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上不知道是因为陈傅的话，还是晚上在路边遇见云端，亦或者是回到家仍是讨论过她。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做这样的梦都让他匪夷所思，他是太久没有女人，还是重新过青春期？
下床将弄脏的床单扯下来，丢进卫生间的脏衣篓里，换上干净的再重新躺上去。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啧。
他对云端没兴趣。
更没性趣。
·
这一晚云端也做了梦，梦里她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夜晚，云家灯火通明，她被人重重推倒在地，双手正好磕在破碎的玻璃渣子上，云夫人朝她谩骂，“我为什么生了你这样的女儿？不好好学习，倒先学会早恋！”
“你要找也找个有钱的，为什么找个垃圾？云端，你给我记住，只要你是我女儿一天，你就不能嫁给普通男人，懂不懂？”
普通男人？
她喜欢的男人才不普通。
云端猛地惊醒过来，不断大口喘气，感觉喉咙发干，顺手拿过旁边的杯子喝了点水才好些，她已经很久没做这个梦，原以为早就成为过去式，没想到一做后劲还是那么大。
算了，不能多想，必须好好睡觉才行，明天还得上班。
第二天，她去上班的路上就开始忐忑，有点后悔昨晚对陆之上那样的态度。
现在她在陆氏上班，陆之上想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松容易，即便她有老太太当靠山，但远水救不了近火，陆氏是他说了算，他想给她穿小鞋实在太容易。
甚至于，他都不需要这样暗搓搓地收拾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虐待她。
想到此，陆氏开的那么高的工资，她都觉得不太香了。
不过，陆氏那么大，部门那么多，他们也未必会遇上，对，只要不遇上，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想着，心情又开始好起来，走路的步伐都愉快不少，她看了眼时间快来不及，便快速跑到电梯门口，挺幸运的，电梯也很快打开，里面竟空无一人，她呲溜钻进去。
电梯要关上的时候，听见有道女声在喊，她连忙摁住，但进来的人却让她恨不得换另外一个电梯乘。
原本喊着“等等”的女人，看见里面的人也没敢上去，尴尬摇着手说：“等下一部。”
就在云端也想下去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却已经率她一步摁了合上的键，“怎么，怕我？你也知道怕？”
云端瑟缩在电梯角落里，心想着原来陆氏也不算大，这不刚上班就遇上了。
“关于昨晚说的话，我……”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男人却唇角上扬打断，“也是，我为什么非拽着你跟你斤斤计较？你云端配让我这样吗？或许你说的对，我确实该给你自由，那个戏不能再继续演下去。”
云端太激动，甚至忘了这是在电梯，快速走到男人面前，“陆之上，你说真的？你真愿意放我走？”
女人身上的香味，女人说话时脸上的神态……
陆之上又想起昨晚上那个梦，他愤恨地将她推开，“别靠老子这么近，滚远点。”
他肯定是太久没女人才会这样。
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