀跃。

  他愿意用为数不多的信任再相信一次祁念。

  就当是奖励祁念主动来找他。

  沈既白揉捏的祁念的指尖,很软,太软了软到他用点儿力气就能让这只手随着他的想法而动。

  狭长的丹凤眼不带笑意,微眯的瞳眸有野兽捕食的光芒,像是一道金灿灿的镣铐慢慢的将祁念缠绕。

  沈既白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同,从他以前养过一只法斗开始。

  也是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了的不同。

  那只法斗是他捡到的,雨天湿漉漉的躺在路边的草地里,发出低低的哀鸣,像极了那个时候父母离世无依无靠的他。

  那是沈既白印象里自己唯一的一次悲悯之心,他把那只法斗带回了家,用仅剩不多的钱去给那只法斗看病,喂它吃饭,给它做了一个温暖的小窝。

  沈既白用了全部的耐心,把只剩下一口气的小狗一点一点喂养长大,看他变得健康,活泼,黏人。

  在最黑暗的那段时光里,沈既白就抱着那只法斗无声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亮的天。

  一只狗的寿命并不长,沈既白想他有钱了一定要给他的狗做一个最好的窝。

  可是有一天,邻居的一个远房亲戚来了,带了一个他没有见过罐头,随意的丢给了他的狗。

  那是第一次,沈既白唤它,它没有立刻过来,而是在那个陌生人的脚边摇着尾巴。

  在哪一个瞬间,沈既白对于那条狗的喜欢消散的一点儿不剩,他丢下了那条狗,不再给他东西和水,很快那条狗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流浪狗。

  也是在那个时候沈既白发现了他对于在意的东西,有着多么超乎常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跟祁念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沈既白就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掌控欲又开始发作了。

  可他不敢表现出来,祁念太娇了,他害怕会吓到小少爷,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忍住心里的暴戾,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

  可是一个疯子,不论在怎么伪装也是一个疯子,尤其是当他发现祁念从最开始接近他就是一场预谋。

  他可以强迫自己接受祁念曾经喜欢过陆擎的事情,但是没办法接受祁念骗他。

  祁念用爱来骗他。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狠狠惩罚祁念的准备,让这个娇气的小骗子哭的全身汗津津的说不出话。

  可祁念实在是太懂的拿捏他的心了。

  仅仅是轻悄悄,看起来实在不怎么真诚的一声‘爱你’就让他从心口处泛上密密麻麻的欢喜。

  那就再给小少爷一次机会好……

  最后一次机会,小少爷一定要把握住才好啊……

  “沈既白,关灯。”

  青天白日的,虽然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炙热的阳光,可卧室内的灯还是太亮。

  祁念的声音清润,山涧溪流般的雅。

  灯被关上的时候,眼前的亮度骤然消散,一片漆黑里沈既白的指腹碾在了祁念的耳垂上。

  很快手下的柔软就变得热烫,紧接着有温热的呼吸带着甜腻酒香落下。

  交织的喘息声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尤其强烈,很快有嘤咛声溢出,软软的哑,不多时又变成了低低泣音。

  纤细的指尖抓住灰色的床单,然后很快的又被另外一只大掌附上拉回了被子里。

  “念念,说爱我。”

  带着哭腔的声音猫似的响起,断断续续,难以成句,“我爱你,我爱你,沈既白,轻点儿,我真的受不住了。”

  意识溃散的边缘祁念觉得他还是高估沈既白了。

  在这个世界沈既白还是头一次开荤,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只会一味的横冲直撞,快要把他的灵魂都撞消散了般。

  房间里渐渐的被腥甜的气味儿充斥,有微弱的水声传来,像是把空气中都染上湿漉漉的水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念涣散的意识才逐渐的回归,身上似散架一般的酸痛。

  不过好在足够清爽,应该是他晕过去之后沈既白带他去洗了澡。

  灯被打开时,祁念有些不适的闭上了眼睛,真丝的薄被从身上滑落到腰际,露出了一大片瓷白的皮肤。

  不同于往日的是,这大片的白上面斑驳着数不清的红痕,像是一朵朵从骨肉里开出的桃花,不用春风拂已足够动人心。

  沈既白的视线慢慢扫过祁念身上的处处斑驳,心尖儿升腾起的巨大满足感顺着血管传入四肢百骸。

  这些红痕就像是一种标记和烙印,昭示着祁念现在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吃点饭吧。”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下午三点。

  外面不知道什么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是京城近三个月来下的第一场雨。

  雨滴顺着干涸的土地钻入地底,滋养着被晒到即将枯萎的枝桠。

  沈既白端起一碗鱼汤,用汤匙盛了一勺,吹到了合适的温度送到祁念的嘴边。

  湿软嫩红的舌尖探出,祁念抿着唇喝汤。

  可沈既白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晦暗,因为他记得几个小时前他是怎么吮吸着祁念唇舌,逼着他不停地说出那些甜腻的情话。

  视线下移脖颈处的红痕清晰淫靡。

  祁念的皮肤跟着他这个人一样娇气,都不用怎么用力就能留下红痕,他只要稍微似啃似咬的用点儿力气就能轻易的祁念打上自己的标记。

  一碗鱼汤刚刚下去一半儿,打散开的鸡蛋都没吃几口,祁念就摇了摇头,他身上酸疼的厉害,疲惫感也很重。

  “不想吃了。”

  话一出口,祁念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多哑,像是被砂纸用力的打磨过般。

  沈既白看着还剩一半儿的鱼汤,眉头微皱,“再吃点儿,不然没力气。”

  餍足的男人,终于不似祁念刚进门时的冷冰冰,言行举止都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

  祁念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不想吃,我身上难受。”

  “我给你上了药的。”

  ????

