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酒精后劲让宋越雪的大脑不太清晰。

  她摇了摇头,又发现自己身边蜜桃味有些淡了,茉莉的味道好像又浓了些。

  蜜桃的味道是唐夭喝了酒,那么茉莉的味道是哪来的?

  宋越雪靠着门,在找什么,她也不知道找什么。

  沙发上唐夭大概是难受极了,脸上泛着潮红。

  宋越雪回家后发现自己扶不稳唐夭,就将她暂时放在沙发边上,沙发上的唐夭不自觉的乱动,不小心的碰到茶几,茶几上的东西不知道何时散落一地。

  东西碎了的声音引起了宋越雪的注意。

  宋越雪看见了一瓶被打翻的茉莉香水,是唐夭专门用来掩盖信息素的香水。

  香水的瓶子宋越雪认识,是和唐夭同样信息素的味道的茉莉香水。

  宋越雪想,怪不得自己会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原来那不是信息素,是掩盖信息素的同气味香水。

  唐夭为了防止发热期突然到来,走的时候喷了香水,可能因为走的太着急,唐夭用完之后没有放到原位。

  现在因为她不断的乱动,香水摔倒了地上,碎了一地。

  宋医生很少喝酒,在她的心里喝酒有害健康,还可能上瘾,她自己平时不喝的。

  所以就导致了她的酒量真的很一般。

  虽然不能和唐夭一喝就迷糊相比,但是喝了也会醉。

  一般酒量的她,喝了后劲比较大的洋酒,意识开始不清醒。

  她忘记了前因后果,忘了自己是先闻到的茉莉香,然后香水瓶子再碎的这件事情。

  宋越雪将茉莉的味道归结到碎了的香水瓶上面。

  屋内因为香水瓶子的碎裂,周边散发着更加浓厚的人工茉莉的味道。

  和刚才清淡的茉莉香相比,让人觉得有些冲鼻。

  宋越雪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两种茉莉的味道不一样,也来不及收拾地板,只能先将窗户打开。

  扑鼻的人工茉莉的味道争先恐后的散出,不到几分钟,宋越雪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晕了。

  空气里香气的浓度小了很多。

  地板还没有收拾,唐夭被她从沙发抱到了床上。宋越雪怕细小的玻璃扎到了唐夭。

  她尽量的将人抱起来,但是唐夭总是乱动,所以宋越雪只能半搂着唐夭,两个人慢慢的像两个小蜗牛一样移动。

  两个人相拥的一刻茉莉和蜜桃的味道混合。

  唐夭似有所觉,轻轻的喊了一声:“宋越雪。”

  唐夭是omega,还是临近发热期的omega,她闻到了属于A的蜜桃味的信息素。

  “好甜。”这句声音更加的小,让人听不到。

  宋越雪紧紧抱着她,唐夭乱动让她抓不稳,又怕弄疼了她,只能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

  “我在呢。”她回答。

  宋越雪尽量避开玻璃渣子,小玻璃瓶太小了,即便是碎了,也不容易看见碎玻璃,宋越雪害怕不小心碰到哪块,伤到了唐夭,于是拖着唐夭饶了个原路,绕开茶几的位置。

  唐夭一点也不沉,但是宋越雪喝了酒,没有什么力气。

  宋越雪抱着她慢慢的走,两个人慢的像蜗牛一样。

  所幸唐夭没有睡死,感觉的自己被扶起来的时候,还能睁眼看看宋越雪,就是站不太稳。

  唐夭微微仰头,就看见宋越雪脸上通红。

  她说眨了眨眼:“你怎么又发烧了,烧的脸通红?”

