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柏阳。
他忍不住皱眉，但还是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柏阳听着里边传来哭声。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离开。
只是在走廊看到了打电话出来的沈晨，他大步地走过去，一把揪着沈晨往楼梯口走去。
“砰”沈晨被他堵在墙边，后背撞上后面的墙面，疼得他微微皱起眉。
还没喊出来听到柏阳怒火的声音：“你在搞什么，那男人是不是弄死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晨这才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
沈晨没忍住笑出来：“柏总生那么大气做什么？人是我搞死的，又不是您，您怕什么？”
柏阳眸光一寒：“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在躲什么？”
“你知不知道警察现在在查这个事，你想坐牢饭是吧。”
沈晨抿了抿嘴，“你放心，不会牵连到你的。”
“我不管会不会，但这事已经把我牵连进去了，如果警察查到我头上，你说该怎么办？”
沈晨不语，直勾勾地看他。
柏阳有些烦躁，“还有你搞出这些事，无疑是在给上层的人一个耳光，nu觉得那些人会放过你？”
“柏总你呢，你会觉得是在打你的耳光，会不放过我吗？”
柏阳笑了：“我没那么无聊，我不管你是不是出于报复的目的，你既然做了，就该把事情处理好，别让抓到把柄。”
他话音刚落，系统的警报声就拉起：“警报——请勿上传错误的价值观，请宿主摆正自己的心态。”
柏阳也意识到自己的思想似乎有点问题，就下意识的摇头，把那些东西甩出去。
柏阳放开他，眼底有抹厌恶闪过，“你对他到底有多大仇啊，还把他那里给搞了。”
听到这里，沈晨笑了：“柏阳不知道他么？”
柏阳微微皱眉，他知道上流社会那些人私底下脏得很，但柏阳从不会靠近那里，至于沈晨口中的那个人，他们就不是一个阶层，柏阳自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柏阳只知道他调戏了沈晨而已。
面对柏阳的不解，沈晨笑了，捂着肚子笑，好像在嘲讽他又好像在笑自己。
“你不知道吧，王伟就是死的那个人，他是一个大公司的总监，占有权有势经常干那些苟且的事，之前他还把一个女大学生给强奸了，但那事不了了之，这次他在酒吧又目光放在我身上。”
柏阳听着他说，心里有些不舒服。
“柏总你猜，我怎么对他。”
柏阳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他也觉得反胃，最后叹气：“如果是这样，那是他应得，不过你也很不小心。”
沈晨一听愣住，柏阳的反应倒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他还以为这个人要怎么谴责他呢。
沈晨笑了继续说：“他不是喜欢践踏别人，所以啊，我就找了几个男把他玩烂，你知道？他们的玩法真让我震惊，有个男的还把拳头塞进去呢。他一直在求饶，我觉得烦躁，就让人把他的舌头给割了，然后他们几个轮他的时候，我还录了视频，很恶心，本来长得又胖又油腻，哭起来更恶心，玩烂后，我就把他的后面拿棍子一下一下的捣烂……。”
柏阳越听越恶心，眉目皱成一口，胃里有浓重的恶心，他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沈晨：“够了，不用说了。”
沈晨这个做法跟殷卿云如出一撤。
沈晨微微歪头问：“柏总觉得我是个恶人吗？”
柏阳没说话，他该怎么判断这个问题。
只能说是那个人有应得，沈晨这样做也算是为人除恶。
但对于尸体乱抛这件事，他还是说：“你知不知道你把尸体乱扔，会牵连到我，既然是他应得，我也不会说什么，我只希望你做事小心点，谨慎些。”
沈晨勾了勾唇：“我下次会的。”
“没有下次！”
沈晨举手投降，笑嘻嘻：“好吧，如果我不会再遇到这种事的情况下，我不会做出危害自己的事。”
柏阳白了他一眼，又想到曲令洋。
他该怎么问，他和曲令洋怎么会认识，而他说的那话又是什么意思，那个东西又是什么？
“柏总。”沈晨靠近他，“你是来看苏晚的？还是来找我？”
柏阳刚想说又听到沈晨说：“如果是来找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呢？”
面对沈晨的狐疑，柏阳打算找个借口敷衍过去，结果沈晨猛地靠近他：“柏总，我听苏晚说你和殷卿云在一起了？”
柏阳愣了下，敷衍地嗯了声。
沈晨闻言，眸子微沉。
“柏总对殷卿云可真不是一般的好，柏总是开始就打算救她的吧。”
柏阳发现沈晨废话有些多，并不打算跟他多聊。
“与你无关。”
沈晨笑了：“哈哈哈哈哈。”
柏阳脸色不太好地看着他。
“柏总这么心善，不如也救救我？”
救你个鬼！！这家伙需要他救吗？一出手就把人搞成那样。
“沈晨，我可没时间跟你扯这些，我已经警告过苏晚别去找殷卿云的麻烦，包括你，安分点否则……”
“否则怎么样……”
柏阳一时噎住，他越看越觉得沈晨有些奇怪。
“你想做什么？”
沈晨靠着墙，微微歪头：“柏总那么善良，救得了殷卿云不如也救救我？”
真是个神经病。
柏阳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柏总，您最好还是小心点殷卿云。”
柏阳像打发狗一样打发他：“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殷卿云跟你不一样，她很可怜。”
沈晨看着他没说话，面上很平静，平静到让柏阳觉得背后一凉。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我走了，别跟苏晚说。”
望着柏阳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低头喃喃自语：“我也很可怜啊。”
柏阳离开后，沈晨也出去了。
不过他没有跟着柏阳一块离开，他转了个方向往苏晚的病房走去。
—
苏晚埋在被子里，闷头大哭。
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啊！！t
她真的好累，不想活了，这种该死的生活到底还要维持多久。
苏晚咬了咬唇，想到证据还没拿到手，现在还不能放弃，她不能让柏阳陷入这种烂泥漩涡中。
在还没撕破殷卿云的嘴脸，她不会倒下的！
沈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晚在抹眼泪。
苏晚抬头也看到他，她随手抄起桌上的东西，往沈晨扔去，并大吼：“滚！滚！给我滚！你来做什么？”
沈晨接住苏晚扔来的东西，他大步地走进去：“有个东西，你应该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