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古代言情>开局为李世民剧透玄武门[历史直播]>第46章 视频片段:巫蛊

相较于汲公许诺时的满场沉默,不敢一言;霍去病一板一眼附和中大夫的保证,反而激起了几位士子的轻笑,府邸内外一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或许是掩饰自己被汲公震慑住的难堪,站立于前的士人咳嗽了一声,上下打量了霍去病一眼,神色中立刻多了些戏谑霍去病在同龄人中算是鹤立鸡群的高个子,但偏偏今日拔出来的却是中大夫随身带的礼仪式长剑,仅仅剑身就有半个人高,而今擎在手上高高举起,颇有几分滑稽。

我收拾不了汲黯,还能收拾不了你小子?

于是士人嬉笑着开口:“郎君身量虽小,口气倒真是不小;这么年经的时候,就开始掂量着官位和爵禄了么?”

这句话阴阳怪气,含沙射影,霍去病当然听得明明白白,但他神色自若,毫不在乎。

不在乎就是零伤害,霍郎君顿了一顿,道:“国家用兵匈奴,小子无它志略,犹当效李牧、蒙恬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坐视?”

士人愣了一愣,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这小子颇得皇帝宠爱,要是仰仗着好舅舅好姨姐得些高官厚禄,那倒也不足为奇;但而今口口声声大言不惭,竟尔要在异域博取爵位,那就实在思之令人发笑了!

封侯何等难事,是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妄想的么?

十年后这小子也不过二十二岁,弱冠的年纪而已;这样的岁数就敢觊觎着沙场封侯,真不怕笑掉了古往今来一切兵家的大牙上一个年纪轻轻就敢口出狂言的将军,而今在长平战场上的坟头,草都有三尺来深了!

再说,卫皇后的母家侥幸能出一个卫青也就罢了,难道还能一窝又一窝的生名将不成?下猪仔呢?

正因如此,士人胸有成竹,嘴角的笑容都多了嘲讽的意味。当然,对着小孩嘲讽胜之不武,所以他干脆望向了站在霍去病身后的汲黯,试图欣赏中大夫的神情。

但出人意料,中大夫脸上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尴尬之色;相反,他覆手伫立,神色竟然有些高深莫测的……微妙?

不是,脸皮这么厚的么?

霍去病道:“先生不信么?”

“不信?”士人险些大声笑出来:“本来在下只是替家父送信,不料竟听到如此的谬论也罢!既然你这竖子如此狂妄,我也不妨代家父与你做个约定:设若你真在十年内立了个什么战功,我与家父从此俯首折节,把你这竖子奉为尊长,从此潜身缩首,任你驱遣,虽死无悔,如何?”

大概是急于洗刷被震慑的耻辱,士人说得又快又急,还未等汲黯开口,已经噼里啪啦以全家老小立下了毒誓。

中大夫阻止不及,只有朝着这位孝不可言的好大儿徒劳摆手,而后长长叹一口气。

十一月,中大夫汲黯返回长安,当廷向皇帝禀报了清点的军功。经此雁门关外一役,汉军斩杀匈奴凡一万八千有奇,俘虏九千三百余人,牲畜辎重等无可计算,而最为瞩目者,还是车骑将军一举捣毁了匈奴赖以在漠南盘桓的水源要地,并尽数取走了单于王庭历年以来的储备。所谓食敌一钟当我五十钟,匈奴自此元气大损,没有六七年积蓄再也不能南下。

战绩辉煌至此,真是国朝数十年来从未见过的酣畅大胜;数月前皇帝亲口褒扬卫青,朝中大臣还犹自不敢相信这天降之喜,而今汲公以声誉作保,公卿们才恍然领悟:原来卫将军当初上奏战功,居然还是说得保守了!

如此光辉灿烂的胜利,以无可争辩的事实巩固了皇帝无上的权威,足以横扫朝野一切质疑对匈奴用兵的声音;挟此大胜之威,皇帝当廷宣示恩赏之时,已经再也没有公卿敢多嘴打搅天子的兴头了。

也正因为如此,一时上头的至尊赐予卫青的奖赏就大大逾越了常理,不仅以长平六千五百户封卫青为侯,还超擢卫青为大将军,俸禄万石,位阶仅在丞相及御史大夫之后。

考虑到卫青一年前还不过是俸禄千石的车骑将军,这样的升迁速度简直是祖坟着火,足以将卫家列祖列宗都吹上半空的热度。皇帝还格外发挥了他爱之欲其生的肉麻作风,除了在圣旨中反复赞颂车骑将军美德之外,还特意多加了一句“毋庸固辞”知道车骑将军谨慎小心,但朕实在懒得再走什么三辞三让的套路,咱们君臣之间,就不必再玩这个把戏了吧?

