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什么意思。”布鲁斯有些呆愣地看着加尔霍德，“蝙蝠侠？”
加尔霍德和他眼神交汇，空气好像快要凝结了一般，布鲁斯·韦恩看上去真的像完全不知情的富二代，但加尔霍德也不是那种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人，他咳嗽了一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有些凝重的气氛。
“还记得乔纳森·克莱恩事件吗，”加尔霍德从衣袋里掏出一沓厚实的文件。“你救了我，为我找到了解药，但你忽略了一点……”布鲁斯·韦恩双手交叉，安静地等着他说完。
“你没想到我会去再找克莱恩问一次当时的情况，恐惧毒素没有解药，那份样本也不是布鲁斯韦恩带出来的，而是蝙蝠侠。这是布莱恩的口供。”加尔霍德认真地说着，他死死盯着布鲁斯的眼睛，试图从男人的眼中得到他肯定的答复。
“没错，是我拜托蝙蝠侠去找的样本。”布鲁斯耸了耸肩，表示这并不是什么问题，“虽然这是个秘密，但事实上我和蝙蝠侠有一些……合作，我会为他提供一些关于蝙蝠侠参与的事件后续所花费的修缮资金，他来守护哥谭的安全。”
“……”见布鲁斯不肯松口，加尔霍德叹了一口气，“还记得你约我吃饭的那次吗，你中途离席，盲侠告诉我在你离席之后蝙蝠侠出现在距离那家餐厅不远的银行里解决了一伙劫匪。”
“只是一场时间上的巧合而已，”布鲁斯·韦恩淡定地解释道，“那天我的秘书紧急通知我有一个大型收购企划的合同需要我亲自签字，这一点我的秘书可以作证。”
“……布鲁斯，”加尔霍德语气愈发无奈，不过他真的不想逼迫布鲁斯，最后他咬了咬牙，叹了口气说道，“那么能帮我给蝙蝠侠带句话吗，我和盲侠都需要他的帮忙。”
布鲁斯·韦恩看了一眼加尔霍德身边站着的盲侠，那个兽甲头盔的人形生物也看着他，布鲁斯点了点头示意加尔霍德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曾经那个叫拜勒斯的男人吗，这一次发生在酒店的事件，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加尔霍德将另一份文件翻开，青蓝色男人的照片看上去拍的有些模糊不清。
“我们认为拜勒斯正在准备一些东西，很可能会让全世界陷入危险之中，我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有能力的人的支持，布鲁斯，我希望你能帮我。”加尔霍德真诚地看着他，眼中是满满的期待。
“我会告知蝙蝠侠的，到时候我会给你回复。”布鲁斯伸手将文件取到自己面前，这时候他看向加尔霍德，斟酌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事实上我也有一个问题，”布鲁斯·韦恩有些好奇似得问道，“那天在酒店，那个在空中飞翔的人形生物……是你吗？”
加尔霍德被他反问的呆滞了一会，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模样，无可奈何地笑道：“不，那位也是一位天诺，只不过她从来不招惹任何人，她只是栖息在这片土地的妖灵，只为了地球而起舞。”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布鲁斯点了点头，他对加尔霍德所在的族群非常好奇，甚至开始想象如果加尔霍德也和他的族人一样变形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以为那是我吗？”加尔霍德看他沉思的模样，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盲侠，“我觉得或许作为互相了解的第一步，我应该和你开诚布公。”
布鲁斯惊异地看着加尔霍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下一秒只看见加尔霍德的身上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扭曲，像是空间都被扭曲了一样，一只黄金般闪灼的利爪从虚空之中伸出，这仅仅是出现了一半。
