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急了吗?” 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娇小女人出现,男人才将目光收回。 “还好。” 他任由对方亲昵的挽住了自己的胳膊。 “走吧,再去逛逛其他的。” “好。” 目送两人离开,两个售货小姐仿若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 商场有送货上门的服务,阮新月又给靳霄买了两万多的衣服,觉得差不多了,也不能表现的太富,男人还是得穷养稳妥,不会变坏。 刚从一家店出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尖酸的女人声音。 “刚才瞧着还不敢认,原来真是你啊新月。” 阮新月一回头,就看到一道花枝招展的身影。 女人笑容张扬,长相普通却又那么自信,在触及同样回过头来的靳霄时候,她眸光一亮,撩了撩耳边的头发丝,浓郁的大牌香水味飘来。 “朱巧?” 上高中时总有那么几个喜欢打扮,搞恋爱的女孩子,阮新月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就是因为她为了校草找阮新月约过架。 最后被她打的哭爹喊妈告老师,最后把自己告进了局子里。 “这么多年没见,你和高中拿会儿没什么变化嘛。”朱巧扫过阮新月的胸,挺了挺自己的胸,后又将目光挪到了靳霄身上。 靳霄身上还穿着洗旧的T恤工装裤,虽长得帅,但寒酸却掩饰不住。 “这位是?” “我老公。”阮新月道。 朱巧打量了靳霄一阵,讽笑道:“果然门当户对很重要,你们应该舍不得买这里的东西吧?” 说着,她故意抬起手,露出无名指上璀璨的一克拉钻戒。 “我老公送的,咦?你们不会连结婚戒指都没买吧?” 朱巧说着目光挪到他们光溜溜的无名指上。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女人手指纤细白皙,并不是印象中干粗活的手,朱巧面上划过一丝疑惑。 他们确实没买,阮新月要装穷,当初捡到靳霄时,他就是个快被打死的乞丐,更不要指望他买。 靳霄眸光微闪,视线落在阮新月挽着他的手上,犹豫了一下道:“我离开一下。” “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哈老公。” 阮新月温柔的目送靳霄离开,一扭头就看到朱巧的眼神紧贴着靳霄的背影。 尽管穿着破旧也掩饰不住他的气质斐然,长相英俊,朱巧又嫉妒又羡慕还不能表现出来。 “别看了,再看那也是我男人。” 阮新月面上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明明对方高她半头,气势上却在瞬间被碾压。 朱巧有些不高兴。 “就他这种穷小子,倒贴给我都不要,别想太多。” “朱巧。” 阮新月忽然喊了一声她名字。 不好的记忆忽然间窜入朱巧脑中,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警惕道:“干什么?” 阮新月逼近她一步,朱巧吓得后退一步。 阮新月嗤笑一声。 “我老公胆子小,怕你被揍的太惨吓到他,但并不代表老子不打人,你再比比一句,老子让你当场起飞信不信?” 朱巧那一次被阮新月打怕了。 明明浑身疼的站都站不起来,却一点外伤都没有,结果反被举报进了局子。 “这里有监控,你敢动手!” “你猜我敢不敢。” 朱巧原本就是想在仇人身上找找优越感,不是来送人头的,她不敢冒险,没有骨气的低咒了一声走人。 朱巧老公正在隔壁吸烟室里,看到自家的富有老公,她才心里好受些。 “怎么那么久?” 朱巧老公不耐烦的按灭烟头,被朱巧挽着坐电梯下楼。 “遇到老同学了,就是我们班那个爸爸喜欢赌钱的穷鬼,找个老公结婚连个戒指都买不起。” 朱巧说着捂嘴笑了起来。 朱巧老公是当初隔壁班的学生,闻声嗤笑一声。 “我记得当时还挺爱勾三搭四,没想到最后也就嫁了个穷鬼。” “可不就是…诶?那不是她老公吗?” 朱巧余光一撇,正巧看到站在珠宝柜台前的靳霄,他侧面对着他们,面前摆了好几个戒指。 朱巧忍不住看了眼品牌,噗嗤笑出声来。 “month”—— 一个近两年新起的设计师品牌,款式独一无二同样价格不菲,整个一层珠宝专区它家最贵。 “这些都是我们month设计师对戒主打款红豆系列,都是独一无二的。” “都包起来。” “笑死,以为这里是批发市场吗?” 朱巧笑得花枝乱颤,等着看靳霄笑话。 连柜台小姐都狐疑的多看了靳霄几眼,他的穿着打扮实在不像是有钱人。 “先生您确定吗?这些一共大概一百多万。” “嗯,刷卡。” 直到靳霄从洗得发白的工装裤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朱巧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