  还记得自己发烧,宋越雪想唐夭应该没喝多少。

  但是她好像喝多了,她咬了下舌尖,瞬间清醒了几分,然后微微垂下眸子,看着唐夭说道:“没有发热,喝了酒。”

  宋医生说话的时候看不出来酒醉,只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已经不正常了。

  头脑不清醒,心里燥热,甚至想要干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哦”唐夭反应更加迟钝。

  两个醉酒的人开始说话。

  “你怎么喝酒,你不是说不让我喝酒吗?你还喝!”她说的语气不是质问,就是委屈巴巴的。

  最近网络热词是双标,唐夭觉得宋越雪就是双标,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那种。

  她自己都喝酒了,还不让她喝,当然她不会喝的,唐夭知道自己一喝就醉。

  听见唐夭的话,

  宋越雪开始想自己为什么喝酒。

  然后想起来,她去的时候慕青在一边,告诉她,不喝酒不就能带走唐夭,不然就给唐夭塞人。

  唐夭是她的,她怎么可能不喝,将人留给别的A。

  宋越雪看着小脸通红的唐夭说:“我以后不喝了,你也不许喝。”

  宋越雪没有怪唐夭喝酒,也没有解释自己是为了带走唐夭而喝酒,而是说两个人下次都不要喝了。

  不喝酒是个好习惯,宋医生一边慢慢移着步,一边想到。

  事实上,就算她没有喝,也不会怪唐夭喝了,她的瑶儿那么乖,怎么可能主动喝酒。

  宋越雪想,一定是别人骗她是果汁,她才喝的。

  “好吧。”唐夭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宋越雪抱着她又走了几步,唐夭突然有点委屈。

  说:“我是不是重了,你怎么抱不动我了?”

  宋越雪力气越来越小,唐夭觉得自己都要掉地上了,更准确的来说,她都要蹲在地上了,漂亮的裙子比主人先一步的倒地上。

  唐夭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两个人曾经试过,宋越雪是能够抱起唐夭的,虽然时长不多,就十几秒,但是也不会这么慢。

  “没有重,是我没力气了。”

  宋越雪觉得真的不能喝酒,酒精麻痹人的大脑。

  唐夭仿佛被安慰到了,又开始抱着宋越雪的腰,被宋越雪像一只小蜗牛拖着另一只小蜗牛一样的拖着。

  而且随着离床越来越近,被拖着的小蜗牛越来越矮。

  马上就要到床边了,唐夭突然开口说:“我不是我了。”

  宋越雪问:“那你是谁。”

  “我是一个拖把。”唐夭瘪着嘴说。

  宋越雪闻言先是不明所以,然后低头一看,此时此刻,唐夭确实像个拖把了。

  漂亮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拖了地,不像是裙子,倒像是医院里被阿姨洗的干干净净,又晒干的蓬松拖新把布一样,紧紧的挨在地面。

  唐夭人都要蹲地上了,估计再走几步可能就要坐地上了。

  现在虽然拖不了地,但是扫地确实可以了。

  宋越雪将人往上拉了拉,唐为了防止唐夭再往下掉,就让她环住自己的脖子。

  唐夭不愿意,她的手乱摸,明明宋越雪将她的手往自己的脖颈上放,她非得说:“这样也可以。”

  说完手就从宋越雪的上衣下面往上伸了进去。

  “不对。”

  宋医生此时酒精上头,连害羞都忘了,一本正经的说不对。

  她将唐夭的手拿出来,重新放到自己的肩上,说:“是这样。”

  唐夭乱动,不听话。

  宋越雪只能重新演示一遍,她一手搂着唐夭可以盈盈一握腰,另一只手搭上唐夭的肩。

  “是这样的,学会了吗?”

  唐夭看着她,看着也不知道学没学会,只是点点头。

  宋越雪看见她点头,然后松了一口气,终于教会了。

  她怕唐夭掉下去,唐夭点头之后,她立马收回了手。

  因为手收回的够快,她不小心碰到了唐夭发热的白暂的后颈。

  两个人同时具是一激灵。

  唐夭的腺体发热,宋医生的专业知识告诉她,现在她的瑶儿应该是发热期来临了。

  宋越雪再次咬了下自己的舌头,不知道是不是咬轻了,这次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外面刮风了,要不然怎么刚散走的味道又变浓了,而且刚才散走了的茉莉味道似乎更浓了一些。