【我们把我们卓越的孩子，送进陌生的海洋。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隐星的暗流载着哀伤，海洋将迎来剧变。
在这狰狞的黎明，苍穹如预言所示将你归于大地。
记住，弃子，我们这些无暇者失去了什么。
这恶疾之吻将带来什么
溃烂的半神，我的Nidus。】
曾经在另一个世界将整个地球感染的恶疾之花，Nidus，加尔霍德再一次将他作为自己的一部分展现在布鲁斯的面前。
和另一个世界的Nidus不同，那个世界的加尔霍德藏在虚空的军械库里并没有留下什么优秀的战甲，而他的Nidus战甲则是利用奥罗金技术强化过的，拥有更强的伤害也拥有更浮夸的外表，这才是这个世界里加尔霍德掌握的，Nidus prime。
布鲁斯看着面前这尊形态几乎可以称为诡异的人形生物，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便是加尔霍德成为天诺的形态。Nidus整体看上去不像正常人类那样对称，右半部分也被一层金属覆盖，而左半部分则缠绕着像是活物一般的触手植株。
“布鲁斯，”溃烂的战甲里传出加尔霍德的声音，他伸出金属右爪在布鲁斯的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啊，我没事，我很好，"布鲁斯连连摇头，摆着手说道，“抱歉……你的形态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抱歉，可能吓到你了。”加尔霍德看着明显被震惊的有些呆愣的布鲁斯，满腹歉意的准备将战甲传识回去。“不，不是你的问题。”布鲁斯看加尔霍德似乎有些落寞的模样，赶紧解释道，他情急之下抓住了Nidus的右爪，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汗毛直立。
Nidus的整个脸部像是某种甲壳类的昆虫，嘴部还能看见白色鎏金的甲壳下蠢蠢欲动的黑色触须闪着深蓝的幽光。这会布鲁斯只觉得那些幽光好像无数细小的眼睛正凝视着他，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我并不喜欢用这种样子见人，所以平时还是都麻烦盲侠他们帮忙，毕竟，你看看我这幅样子也知道，走出去一定会吓死一群人的。”加尔霍德像是自嘲般说道，“可能如果去帮忙人家的子弹都会先打在我身上的程度。”
布鲁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加尔霍德的样子，先前的震惊只持续了短短一小会，现在他已经完全接受了面前面目狰狞已经完全失去人类形态的加尔霍德。
“我已经展示了，所以，蝙蝠侠先生有什么建议吗……？”加尔霍德依旧没有放弃让布鲁斯想自己袒露身份，他的语气里有些许期待，“……咳咳。”布鲁斯·韦恩沉默了好一会，咳了一声掩盖下自己的愧疚感。
这会加尔霍德已经将战甲传识了回去，变回了原本模样的加尔霍德满脸期待的看着布鲁斯，最后在加尔霍德几乎要实体化的目光注视下，布鲁斯·韦恩终于开口了。
“……我想要一份你的数据，加尔。”
尽管没有承认，但这几乎是等同于布鲁斯·韦恩式的妥协了，加尔霍德头一次感觉到如此高兴，一种难以言喻的被认同感包裹着他，就连平日里看起来像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凶脸都舒展开了。
“你可以来我专门测试数据的地方，”加尔霍德建议道，“……就在我这里测试。”布鲁斯在这一点上似乎不容拒绝，他有些控制癖，“我有一间测试用的房间。”
“那就用你的。”加尔霍德高兴地答应着，如果他是动物，那现在几乎可以看到他疯狂摇曳的犬类尾巴。布鲁斯无可奈何的瞥了他一眼，又看着一旁一声不吭的盲侠，得寸进尺地说道，“还有一份盲侠的。”
加尔霍德看了一眼盲侠，披着盲侠外观的Excalibur Umbra尽管能够自主行动，但没什么想法，他只是负责保护身为指挥官的加尔霍德而已，加尔霍德转过头来答应道，“当然可以。”
得到肯定答复以后，布鲁斯·韦恩不知为何好像松下了一口气，一直在朋友面前隐藏身份本身就是一件费时费力的苦工，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而当加尔霍德揭开他身份的时候，就好像撤下了自己一直捆缚在身上的枷锁一般，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轻松了许多。