圣旨措辞委婉,但意思大致如此,这样不拘一格,听得朝中众臣都连翻白眼。可皇帝的兴头还没过足,过几日后又召见奉常,下旨要率丞相、宗正等拜谒太庙,所谓“告成功于祖宗”,也算是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洗刷自白登之围以来的耻辱。

这是尊崇孝道的大事,三公九卿当然不敢有异议。但奉命办事之时,诸位重臣却难免有所嘀咕:虽然此次是对匈奴罕见的大胜,但毕竟单于北逃,游牧王庭尚在;而今庆祝得这样郑重其事,设若将来战事不利,岂非有被回旋镖打脸的尴尬?

上头归上头,半路开香槟可不慎重啊陛下!

当然,天子毕竟不是徽宗道君皇帝那种自吹自擂的货色,他固然为卫青的功绩喜悦,却并未因此逾越常态横竖至关重要的水源图已经捏在了手中,即使这样辉煌的胜利天下罕有,也不妨碍汉军日拱一卒,取得对匈奴战场的绝对优势;所谓大局定,优势在我,大不必急切。

至于而今这么大张旗鼓,委实是有说不出的心思。

汲黯的记功的奏报送上之后,雁门之战结算完毕,为皇帝积累了一笔数量惊人的偏差值。而皇帝果断发挥了他太平天子挥金如土的风格,将所有偏差值尽数梭哈,向天幕求索那至关重要的“巫蛊之变”!

当然,以直播公司一向大缺大德不做人的风格,自是不肯在巫蛊之变这等最关键的骗氪素材上放松一刻。于是它顺势推出了盲盒系统,将素材碎片塞入了盲盒之中,打包一齐售卖给了天真而又无知的皇帝可怜皇帝头一次看到那低得出奇的盲盒价格时还欣喜若狂,等真上手抽出了几个碎片,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样的套路!

按理说拼手气的事情天子不应该谦虚,但毕竟兹事体大,牵涉的是汉廷千秋万代的大统,不能有一丁点疏忽。因此皇帝思前想后,决意要借一借列祖列宗的福气先帝英灵在上,看在大汉江山的面子上,总也该帮扶未来的继承人一把吧?

怀着这样不可告人的心思,皇帝在列帝灵前酹酒祭拜,念诵奉常草拟的祝词,而后恭恭敬敬于灵位前行礼,在每位先帝前默默祝祷自己的心意,祈求祖宗垂怜。

按照由近至远昭穆的顺序,天子先祭拜的是父亲孝景皇帝;孝景皇帝对他期许最深,关爱最切,甚至不惜废掉长子来成就小儿子辉煌的帝业,当然不会不顾及到好大儿在太子问题上左右牵扯的难处。亲爹最疼亲儿子,因此只要老老实实磕几个头,交代底细即可。

孝景皇帝之后是孝文皇帝。文皇帝温文谦让却绵里藏针,所以当今天子行礼时难免有些尴尬尤其是想到自己那奢华糜费的“茂陵”最后的结局,不能不老脸一红。

最后,最后是高皇帝与高皇后。

即使天子城府已深,在背对大臣的眼光,直面太祖高皇帝灵位之时,面部表情仍旧有了稍稍的扭曲。

他鼓起眼睛瞪了牌位半晌,终于还是咬牙跪了下去,结结实实一个响头:

祖宗,看在您老坑曾孙子坑得这么狠的份上,今天就帮曾孙子一把吧……

叩拜完毕后,皇帝令诸位重臣及看守太庙的太常令丞等尽数退下,留他一人与列祖列宗“独相精神往来”,说一说老刘家的私房话。

待到重臣们一头雾水的退出太庙,皇帝迫不及待召唤出了光幕,用刚刚焚香祝祷的手果断点下了抽选盲盒的按键,要给祖宗们一个小小的天幕震撼。

更何况,这抽盲盒的成就值还是自己辛苦锤匈奴所得,而今展现于太庙之前,也让祖宗们欣赏欣赏子孙的丰功伟绩。

果然,运气从来眷顾着当今至尊。一声轻响之后屏幕中闪出了耀眼的金光。

皇帝脸上立刻多了笑意:光芒是开出珍稀素材的征兆,金光越为显著,标志着与自己关心的问题愈为密切,必将能解释所谓“巫蛊之祸”的疑问

【机关算尽太聪明武帝晚年的翻车之旅】

皇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大概是为了讽刺新党,讽刺王安石,旧党魁首司马光在其资治通鉴中大开嘲讽,熟练运用影射史学的武器,以汉武帝而暗戳戳阴阳怪气宋神宗。为此,司马先生特意在武帝纪的末尾长篇大论的论述了《轮台诏》,并特意挑选了如《汉武故事》等颇不靠谱的史料,以此渲染出武帝前明而后昏,末年“下哀痛之诏”、椎心泣血,悔不当初的形象。

