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时候你们只是一群孩子。”布鲁斯·韦恩眉头紧皱，手搭在椅把上无规律地敲打。“你们的父母呢？他们不是也在虚空里？”
“嗯……”加尔霍德看着布鲁斯，欲言又止，“你知道的，他们…都被虚空腐蚀成没有理智的怪物……而作为孩子的我们，只能自保。”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会客厅里只剩下Ordis的无人机嗡嗡的运作声。
“……嗯，我杀了我的父母。”加尔霍德低下头说道，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他还是无法释怀，两只手纠缠在一起。
"......"布鲁斯沉默了。
大家的心情变的非常复杂，克拉克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换了个问题改变了话题，“所以你们后来毁灭了奥罗金帝国？”
“嗯，我们在奥罗金帝国授予天诺最高荣誉的那一天，在庆典时发起了兵变，大批天诺屠杀了庆典广场，奥罗金帝国的七位志高当场死亡。”显然加尔霍德也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他摇了摇头，继续他要坦白的事情。
“后来天诺因为屠杀奥罗金帝国的主人被追杀，为了活下去，lotus将保存着我们身体的储梦池，也就是月球藏入了虚空，而我们也开启了数万年的沉睡。直到某一天我们被唤醒，宇宙又需要被我们保护。”
“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打架……于是某次出任务的时候……我打嗨了，忘记了时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想从虚空里撤离已经来不及了。
就这样，我通过虚空裂缝来到了这个世界，而虚空裂缝引起的一系列反应让我的身体时间倒退，回到了我五六岁的时候。
我将快要耗尽能量的飞船藏好，然后留在了最近的哥谭，靠着哥谭孤儿院的口粮活过了第一周。”加尔霍德说到这，充满感激之情的感叹了一句。“然后我便遇到了我现在的养祖母，也是克拉克的养祖母。”
接下来加尔霍德大概聊了聊自己是如何被何莉收养，又是如何与克拉克相遇的。但布鲁斯·韦恩却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布鲁斯？”加尔霍德战战兢兢地朝他靠了靠。
“所以说，那个用电流对我进行心肺复苏的是你，哥谭里那个Sevagoth是你，盲侠也是你。”布鲁斯·韦恩这么说着，语气听起来有些半恼。“你倒是瞒着我们干了挺多事哈？”
加尔霍德没说话，他决定用卖萌来蒙混过关，只看见他眨巴眨巴眼睛，琥珀色的瞳好似蜂蜜一般要流出来。
“……我不吃你这套。”布鲁斯·韦恩强硬地咬牙切齿道，“……不要再这样看我了！你应该知道你长着一张准备找人打架的脸吧！”
加尔霍德怏怏地缩了回去，确实，他自己也想象不出来一个别人欠他几百万的脸怎么卖萌，还是别再恶心布鲁斯了。
显然布鲁斯并没有继续追究加尔霍德各种各样身份的问题，毕竟多重身份对于他们这些超人和蒙面义警来说并不罕见，而布鲁斯韦恩也相信自己的聪明才智，总能把加尔霍德的马甲扒个精光。
就这样，这场因为马甲过多而产生的信任危机，在加尔霍德的全盘托出中落下了帷幕。
和已经摆烂的加尔霍德不同，克拉克显然对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还有些无法适应。毕竟在他眼中哥谭王子和哥谭黑暗骑士怎么看都无法划上等号。
不过布鲁斯也有些不适应克拉克就是大都会超人这件事，毕竟谁能想到自己多年的好友不仅拥有超能力，甚至连人类都不是。
在漫长的座谈会后，他们三个人简单的商量了一下之后的计划。
布鲁斯在经历了达克赛德大军和拜勒斯的威胁后，深深地感受到了一个人面对这种情况的无力，宇宙很大，还有无数虎视眈眈的外星文明，他们不可能一个人揽下全部。（讲到这的时候布鲁斯意味深长地看了加尔霍德一眼）
所以他们需要联合起来，需要一个拥有超级力量的联盟。而布鲁斯打算以蝙蝠侠之名召集这些人，具体的人选他也已经有了打算。
“我觉得可以，地球上的人们团结起来才能抵抗外敌。”克拉克赞同的点点头，他再支持这个计划不过了。
“额……我就不来了。”加尔霍德弱弱地举起了手，“我是社恐，别让我去社交。”
“……好像也行。”加尔霍德扒拉着桌角，“但是之前好像那个叫什么……尼克的，也跟我说过要组建联盟的事情。”
“你答应他了？”布鲁斯挑眉。
“没有，我说我考虑考虑。”加尔霍德摇头晃脑地说道。“我觉得还是你这里好，起码都是熟人，我不至于话都说不出。”
布鲁斯听起来很满意地轻哼了一声，像只被顺了毛的猫。
他们商讨了一些组建联盟的事宜，时间过得很快，等他们畅谈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他们慢悠悠地从会客厅出来，迎面便看到了两个已经互相掐架累到在沙发上睡着的男孩们。
“他们看起来就像兄弟一样。”克拉克看到杰森毛茸茸的脑袋正枕在迪克的胸口，可怜的迪克正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皱着眉好像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行行好，救救迪克，可怜孩子，他快被杰森压死了。”加尔霍德感叹了一声，赶紧走过去将杰森·陶德抱起来，“虚空在上，杰森是不是又重了……我觉得我好像在养橘猫而不是养孩子。”
