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䘵松一人守着大门,有一人守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老人家,别堵这么严实,放几个进来,我们有办法对付他们。”医署有个大人挺机灵,凑在门边对䘵松小声说道,“进屋的全被我们麻翻了。”

  䘵松愣了愣,顺手拍飞了一个人,脚步往旁边偏了偏。

  黑衣人见状,立即攻向大门。

  门内报信的人连滚带爬的躲开。

  五六个黑衣人涌了进来,一股白烟吹向了他们,瞬间,几人倒地。

  “老人家,再来。”医署那位大人又扑到门后小声通报。

  如此反反复复,小半个时辰之后,战斗终于结束。

  小小土地庙里绑了好几串黑衣人,外面也倒了一地。br>
  “没事吧?”䘵松第一时间进来询问,看到里面的情况,愣了愣,紧接着,人也跟着晃了一晃。

  “䘵老伯,快含解药。”枳香飞快的冲过去,双手奉上药丸,“压舌底。”

  䘵松接过扔进了嘴里,人也迅速清醒过来,他微讶的看向傅敏酥。

  “䘵老伯,您有没有受伤?”枳香围着䘵松团团转。

  “没受伤。”䘵松摇了摇头,目光关切的看向傅敏酥。

  傅敏酥已经收起了药饼。

  接下去的路不知道还有多久,她得省着点儿用。

  这时,外面的侍卫也进来了。

  谢彧宣留下的四个侍卫,都受了轻伤。

  医署的侍卫们则折损了两个,还有两个重伤。

  杜楝等人忙帮着治伤。

  雨依旧下得很大。

  水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还好,大家都有口罩。

  傅敏酥将那些黑衣人交给䘵松和四个侍卫,自己加入救治的行列。

  医署一位侍卫的肚子被拉开,肠子都漏出了一截,杜楝正愁得揪头发。

  “杜大人,若是信得过我,我来。”救人如救火,何况,还是这种天气,再拖就该给这侍卫收尸了,傅敏酥上前,主动帮忙。看書溂

  “你有办法?”杜楝看向傅敏酥。

  “他的伤看着重,但,没有伤及腑脏,动作迅速些,问题不大。”傅敏酥如实说道,“只是这儿没有治疗的条件,拖久了怕是要失血而亡。”

  “好,你来,我们配合。”杜楝立即点头。

  这次来的人,大多与防疫、治瘟有关系,似这类外伤,反而不太擅长。

  于是,在这丰安村的土地庙里,傅敏酥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初露锋芒。

  条件有限,物资有限,这场手术就做得有些艰难。

  外面,夜越发的黑。

  雨越下越大,时不时的还夹着一个惊雷一道闪电。

  䘵松原本守在门口打盹,忽然,他睁开眼,抬头看向了外面。

  “䘵老伯,是不是又有人来了?”枳香见状,吓了一跳,忙小声问。

  “嗯,很多。”䘵松点头,神情郑重的起身,看向傅敏酥那边。

  傅敏酥已经将伤者腹内做了清理,正在缝合,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你家姑娘之前用的针,还有吗?”䘵松指了指那些还在昏迷的人,方才他已经检查过,这些人在多是被药弄昏过去的,还有几个身上则有细细的针,明显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