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需要更多的试探。

  现在便是如此。

  经过几天的相处,特别是越狱的那天晚上,秦风深知丁春秋的性子最是多疑,也自然猜到了他的用意。

  他在街上走走停停,等到天色快要放晚的时候,才突然钻进了一个酒吧之中。

  秦风是头一回进入这种场所之中。

  成年之前……不提也罢;而大学的时候,他进过跟这种娱乐场所最搭边的地方,也最多是网吧而已,而刚毕业就进入了军队,更是没这个机会。

  因此,对于这个只存在于想象之中的地方,秦风还是很好奇的。

  灯红酒绿,人头攒动。

  舞池之中,放着动感的舞曲,男男女女挤在一起,忘情地晃动着,而舞台之上穿着十分清凉的几个纹身热裤的姑娘更是放浪形骸,随着舞曲进入高潮,竟是如同喝醉一般瘫倒在地上,任由下面伸过来的咸猪手侵袭。

  觥筹交错之间,蓝红色的灯光将所有角落都照射得十分暧昧旖旎,秦风有些不适应,但为了装出一副常客的样子,只能板着一张脸,对着服务小妹潇洒地挥了挥手,按照记忆里的名称,点了两瓶黑桃a和尊尼获加。

  “先生,这边是要一个卡座吗?请问有预定吗?”服务员妹妹穿着一身女仆制服,裙子很短,化着浓妆,但也看得出十分年轻,带着甜甜的笑意询问着。

  “卡座?预定?这些是什么?难道喝酒还要预定?”秦风心里疑惑,但还是硬着头皮,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道:“对,没有预定,就我一个。”

  “那么先生,我们这里是有最低消费的,大概是5000,请问您还要加点什么吗?”

  “酒水单上,黑桃a和尊尼获加加起来都六千多了吧,难道还没超过最低消费吗?”秦风皱着眉道。

  “额,先生是这样的,因为您没有预定,所以最低消费要另算,卡座消费的话呢是2888,您的酒水加在一起是5776,所以您大概还需要消费2112才能包下今天的卡座。”服务妹妹很耐心地解释着,她虽然时不时好奇地看向秦风身边那个硕大的箱子,但说出的话又快又脆,如同钢刀切萝卜一样。

  原来如此。

  难怪都说酒吧泡妞机会多,感情只有有钱人才能消费得起,一晚上两瓶酒一个卡座而已,就要花出去七八千。

  黑心!

  秦风刚要皱着眉拒绝,眼角突然看到跟踪自己的那个简自豪,突然出现在酒吧之中,正到处乱看呢,显然是寻找着自己的身影,话到嘴边便吞了下去,他刚想要再点一瓶酒,便只听见一个嚣张的声音在一边响了起来:

  “刚好这里还剩下一个卡座,那就给本少留着吧!”

  放眼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打扮十分“花花公子”的家伙,挽着一个妖娆无比的女子走过来,他脸色十分苍白,看起如同纵欲过度一般,一走近便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坐在了卡座之上,紧接着拍拍手:

  “我说,那边那个家伙,你包不起卡座,还来酒吧玩什么?几千块钱而已,都付不起,穷鬼一个!趁早回家吧!你,说你呢服务员,还不赶快过来伺候有钱的主?”

  语气十分嚣张,秦风皱着眉看过去,突然一愣:“喻文波?”

  那个校长无比的花花公子看过来,也是有些惊诧::“我当是谁呢,这么穷酸,原来是班上有名的穷鬼秦风啊!”

  说完,喻文波便哈哈大笑起来。

  秦风一皱眉:“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这家伙了……”

  这喻文波,本来是秦风的大学同学。

  他的父亲似乎是外地的一个富商,虽然跟脚不在东南市,但家中钱财万贯,自然嚣张无比,为人处世十分张狂,吃喝玩乐简直是五毒俱全,甚至引诱了很多女同学,让她们怀孕堕胎,在系里乃至于整个学校都是臭名昭著。

  并且,这家伙还十分嫌贫爱富。

  对于那些家境富足的同学,他便是笼络,经常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包游艇,玩嫩模,荒唐无比。

  而对于秦风这些穷学生……他就想着办法嘲讽,辱骂,整治,甚至有时候一点口角,都要喊人将他们打得头破血流,秦风也数次受过他的欺辱。

  甚至,在一些场合中,例如班会聚会等,经常炫耀家境,还当场给秦风等人下不来台,十分可恶。

  但自从毕了业过后,秦风也渐渐淡忘了这个家伙,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只能说是孽缘。

  不过……现在的秦风也不是以前的秦风了,他突然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如果你今天非要送上脸来让我打,可别怪我了!”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喻文波更是如此见到秦风这个老同学,想起了以前种种欺辱他时候的欢乐,突然一拍大腿,计上心头,嘿嘿笑道:“秦风,我记得你在大学的时候,可是有名的乖乖好学生啊,怎么现在也学会泡酒吧了?”

  秦风冷哼一声:“这跟你似乎没关系吧?还有这个卡座我已经包下来了,难不成你还要抢夺不成?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喻文波冷笑道:“抢?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身上什么东西我还需要抢过来?难不成是一身穷酸味不成?实在是笑话!”

  “告诉你吧,这家酒吧老板可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只要谁给的钱够多,谁就有理,你问问这个服务员,是不是这样!”

  秦风看向服务小妹,只见她脸色犹豫着,就知道喻文波所言非虚,同时也呵呵笑道:“钱?你家里钱很多吗?”

  闻言,喻文波哈哈大笑起来:“相比你这个穷鬼来说,却是是很多!多到能把你这个穷酸给砸死!”

  道完,他径直对着服务员道:“他不是连个卡座都包不起吗?我来!我出两万,给我上几瓶好酒,再把这个穷酸给我赶出去,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味,真是熏人!”

  喻文波说着,一边挥动着手,捏着鼻子,极其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