  只不过茉莉的味道又变了,变得好闻,不再那么的刺鼻,让人闻了十分的舒服,闻了之后还忍不住闻了几下。

  还有蜜桃的味道,随着唐夭凑近,越来越浓。

  宋越雪想肯定是唐夭衣服上撒了酒,不然桃子的味道不能这么浓。

  不知道为什么,桃子和茉莉混在一块的味道,让宋越雪觉得有些燥热,甚至再次有些不清醒。

  她想做什么,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两个人离得越近,宋越雪闻的越清楚。

  两个人磨叽了几分钟,终于靠近了床。

  宋越雪从床头柜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抑制剂,她熟练的打开药剂瓶,然后抽出药剂。

  唐夭发热期都需要打抑制剂。

  如果早打的话,可能会不那么痛苦。

  宋越雪打算将唐夭弄上床之后打。

  宋越雪还没有将唐夭弄上床,唐夭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精神了自己爬上了床。

  宋越雪迟了那么一下连裙摆都没有抓到。她正郁闷着,想着要不要将人捞下来,然后突然温暖的感觉从嘴唇上传来。

  手上的抑制剂突然落在了地上。

  蜜桃的香气浓度达到了巅峰。

  关于【AO】写的生理课手册中写到:

  O的信息素在此时会大量的散发,即便是不是易感期的A也会受其影响。

  如果AO信息素匹配值非常高,那么A会进入短暂的易感期。

  抑制剂已经滚到了床底不见了踪影,床上的两个人不自觉的贴近。

  ……]

  唐夭像一条跳上岸边的鱼,不再像一只小猫,在床上乱动。

  宋越雪倒像是一只猫。

  两个人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散落在地。

  隔着朦胧的纱帘能看见上面的人漂亮的肩胛骨。

  后来又看不到了,因为宋越雪俯下了身子。

  猫猫忍不住舔了一口鱼的后颈,觉得味道不错,忘记了不会咬的誓言。

  唐夭做了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条鱼,她拼命的晃尾巴,但是有只小猫用爪子摁住了她的尾巴,还咬住了她的后颈。

  她哭,最后小猫说不吃她,不过代价是让她咬一口。

  她最后答应了,毕竟只是咬一口,而不是吃了她。

  和吃了她相比,咬一口就咬一口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关窗户,也没有关门,除了撒上香水的地板上,所有的茉莉味道变得无影无踪。

  半夜的时候,屋内的声音渐停,下半夜的时候蜜桃夹带着茉莉的味道也没了。

  如果忽略地上的衣服,仿佛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宋越雪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唐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捂着自己的后颈。

  像一颗蘑菇一样的缩在角落。

  昨天的记忆像是断了片,宋越雪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是想到她从歌厅接回了唐夭。

  “蘑菇”像是受了什么欺负。

  唐夭也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桃子汁真的很好喝,她一口气喝了两杯桃子汁,然后就被猫叼了回来。

  不对,是被宋越雪带了回来。

  “怎么了?”

  似乎还被咬了后颈,可恶,宋越雪明明说过不咬的。

  发热期的omega情绪丰富,唐夭瞬间又委屈了,她觉得明明宋越雪答应她了,怎么又咬了。

  虽然当时很快乐,但是现在真的好痛,好吧,也不算太痛,就是感觉很神奇。

  大概还有发热期的原因,这里更加的敏感。

  唐夭甚至还想是不是因为被咬了一口,模拟了A标记了O的过程,所以这次的发热期格外的轻松?

  宋越雪起身,锁/骨上有着可疑的红痕。

  她不着片缕,起身的时候,唐夭红了脸。

  上面的痕迹闭着眼睛都知道是她弄得。

  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是特别委屈。

  宋越雪问她的时候,她抽了抽鼻子,说:“难受。”

  宋越雪到不难受,但是她知道昨晚上做了什么。

  准确的来说,知道做了什么关键的事情。

  她脸上有些歉意,她真的很少喝酒,以前喝的时候,喝完就回家。

  然后一个人睡觉。

  因此根本不知道自己喝酒之后自己是什么样子。

  这么看来,似乎有点疯?

