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别胜新婚,虽然至今为止还没有个正经名分,但宁清棠的热情辞渊可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刚才还被他按着亲到拼命推拒的人,现在按着他上下其手,连他腰带都给扯下来扔地上了。

  他就想诉一诉情意,宁清棠一个字不说,却是想付诸实际行动。

  这种好事辞渊哪能不配合,就是配合之前怕他事后翻脸,特意掐着他的腰把人推开了一点距离,嗓音低哑的问他,“清棠可想好了?此处是凡间界,比不得修真界那般……”

  “你废什么话。”

  大魔头这种事上不善言辞,根本不会表达自己的那些心思,能想到的就只有和他痛痛快快荒唐一番,嫌他啰嗦太多,不等他说完就低头再次献吻,手上也加了力气,又拉又扯的把人衣服给扒了。

  以往辞渊与他亲近都温柔体贴,就算动作再强势,内里也还是更加照顾他的感受,细节满满且自己悟出的技巧都十分适合取悦他,宁清棠就不一样了,全屏一腔热血和自己感觉。

  他还没什么耐心,里衣脱得费劲就全给撕了,连亵裤都没放过,没经验又非要主导,叮叮咣咣磕磕碰碰,要不是气氛火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打架。

  辞渊连享受福利都不能全神贯注,还得分神看着他,见他又要撞到哪里便抬手挡一挡,眼神无奈又宠溺,心里却觉得他可爱得紧,心软得一塌糊涂,都快化成一汪水了。

  那外人面前心狠手辣的魔尊,也就在自己面前能露出这样可爱又笨拙的一面了。

  宁清棠胡闹他也纵着,许久没见过他的好身材,那柔荑似的手这戳戳那戳戳,胸肌腹肌又按又摸,跟得了什么玩具似的,就是迟迟不让他动。

  辞渊忍得额头青筋都起来了,硬是一下没动,还嗓音沙哑的哄他,“清棠喜欢便多摸摸,想念我,想抱我,想让我哄,我都在。”

  “我的清棠永远不会是孤身一人,宁清棠在的地方,辞渊都在。”

  在腹肌上流连的指尖猛地一顿。

  宁清棠抬眼去看他,对上他深情含笑的眼神,心脏狠狠颤了颤。

  砰、砰、砰……

  一下,两下,三下……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听到过自己的心跳,大魔头还是不懂那虚无缥缈的情意具体为何物,看不到摸不着,但他清楚的知道,他很想要辞渊,这一刻心脏那急促的跳动,都是因为辞渊。

  除了修为,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要什么。

  “我的。”宁清棠感受着掌下辞渊过分灼热的体温,喃喃自语似的,轻声又重复了一遍,“是我的。”

  他想,辞渊得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烈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辞渊知道自己是参得透也悟明白之后选择了清醒着疯魔,他就是想把宁清棠锁在身边,最好是只看着自己,但此时的宁清棠明显和他不同,是小动物一样懵懂的偏执,不理解,不明白,却生出了偏执的占有欲。

  虽然在情爱之事上单纯了些,但这反应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辞渊压下眸中的疑惑,仰头去吻他,“是清棠的,我是清棠的,谁也抢不……嗯……”

  宁清棠避开了他的吻,低头重重咬住他的肩膀,咬出了血也没有松口,这标记自己所有物的动作疼得辞渊闷哼一声,心中却喜不自胜,还抬手鼓励的拍拍他的后背,“再重一些,不然痕迹留不住。”

  果然那一口又加了力气,松口后宁清棠也没起来,而是就这么趴在他身上,自己的心跳和他的交织在一起,一小口一小口轻轻舔舐他肩上带血的牙印,半是满意半是执着的又重复了一次,“我的。”

  “你的,是你的。”辞渊抱着他,甚至生出了自己为何不是妖族的荒唐念头,如此便能去做宁清棠的灵宠,彻底满足了宁清棠的占有欲,除非身死道消,否则便是生生世世形影不离。

  他总是有一种奇怪的能力,发火的时候能让宁清棠不敢惹,宠溺的时候又让宁清棠肆无忌惮恃宠而骄,温情时却是让无法无天的大魔头软了心肠薄了脸皮,不自觉的就红了脸。

  “其实……”宁清棠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含糊不清瓮声瓮气,“我真的有一点想见你。”

  喝醉了能什么真心话都往外说,清醒时真见了面又不好意思了,他的好面子在辞渊这里一律按娇羞处理,闻言认真的应了一声,“我知道,清棠想念我。”