这种形象的塑造当然有些微妙。但纵以司马光那八百度的滤镜,依旧不得不在评述中承认武皇帝“聪明能断,善用人”,甚至于特意赞美他任用赵过改善耕田法的举止:“教民耕耘,民亦被其利”大抵农耕是儒学绝对的政治正确,委实不好反驳,捏着鼻子也得提几句好话。

但真要说到此处,尴尬的便来了武帝选拔任用赵过,恰恰是在巫蛊之祸前后;换言之,是在传统叙述中武皇帝已然由明转昏、老不死而为贼的阶段。

但从这挑选大臣的毒辣而精准的眼光来看……时年六十余岁的皇帝真的已经昏聩老迈,愚蠢到被小人蒙蔽了么?

如果眼光再放远一点,再看看皇帝晚年选拔霍光、田千秋等人的精妙操作判断,这用人选人的水准俨然毫无下滑,依旧是当日独力拔擢卫霍时“聪明能断,善用人”的风采。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皇帝的判断力一如即往的犀利,他晚年那堆下饭操作又是怎么来的呢?】

皇帝,皇帝鼻息都粗了几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天幕上“昏聩”二字,几乎觉得脑门子在嗡嗡作响:

什么,什么叫“下饭操作”?什么“老不死而为贼”?

天可怜见,在天幕刚刚剧透出“巫蛊之变”四个字时,皇帝固然惊骇绝伦,但能预料到最为恶劣的结果,也不过是始皇帝晚年的结局而已:自己暮年多病,不能视事,胡巫等奸佞趁机勾结,以巫蛊的罪名矫诏而杀太子,因此而天下大乱,难以收拾。也正是顾及到这个结局,他才会为好大儿选配了汲黯与石庆这样刚正忠直的社稷之臣,甚至于打算为他清扫胡巫、宦官,严防当年的赵高之祸。

但现下看来,秦汉大一统的时间毕竟太短,老刘家见过的世面毕竟太少,在想象力上还是过于保守以天幕泄漏的只言片语判断,如若巫蛊之祸后皇帝依旧拥有选拔人才的权力与判断力,那么这场惊天巨变之后,至尊本人的责任,可能、大概、或许……未必有那么清白?

甚言之,巫蛊之祸的真正罪魁祸首,搞不好是

皇帝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下去了。

但而今这场合实在不怎么适合逃避问题……皇帝刚从天幕上收回目光,一扭头便望见了太庙中列祖列宗的画像。先考先妣们的面容板直而又漠然,冷淡的目光自高处落下,笔直凝视着跪坐于灵位之前的不孝子孙,大汉统绪动荡的元凶罪首。

皇帝:…………

【在议论武帝晚年的下饭操作之前,我们得回顾一下孝武皇帝或者说大汉的执政风格。

与明朝时洪武皇帝那种肝到死的作风不同,自高皇帝开始,老刘家讲究的就并非皇帝“躬亲庶务”,而是“用人”,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吾不如子房;镇国抚民,吾不如萧何;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皇帝的能力未必天下第一,但只要“得贤而用之”,一样可以成就帝业。

正所谓,“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之所以兴隆”。无论高皇帝对韩信、张良,抑或武皇帝拣拔卫、霍,乃至昭烈皇帝三顾武侯,那种对人才精准得吓人的判断力,从来都是刻在老刘家dna里的

当然,这种执政风格是最适合时代的。能力超凡脱俗的皇帝实在稀少,面面俱到的皇帝更绝无仅有,纵使高明如唐太宗,在治国理政上也未必能胜过房、杜;既然注定是外行领导内行的局面,那么挑选合适的人才作为皇帝的耳目心腹爪牙,才是重中之重。

而在这条选人用人的赛道上,孝武皇帝恰恰是老刘家的拳头产品,历代皇帝中绝对的翘楚,用人眼光的毒辣恐怕还在太宗皇帝之上,仅次于他那“天授之”的曾祖父毕竟,一个长于深宫之中,对军事没有任何一线操作经验的皇帝,居然能如此精准的挑选出两张罕有的名将SSR卡,而且大胆使用,屡建奇功,胆略与才识上都不是常人可及的。

毕竟,大多数皇帝的操作,是有了贤才也不能放心任用,反而在异论相搅的政治制衡中浪费掉所有时机,最终变革一事无成,只能归于空妄而已。

……我说得对吧,宋仁宗与宋神宗两位陛下?