  她想看看下面,但是唐夭拽着被子说不让。

  “我看看伤没伤到?乖”

  唐夭害羞的耳朵有些发热,她背过去,说道:“真的没有伤到。”

  不只是耳朵,脸有些发烧。

  宋医生她不信任自己,说看了一眼之后才放下心。

  认真的看了之后,才放心,没有什么伤口。

  宋越雪现在头还有些痛,她想起来自己似乎给唐夭打了针。

  看着唐夭没什么不同,宋越雪放下了心,看来这次的抑制剂管用了。

  抑制剂会渐渐的产生抗药性,不是每一次都有用的,宋越雪每次给唐夭打的时候,总是祈祷这次一定要好使,如今看来,昨晚上打的抑制剂确实好使了。

  “不是那里,那是哪里难受?”宋越雪问唐夭。

  唐夭觉得宋越雪像是问病人一样的问她,冷冰冰的,看不出多关心。

  发热期的O总是会多想,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想。

  她不开心,晃了晃脚丫,然后说道:“脖子痛。”

  说完又说:“你不是答应不咬了吗?怎么又咬。”

  这是不开心的原因。

  宋越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下口了。

  她回想了一下昨晚,几乎什么都想到了,又什么都忘了。

  她说:“宝宝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咬了。”

  唐夭点点头,决定原谅她了。

  发热期不再难受被归根于抑制剂的原因。

  谁也没有发现不对劲,打开的窗户掩盖了一切的痕迹,滚到床底的抑制剂也没有被人发现。

  两个酒量不行的人,都觉得已经用了抑制剂。

  一个当了二十几年的beta,一个没有过A的omega,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宋越雪身上的蜜桃味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上去依旧是一个普通的beta。

  /

  两个人起来都有点饿,宋越雪问唐夭吃什么。

  唐夭从被子里捂着后颈探出了毛茸茸乱糟糟的头,说想吃饺子。

  冰箱里还有上次剩下的饺子馅子,宋越雪冰冻了,缓冻之后,她又和了面,然后给唐夭包饺子。

  她想这么看着宋越雪,能看着多久就看对久,要是可以的话一辈子最好,要是真的有轮回的话,那几辈子也可以,唐夭想自己大概是永远的都不会腻。

  唐夭后颈还是有些异样,只不过到底是什么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似乎还是没有什么精神,这是发热期的明显现象。

  宋越雪叫她吃饺子的时候,没有让她先起来,而是先摸了摸她的额头,想摸摸她有没有发烧,上上次她还热伤风了。

  “你这是在怀疑我。”天晴了,雨停了,唐小猫觉得自己又行了。不过是一晚上,她怎么能够颓废。

  唐夭下巴微抬,有几分傲娇的样子,当然要忽略她捂着后颈的可怜样。

  “你这是怀疑我?嗯?”

  宋越雪重复了一遍,声音充满了磁性和女性独有的细腻,让人听了耳朵发痒,心跳加速。

  唐夭瞪大了眼睛,最后决定不和她争。

  适当给予老婆应有的自尊,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看见唐夭还在捂着脖子,宋越雪说道

  “不要碰,万一感染的怎么办?”

  她将唐夭的脑袋贴着自己,唐夭乱蹭,然后毛茸茸的脑袋又被移到了原位。

  唐夭有些失望,没多蹭几下。

  老婆的怀里又香又软,谁不想多蹭几下?