  “没有,我就是……就是想死之前见你一面。”宁清棠干脆的否认了,别别扭扭在他怀里蹭了蹭,又小声道:“好吧,也就是有一点,只有一点……”

  没想到他竟然能当面承认,辞渊愣了一下,下一瞬便翻身与他调换了位置,埋首吻上他精致的锁骨,再抬眼时声音哑得欲念如有实质一般,“清棠,我忍不住了……”

  以往宁清棠肯定要骂他两句禽兽,这回却是躺在他身下勾唇朝他笑,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挑衅又勾人,“那就来啊。”

  本就是云雨欲来,他这么一勾,更是云重雨急,不过片刻便是欲海飘摇,不知今夕何夕。

  在这往生壁中日日相见却不能相认,还被当作幻象不允许亲近,辞渊早就快憋变态了,得了他首肯哪能轻易收的住,心中念着怜惜他的身子,却还是忍不住要了两次。

  开始时还挑衅勾人的大魔头,此时香汗淋漓墨发披散,衬得一身雪肤都染了欲色,靠在他怀里喘息着平复呼吸,又乖又媚,看得辞渊忍不住喉间发涩,强行移开了眼。

  “嗯?你去哪?”

  发现他起身要下床,宁清棠慵懒的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拉住他。

  这姿势更考验定力了,辞渊喉结滚动两下,缓了缓才开口回答,“我去让人准备热水沐浴。”

  宁清棠一愣,“沐浴?”

  不是,这就结束了?这也不是这老禽兽的作风啊,哪回逮着我不是要往死里折腾的,这回怎么了?

  “你……”宁清棠盯着他看了看,目光重点透过他披在身上的衣袍看向下腹,“你是不是不太行了?”

  辞渊脸色一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对上他眼中真情实感的疑惑,拼了命才忍住不收拾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有,只是凡间界……”

  “没事,你不行就说,我来也可以。”

  不怕死的某人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一个用力直接把他拉回床上,扔了他的衣袍坐到他腰腹之间,迎着他震惊又被欲色和兴奋染得越来越暗的眼神,缓缓抬起自己的小细腰……

  这般放浪大胆的宁清棠简直能要了辞渊的命,理智彻底崩塌,春宵帐暖抵死缠绵,直至月上中天,那摇晃的床幔才堪堪停下。

  宁清棠早已睡过去了,辞渊看着他还挂着泪痕的安稳睡颜,以及下意识抱着自己的手,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他舍不得弄疼宁清棠,便只学着宁清棠的样子在那如玉的肩头亲了亲,嗓音缱绻,“清棠,我的。”

  第二日下午宁清棠才堪堪睡醒,不等睁眼他便察觉到浑身上下都酸疼的不行,尤其是身后某处,那又痛又涨的感觉简直让他怀疑人生。

  “清棠醒了?”辞渊下了朝便一直守着他,见他醒了立刻俯身把一杯温水送到他嘴边,“先喝一口润润喉。”

  宁清棠哪有心思喝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我身上怎么这么……”

  声音哑得跟锯木头似的,瘫在床上的大魔头瞳孔地震,满脸不可置信,“这是我……我在说话吗?”

  辞渊眸中的心虚一闪而过,趁他愣神的功夫赶紧把水给他喂进去了,然后才不太自然的开口道:“你神魂在此处,但身体还是凡间界的,自然也就会有凡人的……不适。”

  他说的不适是哪种不适,是怎么弄出来的,宁清棠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沉默一会儿去消化这个消息,然后伸手就要拿枕头砸他,可惜身上太疼,枕头都没拿起来就龇牙咧嘴的先捂腰后捂屁股。

  “清棠别乱动,你如今要好生休养几日才行。”辞渊吓坏了,赶紧嘱咐他。

  “我……我这样都是怪谁!”

  宁清棠咬牙切齿的操着一口哑到没法听的声音骂他,“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你等着,等老子好了的,老子把你那玩意给你掰折了!”

  辞渊胯下一凉,默默吞了吞口水,毕竟他气急了是真能干出来这种事。

  “我那时说了,只是两次都被你打断,后来便……”

  “我打断你不会再说!你他娘……你……哎呦……”动作稍微大一点身后那处就疼得不行,宁清棠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死他。

  “我是想说,但是昨日清棠那么主动,我一时得意忘形,便给忘了。”

  辞渊说的是实话,可这话听到宁清棠耳朵里完全就是自动带画面的。

  昨日自己坐在辞渊身上……

  他娘的!

  果然人不能太放纵,一上头就把脸给扔了!

  宁清棠骂都骂不下去了,自暴自弃的把脸往被子里一埋。

  这下好了,里子面子都丢没了,屁股也要疼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