  祁念抬眸愣了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虽然身上酸痛的厉害,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确实是冰冰凉凉的没什么疼痛感。

  所以……

  沈既白真的给他上药了,在他睡着的时候。

  饶是祁念这样淡漠的人,想到那副上药的场景都控制不住的耳尖发烫,那丝红意顺着耳垂流至面颊,像是初升的朝阳羞羞怯怯。

  “上了药也没用,我就是疼!”祁念咬着唇嗓音略微提起一点儿,像是要以此来缓解些对他来说很难出现的羞赧,“胳膊疼,腰疼,腿疼,屁股也疼,我就是不想吃!”

  说完祁念就躺回了床上,背对着沈既白把头埋在枕头中,有种蛮横的无礼感。

  沈既白大约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鱼汤,视线落在了祁念光裸的脊背上。

  下了雨的天气有些闷热,房间里面的冷气恒温,不会让人觉得热,不过也不冷。

  大约是羞的厉害了,祁念的只是攥着被子并没有盖好。

  修长莹白的腿和单薄的脊背都露在外面,漂亮的肩胛骨上有几处红痕像是蝴蝶翅膀上的漂亮花纹。

  视线顺着脊背向下的时候,是浅浅的腰窝和清晰的指痕。

  沈既白的眸光滞了下,他明明记得当时收了力气的。

  “娇气。”

  沈既白喃了一声,很轻。

  祁念累的迷迷糊糊的没听到沈既白的话,他太累了,人在被透支的时候就会想要疯狂的睡觉以此来补充体能。

  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觉得脖颈处很痒。

  “沈既白。”祁念咬着牙,几乎是有些忍无可忍地推开了沈既白埋在他脖颈处的脑袋,“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我就亲亲,什么都不做。”

  祁念推开沈既白在他脖颈间流连的唇齿后,又面无表情的把他作恶的手拿开,“你别戳我我就信。”

  沈既白没反抗任由祁念他的手拿开,人也推开,以此来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我没办法控制它,但我可以控制我自己。”

  “不信。”

  男人这种时候的话,跟放屁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一个好听一个不好听罢了。

  沈既白已经退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很近但是光裸的皮肤已经不再相贴。

  祁念却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般的挪动了两下。

  沈既白看着他的动作,眸色倏然间沉了下来,伸出手一把把人捞回来翻了个身让祁念面对着他。

  下巴被抬起,祁念掀开眼皮对上沈既白漆黑的瞳仁。

  “躲我?”

  沈既白的指尖摩擦着祁下巴处滑腻的皮肤,触感轻柔。

  床头暖黄色的小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入沈既白狭长的丹凤眼里,祁念看到他眼里炙热又痴迷的光,像是一张巨大的网丝丝缕缕的裹挟着他。

  “没有。”祁念挥开沈既白捏着他下巴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柔软的指尖落在了一处突起的处,有些刮人。

  这是沈既白的刀口所在处。

  即便已经出院了,但是这个刀口处却还是一片厚厚的痂。

  “你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再折腾我你也落不得好。”

  祁念的手在疤痕处刮蹭了两下,警告沈既白他还是个大病初愈的人。

  沈既白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的伤疤在腰侧,祁念这么刮着,他几乎都以为被暗示了,挣扎了两秒,想到了他上药那处的红肿,叹了口气,“睡吧。”

  这句话说完之后,很快祁念的呼吸就变得平缓均匀,沈既白起初是不困的,但昨天一夜未眠,很快就有汹涌的困意袭来,让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

  时间慢慢悠悠的指到了七点。

  祁念于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他起身下床,休息了一整晚,他的身上还是酸痛,但最起码不至于像昨天一样床都下不了。

  红色的衬衫落在地上皱的不成样子,祁念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沈既白的衣服随意的套在身上,有些大,不太合身。

  但马上就死了倒也不用这么合身。

  松松垮垮的衣服遮不住脖颈处的痕迹。

  沙糊糊在识海里嫌弃的皱眉:“你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祁念没理他,转身时指尖多出了一封信,他走到床边把信放在了沈既白的床头,潋滟的桃花眼凝了沈既白一瞬,然后关灯离开了房间。

  “他的睡眠状态你设定了多久。”

  沙糊糊‘咔吱,咔吱’的咬着薯片:“放心吧,他今晚八点才能醒。”

  PS:沈既白一觉起来,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个老婆呢?可恶!抓回来爆炒!(怎么还有人问这个世界是不是be的,一看就是没看过哥的其他文,哥正儿八经,甜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