  听了宋越雪的话,唐夭抬起了头,下意识松开了捂着后颈手。

  不过松手的时候,她突然想要是没有这个就好了。

  不用打针,也不用担心感染,切除腺体的想法再次在脑袋里打转。

  唐夭甚至想早一点也是切除,晚一点也是切除,不如早一点,这样宋越雪就不用给她打针了。

  OB恋中,B也很累,如果总要有人劳心累力,唐夭希望那个人都是她好了。

  她真的很喜欢宋越雪,喜欢到可以为了她不顾事业,忍受提前衰老,不能生育,只想要让她开心一点。

  宋越雪给她上了药,消了毒,其实就是破了一点点皮,唐夭也不觉得痛,就是觉得感觉有点怪。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唐夭暂且给它归结为不舒服。

  她没有过A,要是有的话,就会知道,这是临时标记后的感觉,不会收发热期折磨,甚至心情愉悦,多巴胺快速分泌。

  唐夭只是以为抑制剂又突然有了作用,就像她第一次使用的一样,用完就好了。

  抑制剂的事情被她马上扔在了脑后,她心里在慢慢盘算着切除腺体的事情。

  她甚至想要联系小童,将这件“大事”安排上日程。

  唐夭想这件事情的时候,不知宋越雪也在想这件事情,三天后就是她爸体检的日子,体完检的下一周就是宋越雪为术前准备做体检的时间,她觉得迟早要做这个手术,那么早一天晚一天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她不想让唐夭继续打抑制剂。

  每次打抑制剂就像是赌徒在豪赌,谁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挺过去,这次能够挺过去,那么下次呢,下次会不会变本加厉的更痛苦。

  宋越雪不愿意让唐夭这么下去,她宁愿自己赌一把,也不愿意让唐夭的赌局继续。

  痛苦是唐夭一个人的,但在一起是两个人的决定,那么怎么能够让唐夭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呢?

  身为医生,宋越雪清楚的知道每一个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也知道A的O对于信息素意味着什么。

  同时她也更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决定。

  /

  唐夭重新回到剧组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个发热期过的和其它的发热期一点也不一样。

  总得来说十分的顺利,顺利的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回去的时候,刚到剧组,张导就着急的催她换衣服。

  显然是等不及了。

  唐夭的戏份积攒了一堆,再不拍都可以堆成山了。张导一开始还安慰自己不着急,到后来,急得头发又掉了几根。

  生怕耽误了戏份,幸好唐夭提前一天回来了。

  还有宫琪也回来了,宫琪回来的比唐夭早。

  回来的宫琪和原先的宫琪有些不一样,但是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是怪怪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变得更加喜怒无常了。

  原本面对导演和一些戏份多需要经常合作的演员,她会虚心,有礼貌,但是现在则是变得有什么说什么。

  除了唐夭之外,剧组里几乎所有人都被她怼过。

  就连张导,也被宫琪不轻不重的刺过几句。

  张导继被老医学教授气的面红耳赤之后,又被宫琪一个小辈气的说不出来话。

  不过即便是这样,张导还是忍住了。

  “投资方是爸爸,我们忍。”

  张导私下里和人吐槽,唐夭作为好友,也被拉来听吐槽。

  当然剧组里的人即便是意识到宫琪有什么不对劲,也没有说出来,在工作人员眼里,明星演员耍个大牌太正常了,这才哪到哪,比她还过分的也见过。

  至于原先的好人设,也没什么奇怪的,无非就是装不下去,不愿意装了。

  至于在演员眼里人家是投资方,有点脾气也正常,之前笑面虎一样才让人觉得不正常。

  毕竟谁家爸爸出了钱,还愿意当孙子。

  他就是个小导演,能干什么,不就是期望自己的戏好好的拍。

  宫琪的特殊对待让唐夭觉得不安。

  但是她有没有什么行动,所以唐夭也没有办法干什么。

  总不能说她不愿意和宫琪相处,就让对方离她远远的吧。

  这显然不现实,毕竟宫琪是投资方爸爸,而且人家也没有做什么。

  平时唐夭能做的只有尽量让自己不落单,但是谁知道百密一疏,还是能被宫琪堵在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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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临时标记可以浅注入信息素,可以有安抚作用,但是事后闻不到,缺点是只能管一次的发热期,下次依旧需要再次临时标记,一切设定为了剧情服务。

  嗯,宋医生还没有完全分化,信息素出现很大部分原因是夭夭发热期引起的现象,根本没有到易感期,再等等,现在还没到宋医生需要完全分化成功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