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看到这一幕,沈孟京并没有打扰他们。

  反而,他直接上了车,之后离开了这边。

  时莺自然也不知道沈孟京在这边看到了她。

  并且。

  她中途还给沈孟京发了消息。

  时莺:【你在干嘛?】

  十分钟后。

  沈孟京:【在忙。】

  时莺:……

  见他这么高冷,时莺猜测他在忙,便没有继续打扰,也把准备要说的话又收了回去。

  她朋友对她的事情很上心,所以她准备送的那件衬衫已经赶制出来了。

  时莺准备一会儿就去看成品。

  她本来是想告诉沈孟京一声,见状便打算晚上回去的时候直接把礼物送给他。

  一个小时之后。

  时莺和池翰在咖啡厅门口道别。

  她去了店铺那边取来衬衫。

  盒子打开,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胸口处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刺绣夜莺,精致华丽,袖口处有着白色羽毛绣制,处处可见心思与工艺。

  时莺向好友道谢。

  那好友笑着打趣道:“我又不是白给你做的,你还给了我钱,最重要的是,我的定制能被那么极品的男人穿上,我还真的挺好奇成果的,到时候介不介意给我一个买家秀?”

  时莺回她说会考虑看看。

  因为她也不确定沈孟京会不会喜欢这件衬衫。

  沈孟京身世优越,换衣间有一排没拆过吊带的新款,柜子里面摆放着收藏的腕表与领带。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上她的礼物。

  而她在这边悠闲的取着礼物的时候,公司那边也出了些不小的动静。

  温欣白天看见了微博热搜的那些评论,时莺的忽然出现,显然是有些撼动了她的位置。

  温欣跟她是同领域选手,还是被瞿春晓带出来的。

  她怀疑这是瞿春晓在故意报复自己。

  于是,温欣直接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跟她算账。

  二人也是话不投机,说了几句就要吵起来。

  温欣要面子,没有继续大吵大闹,而是给瞿春晓放下话来,倒是要看看她带的新人能闯出什么名声来。

  瞿春晓对于她的狠话不屑一顾。

  “行啊,你要是有本事就靠自己的水平继续大红大紫起来,时莺不过是第一次商演,你就如此着急,难不成是真的上赶着承认不如人家?”

  “你……”温欣气的语塞,之后也不跟她继续讨论,直接摔门而出。

  温馨出门气的直喘粗气,旁边助理给她递来冷饮,顺便说道:“温欣姐,你刚才手机响了。”

  温欣没好气的把手机拿过来,见电话是邢鹤轩打来的,又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邢鹤轩懒洋洋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温欣:“我上次让你问的事情你问的怎么样了?”

  邢鹤轩低笑一声:“祖宗,还想着沈老板那事儿呢。”

  温欣:“你别管我想什么,你问就是了。”

  邢鹤轩:“不是我说,你一个音乐演奏家,至于沦落到要去酒局跟人家碰对吗,平时那陪酒的都是什么人,你这可是自降身价。”

  温欣:“我不是陪酒,我只是想跟他见个面罢了。”

  邢鹤轩:“之前你不也见过他,而且我劝你别有心思了,沈孟京结婚了。”

  听着这消息,温欣愣住了。

  “结婚?”

  “对啊,就这两天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

  温欣不甘心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就那天听他们提了一嘴,的确是结婚了,不过好像是家族利益,有利益纠葛的那种,你也不用太难过,像他这种类型的男人,没有什么真感情的,就算是结婚也是为了生意和利益,你在他身上浪费真心,真不怕自己一颗心脏摔得稀碎?”

  “我不怕。”

  邢鹤轩嗤笑:“你是不怕,人家也要稀罕你这颗破碎的真心,跟生意人谈感情,温欣,你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之前还没发现你天真的可怕,你要是哪天想跟他有场露水情缘,没准他酒后失态你还有些机会。”

  温欣知道这话是邢鹤轩故意刺激自己,她在电话里面大骂他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温欣又看着手机里面好评如潮的时莺,还有自己的黑粉在底下带着节奏。

  经纪人的建议在她脑海中走了一遍。

  于是,温欣也开始想着反击计划了。

  ……

  ……

  时莺很早就到家了。

  她吃晚饭的时候,沈孟京还没回家,所以她是一个人吃的饭。

  她洗漱之后见时间还早,便躺在床上敷着黑色面膜,肚皮上放着手机,整个人很是懈怠的看着头顶天花板。

  夏槐还在喋喋不休。

  “怎么你今晚还有空跟我聊天?”

  时莺:“跟你聊天怎么了?”

  夏槐:“你在干嘛,声音那么奇怪。”

  时莺:“我在敷面膜。”

  夏槐:“你男人呢。”

  时莺:“……”

  夏槐:“该不会结婚没几天,这狗男人就不回家了吧。”

  时莺想着沈孟京前几天的确是出差,今天又很晚没回来,有点没办法回答夏槐这话。

  还真让她说中了。

  时莺:“他可能是有事情在忙。”

  夏槐:“我才不信,有什么事情比回家跟老婆睡觉还忙。”

  时莺:“……”

  夏槐:“好吧,不开玩笑,不过他是不是故意躲你?”

  时莺:“躲我?”

  夏槐清了下嗓子,认真说道:

  “你俩在国外那次,是不是箭在弦上,然后他把你拒绝了?”

  时莺:“嗯。”

  夏槐:“你俩领证之后,有过进一步发展吗?”

  时莺敷着黑色面膜,所以红润面色都被掩盖下去了。

  她也没办法跟夏槐细说她跟沈孟京之间的事情。

  但夏槐却越发相信自己的猜测了,“我是不信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自己香香软软的老婆可以那么禁欲的,除非——”

  “除非什么?”

  “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真不行,还有一个就是他真的克制到极点,这种男人很少见的,如果遇到了,肯定要好好珍惜。”

  但上次二人之间那种澎湃汹涌的氛围感,时莺觉得沈孟京生理上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就在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余光忽然瞥到门口有道人影出现在那边。

  时莺吓了一跳,赶忙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黑色面膜也跟着掉下来。

  夏槐听她尖叫,也吓着了,“怎么了,时莺?”

  时莺手忙脚乱的摁断电话。

  站在门口的男人正是沈孟京。

  沈孟京靠在门边,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但估摸着,肯定是听到他不行的那话了。

  时莺眨了眨眸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孟京也没回答这话,而是迈开长腿,走进屋内。

  他慢条斯理的摘下了腕上的手表,然后放在床头柜上,眸子低垂,声音清淡的说道:

  “关于夫妻生活相处的这一方面,的确是我疏忽了,看来是让你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

  时莺:“不是,我朋友就是瞎说的,你别当真……”

  说着,沈孟京解开衬衫扣子:

  “既然这样,那就试验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