而加尔霍德也默认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这件事，布鲁斯也不去解释，以他那别扭的性格，不去反驳已经是在验证加尔霍德的话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测试……？”加尔霍德让盲侠走到布鲁斯面前来，“你想先让谁来？”
"你来吧。"布鲁斯抬起头来，他指着加尔霍德，"我已经见识过了一些盲侠的本事。"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加尔霍德点了点头，布鲁斯抬起手看了一眼表，“现在，还没到晚上，你如果没事的话……”
“我们速战速决，不耽误你晚上的行程。”加尔霍德体贴的说道，布鲁斯·韦恩点了点头，他手指贴上耳朵，低声叫了一声阿尔弗雷德的名字，随后会客厅的门缓缓地打开，阿尔弗雷德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们俩。
布鲁斯朝着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随后说道，“阿弗，我要带加尔去洞里。”
因为迪克的存在，他们并不能把这件事做的太明目张胆，加尔霍德只能让盲侠去带着迪克玩，顺便看着迪克不让他乱跑。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则带着加尔霍德来到书房的壁炉旁，这个壁炉后居然暗藏着一个向下的通道，加尔霍德跟着他们来到了布鲁斯的秘密基地，这是布鲁斯第一次向“布鲁斯”的朋友透露这个秘密。
谁能想到，韦恩庄园的下方潜藏着一个巨大的溶洞，这里被布鲁斯悉心地改造成了一个庞大的秘密基地，最近几年他作为蝙蝠侠活跃在哥谭时缴获的特殊武器、特殊物品都在这里做了藏品。
加尔霍德对这样一个庞大帅气的秘密基地简直欲罢不能，尽管自己已经有了轨道飞行器，但跟这个蝙蝠洞一比，他就是一个蜗居的仓鼠，轨道飞行器的空间和这里简直天差地别。
从走进蝙蝠洞开始他几乎没有停下眼睛，事实上韦恩集团的科技水平比他想象中要高出很多，布鲁斯已经在蝙蝠洞里摆上了能够适应空中作战的蝙蝠原型战机。还有他平日夜巡会使用的蝙蝠摩托和蝙蝠车，而这些科技都是韦恩集团制造。
布鲁斯带着他来到一个宽敞的全封闭房间，周围墙壁和地板的材料触感都不像是普通的材质，似乎是某种合成材料。正在加尔霍德四处研究的时候，布鲁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下西装换上了一身紧身战斗服，加尔霍德呆愣了一会，才意识到所谓的测试就是和布鲁斯打一架。
“不，布鲁斯，我不能和你打。”加尔霍德摆着手拒绝道，“这不公平。”
“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加尔，”布鲁斯将袖口卷起，露出战斗服下还红肿的缝合线，“在我遇到的这些战斗里，没有公平。”
“但我们还有别的测试方法吧？”加尔霍德不可能对着自己的挚友下手，更何况布鲁斯还是个真正的□□凡胎。
“不要把我看得太脆弱了。”布鲁斯见加尔霍德完全没有进攻意识，他放下袖口，毫不留情地直接出拳，加尔霍德艰难地躲过这一记带着拳风的攻击，他意识到作为蝙蝠侠的布鲁斯是在来真的。
"来吧加尔，这是你的选择。"布鲁斯收回自己的攻势，朝着加尔霍德招了招手，又立刻进行下一波进攻，"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帮忙的话。"
下一秒空间又一次扭曲起来，被黑色脓疮包裹着的金色利爪稳稳地接住了布鲁斯的拳头，那张镶嵌着鎏金白色甲壳的头部透着幽暗的蓝色。
作者有话要说：
选了蛆p当加尔的常驻皮套（什么）
杯面，专注训狗二十年，驯养金毛，狼，哈士奇都是一把好手（bushi）感谢在2022-06-14 05:19:06~2022-06-15 05:03: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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