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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牛啊,我只见过45度的,这180度也能起来?]

  [这已经跟舞蹈功底没关系了,魔法吧这是]

  [小季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面对贺诺琛震惊的眼神,季泽西硬着头皮道:“其实,我小时候练过杂技。”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贺诺琛没想到这都整不到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恰好手中的电筒闪了两下,像是没电了。

  “稍等,我去外面拿备用电筒。”

  贺诺琛走到门口,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了,往外喊也没反应。

  “该死,怎么回事!”贺诺琛咒骂道,连扇门都欺负他。

  他泄愤似的拧了下门把手,金属制的门把手竟然直接掉了下来,从切口处流下了黏腻的液体。

  贺诺琛颤着手去摸,在月光的映照下一片猩红,是血。

  “啊啊啊!”贺诺琛尖叫着跑了回来,“前辈前辈!有血!”

  这边季泽西还处在撒了个蹩脚的慌的尴尬中,心不在焉道:“什么血?”

  说话间覆盖在桌子上的白布突然翘起了一个角,季泽西看向樊易宸,樊阿飘举起双手自证清白。

  [怎么回事,电流音好大]

  [画面也不清晰了,不会真出事了吧,好恐怖]

  [我怎么好像看到有布飘起来了……]

  系统公告:该主播已暂停直播,请欣赏主播的其它作品吧

  之前还在嘲笑别人害怕的贺诺琛,这会儿紧紧抱住季泽西的腰,身体不自觉打颤。

  覆盖在家具上的白布,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它们一条条扯下。

  这个三口之家原本的样子,出现在三人面前。

  倏地,从儿童学习桌上掉下来一张贺卡,是那种老式的,展开就可以听到里面的音乐。

  贺卡掉落在地面后,在三人面前自动展开了。

  变了调的生日歌,在此刻听起来格外诡异。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屋子里阴气变重了,小心一点。”樊易宸开口提醒道。

  季泽西点了点头,他现在被贺诺琛烦得不行,耳边全是‘前辈、前辈、前辈……’

  他检查了一圈相机,发现都已经停止录制了,索性把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贺诺琛,这些是不是你早就布置好的呀,都是为了节目效果。”

  贺诺琛做了这么多期节目,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

  本就年纪不大的他,被吓得语无伦次,“我是布置了一部分,但都已经、已经给你展示过了,我发誓现在发生的绝对不是我设计的!”

  季泽西对这个回答感到绝望,“那我们回去吧。”

  “现在根本出不去了!门把手化成血没有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贺诺琛被吓得六神无主,紧紧抱住季泽西不放手。

  樊易宸不满他这个举动,正想再添把火吓吓他,被季泽西用眼神制止了。

  前者冷哼道:“他那么欺负你,你还护着他。”

  有贺诺琛在场季泽西不好回话,只能给樊易宸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樊易宸直接把这种带点嗔怪的眼神,理解为示弱。

  顿时心情大好,“以我多年的经验,建议你们先把屋子转一圈,找出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解开当年三口人去世的真相就能出去了。”

  即便季泽西不太想继续待在这里,但也好像只能做了,他把樊易宸的话转述给贺诺琛。

  后者听完连忙点头应下。

  这屋子不大,两室一厅。

  说是客厅,其实也就是两个屋子间空出来的一小块空间,从家具摆放来看,这里就是他们平时吃饭的地方。

  饭桌就是普通的木桌,上面铺了一层隔热垫,经过岁月的洗刷,印花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几道划痕仍然清晰可见。

  尤其是靠近边缘处的,季泽西掀起隔热垫看了一下,连木桌的表皮都已覆上了划痕的印记。

  他不由得惊叹道:“他们这是吃的什么呀,竟然用这么大力气。”

  贺诺琛:“……”

  他突然发现季泽西这个口无遮拦的性格也挺好的,至少他没那么害怕了。

  季泽西走进厨房,发现在下方的内侧柜门上,挂了一排排小刀,看着不像是家用的,反倒是类似于手术刀。

  “这家女主人以前是医生或者护士吗?”