蒙受君王的知遇之恩是所有士人的梦想,也无怪乎司马光都要额外破例,赞赏武帝的“善用人”了其言外之意,未尝不是暗戳戳劝谏宋神宗善用旧党君子的意思。

当然,“善用人”只是泛泛而谈的理论,实际操作上则不知道有多难。以大宋为例,王荆公才高一时,志气莫可比拟,但选任的官吏却大多是攀附小人,最终急功近利败坏新法,良有以也;司马光汲汲以圣贤经传为能事,上台秉政后折腾出的却是“重症盈朝”,诸如尽废新法、退返西夏土地的神奇操作,大概连汉朝的贤良文学们都只能掩面不迭。

换言之,“善用人”多半用的是自己人,是小人,是妄人,如果政斗激化到白热状态,那搞不好用的还是魔怔人。这些宝贝得一就能亡国,更何况粉墨装饰,连番登场?也无怪乎后世对王安石变法心有余悸近千年,闭口不敢议论这等狂举了。

那么问题来了,作为“善用人”的高人,武皇帝又是怎么规避掉这些小人妄人魔怔人的呢?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老刘家的另一个好习惯了所谓薄情而寡恩,残刻而尖酸。】

皇帝……皇帝尴尬的咽了一口唾沫。

在偌大太庙中,所谓老刘家“刻薄寡恩”的评价在半空嗡嗡回荡,响亮之极,实在不能视若不见,也实在有冒犯列祖列宗,大逆不道的嫌疑。作为祖宗的大孝子,皇帝本该仗剑而起,大声怒斥天幕的虚妄,纵使激怒神明,亦死不旋踵

但,但,更为大逆不道的是,皇帝在惊愕中稍微回想了自家祖宗发家以来的往事,居然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个念头:

天幕,天幕说的似乎并非没有道理……

好吧,皇帝手握腰间宝剑,尴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当然,随尴尬而升起的,还有熊熊的怒火:

就算是实话,你也不可以到处往外说!

他咬牙看了一眼紧闭的太庙门,再望向天幕。

【是的,刻薄寡恩老刘家六代明君,六代都是刻薄寡恩的高手;高皇帝摧折发妻和长子;文帝的王后与儿子都死得不明不白,还亲手逼死了舅舅,折辱迎立他为天子的绛侯周勃;景帝腰斩晁错、饿死周亚夫、逼杀长子、栗姬,种种手腕从没有避讳过他的好大儿。也正因如此,武皇帝在刻薄寡恩上青出于蓝,更在列祖列宗之上。

这也正是“善用人”背后冷酷的真相所谓“能者居上”,那你猜“不能者”的结局,又是如何呢?

赵破奴、李广利,乃至李广等,可有千万个故事要讲喔。

简而言之,武皇帝扮演的角色可绝不仅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天使投资人,他同时戴着两幅面具。当他认定你拥有才能时,那么你将获得做梦都想不到的奖赏、恩赐、禄位,以及毫无保留的任用机会,所谓“取青紫如拾地芥”尔即使抛开卫霍这两个论外人物不谈,如主父偃、张汤、公孙弘等,那也是数年之间飞升二千石,乃至于封侯拜相,荣贵莫可比拟。

但如果你辜负了他的期望呢?

那就得想想李广利、赵破奴、公孙贺、李广、庄青翟,乃至一长串以方术献媚于皇帝的方士了。这些人当中,飞将军李广仅仅自杀,已经是最为温和、友善、顾念旧情的结局。而其余么,从族诛到腰斩,从枭首到弃市,基本将大汉最严苛的刑罚尝了个遍,其惨痛酷烈之处,亦莫可比拟。

反覆之间枯荣异变,而皇帝用人的风格也昭然若揭他从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仁君,而是高效的、冷酷的筛选机器;大汉朝廷执行的是高度内卷的规则,有能者青云直上,无能者直入地狱,中间不需要任何过渡期,在物理意义上实现了“亲贤臣而远小人”小人都远到泰山地府了,朝中蛊王蜂拥云集,当然是无往不利。

所以吧,有时候up主都觉得司马光挺没数的。他口口声声称武皇帝“善用人”,要宋神宗效仿;但设若宋神宗真有汉武帝的水准,你猜他又会怎么“用人”呢?

以武皇帝那种内卷狂魔赏罚二极管的脾气,以他征伐蛮夷那可怕的意志力,怕不是王荆公会立刻青云直上,贵幸用事,子孙皆得封侯;而且所言皆听,所议皆用,真正是独秉机枢十余年,一展变法之志的真宰相,实实在在被历练出来,可以光辉整个史册的SSR级名臣。

至于旧党,至于司马氏,以皇帝“善用人”背后的冷酷逻辑来看,他们老实修书自娱也就罢了,真要是上了头动起真格,搞不好会被武皇帝诛灭三族。

毕竟,人不能随便上头,因为你一旦上头,就会使出真本领,这样别人就会知道,你其实没什么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