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妈爷zéi！你俩咋不早点说啊！”乐水反反复复确认了天长地久的在磨合的过程中把内容砍掉了一大半，忍不住哀嚎起来。
他们虽然师父不一样，但也没差，四舍五入就是一体的。
这次画光茶馆的表演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不仅是因为这是小师弟小师妹的拜师仪式，更是因为他们要借此打开名气，与体制内的牵上关系。
虽然两年前的春晚他们一同上了，但真正被认可的只有天长一人，人气上也是完全高出他们其他三人一截。
是自家师兄弟，自己技不如人不如对方亮眼，乐水当然没有嫉妒，但羡慕还是有的。
他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名气大到像他师兄天长一样，然后再把自己搭档拉起来。
光是蓟城就有好几万相声演员，大大小小的相声院子也有几百，要走起来，实在太难了。
这也是他们曲艺工作者的痛。
什么是理想？理想就是黑夜辗转反侧的念念不忘。
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白天车水马龙的芸芸众生。
他们喜欢相声，也希望能用相声立足。但…光靠有一茬没一茬的演出，真的很难。
相比之下，进体制内是最轻松的选择。
汪宁渊知道乐水的打算，在早些天的时候偶然间听到天长与乐水的对话时得知的。
师父的想法也是如此，借着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弟子们丢进体制内，至少能让他们这些孩子轻松一点。
他们做师父的有影响力。
但是他们老了。
“现在怎么办？”小狮子好像被沉闷下来的的气氛吓到了，一下子把心里话说出来。
天长地久对视一眼，苦笑道：“抱歉，是我们的错。”
肖吉祥冷哼一声：“把事情解决出来再道歉吧！你又不是没师父师弟，这么多人呢，怕什么！”
“就是！这么多人，你别光自己把责任弄上啊！”南山安慰，“大不了我们最后的小返场改成大返场，两对相声演员一组，再来一个咱们八人的段子，就好了。”
大，大不了？
小狮子眼睛都瞪大了：“我和辟邪也要吗？我们可以吗？”
乐山与南山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不是有天长大师兄（哥）嘛！”
“是个好主意。”肖如意点点头，“就是要辛苦天长地久了俩孩子了。”
天长地久连连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开玩笑，他们的锅都让师弟们帮忙了，哪里还能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呢？
汪宁渊眼前一亮，没想到还能额外获得表演的机会！开心之余还有些紧张，提醒道：“我们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了。”
肖吉祥和肖如意两人严肃起来，一人拉着四个孩子，分别来讲内容。
“新活是来不及了，传统段子来一段。”肖吉祥说不担心是假的，手指敲着自己的膝盖，忍不住想掏出烟斗吸一口。
他知道他不能慌。
“俩小孩儿会点快板书，就是年纪小，唱出来没那么有力气，也不会打板。”
“快板书？”地久惊讶，“您这么早就教了？”
“他俩可比你搭档当年勤奋。”肖吉祥打趣了声还在自责声天长，“他俩还有个绝招呢！不过还没学快板，所以没办法演，不然，这时间靠他们就能撑住。”
“啥绝招？”天长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
“秘密。”肖吉祥冲自己的大弟子眨眨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重点是看你怎么编排了。”
天长构思了下，打算把天禄辟邪两人的“孩子”的这属性用上。
孩子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是可以哭，可以天真。同时，如果小孩子故作老成，只会让别人想笑，觉得可爱。
他突然有了个想法。
“天禄，辟邪，你俩谁是逗哏？”
明白了搭档想法的地久看向小师弟小师妹，询问道。
“都是。”这是小狮子说的。
“都不是。”这是汪宁渊说的。
地久：……
他求助般地看向了师父，可师父却含笑看着他，不帮忙。
“师哥，你忘啦，我俩今天之后才定呢。”汪宁渊好心提醒两周前饭桌上的事。
地久这才想起来。
天长却想出了更好的方法。
矛盾与冲突，是最好进行下去的方法。
他蹲了下来，看着汪宁渊的眼睛：“小师妹，你台词稍稍多一点，介意吗？“
“她不介意！”小狮子赶紧说。
汪宁渊摇头，当然不介意——虽然我表现出不太想多说台词，但紧要关头，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还是分得清的。
“明白了。”天长站起来，对他们说，“一开始是我和地久站在场上，第二个上场是天禄，然后是辟邪。”
“我的人设——你俩知道啥是人设吧？”天长问，见俩小孩儿都点头，才继续说，“我人设是那种会一点就当全会的人。而在表演中，我只会三段话。”
“那地久哥呢？”
“他演杠精。”天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
天长把内容讲了一遍，地久拿出手机，大拇中飞快地按着键，直接把大致内容弄下来。第一句谁说第二句谁来，他都把框架搭好了。
天长讲好，地久也把字都打出来了。
肖吉祥依旧站在一旁，用含笑的眼睛看着他们，任由他们折腾。
而另一旁的肖如意指导的那队却进行得如火如荼，讨论热烈。
地久在微信上拉出一个微信群，把刚刚搭好的框架弄了进去。
“我俩以前跟我们的朋友演过，所以内容节奏不需要担心。”地久解释，“新活没那么简单的，你们别误会了。”
汪宁渊小狮子连连点头。
“话不多说，我们对一遍，然后请师父再看一遍。”天长指挥。
当然好了。
四个脑袋凑在一起，边说，边做出相应表情、动作。
小狮子看着自己的部分，很好，表情居多，讲的内容也很日常，并不难背。而最大段的那部分他早就背过了！
汪宁渊不知道，这件事对小狮子产生了如此之深的影响，导致未来他们创作的时候……
不过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认真把自己的部分演绎好。
汪宁渊非常庆幸有彩排，不然的话明天怎么裂开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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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喝了奶茶！
边听相声边喝奶茶，然后把自己呛到了……
嗯…心情好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