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亮的时候,谢彧宣带着傅敏酥离开了傅府,并将她送回了她的房间。

  “多谢。”傅敏酥郑重其事的道谢。

  屋里没有点灯,窗户开着,微弱的月光透入进来,隐隐能看清屋里一切。

  这样的氛围,反而让她觉得安心。

  谢彧宣微微一笑,抬手压了压傅敏酥的头,低声说道:“还能睡会儿,明早,我来接你。”

  “我可以自己去的。”傅敏酥忙说道。

  傅府的台子搭起来了,她自然是要去的,还要光明正大、大张旗鼓的去。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见识过傅府种种,谢彧宣当然不会再让傅敏酥单独回去,何况,明日已知是个局。

  “你不必卷进来的。”傅敏酥低叹了一声。

  “身为傅家女婿,岳母大人病重,我如何能不去?”谢彧宣再次拍了拍傅敏酥的头,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衣裳,“这套衣裳送你,不必还了。”

  说罢,他从窗口跃了出去。

  傅敏酥快走两步到了窗边。

  谢彧宣似乎早知道她会过来,抬头冲她笑了笑,挥了挥手,便径自离开。

  傅敏酥深吸了口气,关上窗,就着冷水卸了妆,快速脱衣睡觉。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次日,傅敏酥被强大的生物钟唤醒,她没有拖延,直接起床。

  谢彧宣似乎是掐准了时辰来的,到的时候,傅敏酥正好给柳宁和针炙完。看書溂

  “酥姐姐,你要回傅府吗?”柳宁和看着比平时收拾速度快的傅敏酥,猜到了原因。

  “母亲病了,总要去看看的。”傅敏酥平静的点头。

  “你不怕这又是一个局?”柳宁和担心的看着傅敏酥。

  “从昨日我四哥到这儿找人,我就已入局。”傅敏酥抬头,眸光清澈坦然,“我去不去,我母亲都危险了。”

  “她可狠毒了!”柳宁和气得小脸通红,“真不知道谁借她的胆!”

  傅敏酥笑而不语。

  还能有谁?

  还不是那个二殿下,傅静珠有那样的靠山,什么事做不出来,说不定,她都不用说什么,就有人替她把事办妥了。

  “你要当心。”柳宁和伸手握住傅敏酥的手腕,担心的说道,“我能帮你什么吗?”

  “还真有一事。”傅敏酥笑看向柳宁和,“我正不知如何开口。”

  “你说!”柳宁和拍着桌子,侠气十足。br>
  傅敏酥俯身,在柳宁和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

  “就这?”柳宁和错愕的看向傅敏酥。

  “莫小看此事。”傅敏酥重重点头,笑道,“若是办好了,说不定,我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全身而退了。”

  “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的。”柳宁和闻言,重重的点头。

  “多谢。”傅敏酥朝着柳宁和缓缓一拜,带着药箱走了出去。

  “姑娘,傅府那位,听说与二殿下走得极近,你冒然参与,妥吗?”桂嬷嬷担心的看向柳宁和。

  “我不用参与呀。”柳宁和抬眸,笑眯眯的说道,“嬷嬷,更衣,我们去诗会走一趟。”

  “诗会?”桂嬷嬷一脸懵。

  “对,诗会!”柳宁和说着,兴冲冲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