迪克·格雷森终于从大橘压顶的状态脱身，显然被折腾醒了，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向抱着杰森的加尔霍德，又看了看旁边的布鲁斯，意识模糊的说道：“嗯……布鲁斯你们出来了。”
这时候管家阿尔弗雷德和Ordis一齐从楼上走了下来，阿尔弗雷德似乎很高兴，显然Ordis给他准备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布鲁斯老爷，我和这位Ordis先生为大家准备了晚餐，我相信你一定会愿意留下来享用的。”
阿尔弗雷德的盛情难却，等加尔霍德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到了餐桌前，杰森·陶德已经被饭香弄醒，眼神还有些迷离，像小狗似得耸着鼻子。
等餐盘端上来的时候，克拉克和布鲁斯都没敢抬起手用餐。
“前菜，马利可果酱面包。”
克拉克和布鲁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植物，显然面包上那片红褐色的果酱就是他口中的马利可。
克拉克抓起面包来咬了一口，甜腻的果酱立刻沁满了口腔。
“味道不赖。”克拉克点头评价道，他觉得这个果酱还挺有味道，甚至可以和玛莎做的果酱比一比了。
“接下来Ordis先生推荐的，拥有丰富营养物质的古泊拉肝脏，我用他做了一个酱汁，配上阴暗鳐鱼的香煎鱼块。”阿尔弗雷德对这道菜似乎颇为满意，但克拉克和布鲁斯显然没有尝试过这些来自另一个世界地球的鱼类。
这是一条比鳗鱼还要长一些的鱼，长得却像鲨鱼一样吓人，此刻正凄惨的张着长满利齿的嘴，鱼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身体被分成了数个小块。
加尔霍德原来倒是经常和地球的那些土著一起吃鱼，这些鱼造型是奇怪了点，但奈何这些鱼香啊，再加上这些鱼来到新的、没被污染过的地球，长得更加喜人，鱼油和鱼肉的产粮直接翻倍。
尽管鱼肉的造型确实诡异，但煎烤出的香气还是勾起了大家的食欲。杰森和迪克这俩没啥心理负担的小孩很快就抵不住饥饿吃了起来。
克拉克和布鲁斯经历了较长的心里建设之后，还是顶着阿尔弗雷德的凝视硬着头皮吃起来。
“接下来是一道有些奇特的菜，虽然样子不好看，但口感我敢保证，布鲁斯老爷，绝对好吃。”阿尔弗雷德自信地推出餐盘，一团橘红色的块状物插着漂亮的摆盘，看起来像一道精致的法式大餐。“诺格鱼脑，旁边搭配的是霜叶。”
布鲁斯·韦恩的眼神已经死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加尔霍德，下巴僵硬的打开，那块橘红色的鱼脑就那样连吞咽都没有就被布鲁斯咽了下去。
“嗯？味道好像确实很好。”老实人·克拉克·肯特虽然心中也有点膈应，但在吃下去一口后却有些惊喜的叛变了阵营。
“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那甜点布鲁斯老爷你一定会喜欢。”阿尔弗雷德今天似乎非常高兴，他乐呵呵地顶着布鲁斯略带惊恐的眼神，从餐车里取出了甜点——一份布丁和一块经典的阿尔弗雷德小甜饼。
好在甜点看上去还算正常，布鲁斯暗自叹了口气，拿起小甜饼来放入口中。
布鲁斯·韦恩刚刚将小甜饼放入口中咀嚼，阿尔弗雷德便开口说道，“看样子丝绵梭歌的卵确实可以平替高质量鸡蛋。”
加尔霍德含在嘴里的布丁差一点就喷出来了，克拉克打算放入嘴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而已经把甜点吃完饭布鲁斯则呆滞了一小会，然后看似若无其事地将餐具放下，浅浅的擦了擦嘴角。“阿尔弗雷德……我已经饱了。”
【Ordis没说错吧，Ordis准备的食材可都是质量最高也最好吃的，这种鸟类的卵营养比地球上的鸡蛋要高5倍。】
Ordis非常骄傲的朝着阿尔弗雷德介绍道，【Ordis可以给您准备两只已经剪羽的丝绵梭歌，以后韦恩庄园就每天都有新鲜的丝绵梭歌鸟蛋了。】
“感激不尽，Ordis先生。”阿尔弗雷德惊喜地说着。完全无视了一旁不停使眼色的布鲁斯·韦恩。
【这没什么，Ordis再给您运几条鱼过去，这样您也能尝到最极致的美味！阴暗鳐刺身请您一定要品尝一次！！】
【Ordis觉得这些菜谱一定要分享给玛莎女士。】
“还有那些物种入侵的鱼和鸟！”克拉克显然也忍不了了，“让Ordis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加尔霍德看了眼炸了毛似得布鲁斯，还有几乎恐慌的克拉克，眯着眼睛笑了。
“那没办法，谁让这些都是宝贵的天诺遗产，我得将他们发扬光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算是完结啦www
完结的有点突然，之后会有番外更新。
大概是不义世界的后续）以及一些十几年以后未来的后续。www
谢谢大家3个月来的陪伴，我们下一本再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