  “没听说呀,”贺诺琛讲起来之前搜索到的资料,“这家男主人叫纪文才,也就是纪老板的弟弟。他们出生在西南部的一个小村庄,后来纪文才学习成绩好,发愤图强考了出来,毕业后和几个朋友在北城开了公司,鸿日房产最开始就是纪文才创建的,他去世后才由纪老板接手,后来壮大了起来。

  女主人叫谭卉,和纪文才是一个村里的,从小订的娃娃亲。纪文才本来不想娶她,但好像他爸不同意,强行让人结了婚。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叫纪果。谭卉跟纪文才来了北城之后做了全职太太,没有出门工作过。”

  季泽西:“你知道的好详细啊,娃娃亲都知道。”

  贺诺琛:“嗐,但凡是跟灵异事件沾点边的,网上早就查个底朝天了。”

  季泽西看了下手术刀的刀锋,锋利的确是锋利,但桌子上的划痕要更宽更深一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橱柜里摆了很多小碟子,粗略数了下,差不多有三十个,正常人家是不会储藏这么多同款碟子的。

  “前辈,我们真的能查出他家人的死因吗?”贺诺琛紧贴着季泽西,不敢离开半步。

  “先试试看吧。”

  季泽西的底气来源于樊易宸,他们现在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真有危险,樊易宸不会不管。

  “诶?卫生间门是什么时候关上的?”两人走出厨房,贺诺琛诧异道。

  他们进来直播时,明明把所有门都打开了。

  季泽西慢慢走过去,握住门把一拉,拉不动,但也不像是锁住了,有种受到重物阻隔的感觉。

  “别拽了。”樊易宸出声阻拦道:“夫妻俩的魂体还拴在这上面呢。”

  季泽西吸了一口凉气,放开手。

  他看了眼一旁战战兢兢的贺诺琛,决定先不把这个惊悚的消息告诉他。

  贺诺琛:“怎么了前辈?”

  季泽西:“还是先去别的地方吧。”

  “好,我全听前辈的!”

  此时的贺诺琛,特别像季泽西身旁的一个大型挂件。

  紧接着要去的是夫妻俩的卧室,床头上挂着一幅两人的结婚照,分明年代并不久远,画面看起来却有些失真。

  照片中的谭卉说不上多漂亮,但五官柔和,看上去很知性,隔着一层画布就能感觉到她当时的喜悦。

  而纪文才的部分则被蜡笔涂黑了,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显然涂抹了不止一次,最后才混合成了类似于脏污的灰黑色。

  贺诺琛:“这家孩子是有多恨他爸呀,脸都涂没了。”

  季泽西:“之前刘阿姨不是说马文才经常出轨吗,小孩子很敏感,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夫妻俩的卧室没有什么特别的,连家具都少得可怜,衣柜里也没几件衣服,还散发着厚重的霉味儿,季泽西扫了一眼就关上了。

  “前辈,现在就只剩下孩子的房子了。”贺诺琛想起那张诡异的贺卡,心里还有些发怵。

  “你知道纪果生日是几月份吗?”

  贺诺琛摇了摇头,这么细节的东西他哪记得住。

  季泽西猜测道:“你说纪果去世那天会不会正好是他的生日呀,所以他才惦记着生日歌。”

  “的确有可能,那是不是我们给他补过一个生日就可以了。”

  季泽西叹了口气,要是真能这么简单解决就好了。

  两人调查的时候,樊易宸也没闲着,季泽西通过他紧缩的眉头判断出,这次的事情恐怕也不好解决。

  纪果的房间比主卧要小一点,按报道来看这家人应该经济状况不错才对,但这屋子连个正儿八经的床都没有,是几个大号的储物箱子拼在一起,在上面铺了两层被褥,就成了简易的儿童床。

  季泽西摸了摸被子的布料,都有些糟了。这户人家去世没几年,布料正常不会腐蚀的这么快,看来是已经用了很多年。

  “前辈,这里有几张画。”贺诺琛打开儿童桌的柜子,招呼道。

  里面一共有五张,全是蜡笔画。

  前四张画的都是些风景,太阳、白云、花草树木,笔触很稚嫩,透着童真气。

  第五幅画风突变,是几个小人围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摆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小人们拿着刀,显然是要分食这个动物。

  季泽西翻过画纸,发现背面有用蜡笔写下的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爸爸吃了妈妈,妈妈吃了果果】

  贺诺琛皱着眉头道:“这孩子是不是写错字了,把‘吃’改成‘生’,诶好像也不对啊。”

  贺诺琛细思极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正看着画纸,纸上突然如同打印机一般,又出现了一行字。

  【果果不好吃,果果不好吃】

  与蜡笔字一同出现的,还有隐没在画纸下方的一双眼睛。

  像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从画纸下方探过来打量着你。

  贺诺琛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了地上。

  “前辈!你看见了吗!刚才!刚才!”

  “啊?看到什么呀。”

  季泽西打量了一圈,只能看到清冷月光下笼罩的屋子。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贺诺琛有些不确定,光线那么黑,的确有看花眼的可能。

  季泽西没看到,樊易宸却是看到了。

  在落满灰尘的学习桌下,一个半透明的小小魂体,抱腿坐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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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终于全都解锁了,从明天开始就恢复正常字数啦~

  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小伙伴,抱住狠狠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