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慌张的跪下来道:“太子殿下,我们是真不知啊,私收军费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们是万万不敢的。”

  “孤就是问问,”司空熠玄轻声道:“你们这么慌做什么,既然你们说自已不知道,那我们便把那太守提上来,你们对峙一下如何。”

  “这.....,”长史看了一眼司马,司马暗自点点头,他转过头道“太子殿下,微臣们都问心无愧,殿下尽管提人来对。”

  司空熠玄要的就是这句话,拍拍手,示意把人带进来。

  那长史一脸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却在触及到没带来的人时,瞬间崩塌下来。

  司空熠玄等人饶有兴味的欣赏着他骤变的脸色。

  司空煜明坐在一边,抚了抚袖子道:“你们是不是想问,明明已经派人将这太守杀了,怎的又见到他了。”

  “不.......,”长史连连摇头道:“不是的,我们没有.....没有杀他,就是见到他......有些生气,对,有些生气。”

  “生气?”司空熠玄意味不明道:“你们为何生气,他从未害过你们。”

  “他残害百姓,私收赋税,而且还冒犯了王妃,所以我们生气。”

  司空熠玄见他们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样子,终于没了耐性,冷下脸道:“既然你们还不承认,月七,把那太守嘴里的布条取下来,听听他如何说。”

  月七领命将那太守嘴里的布条扯下来。

  那太守昨晚被打了板子,跪不住只能趴着,他嘴里的布条刚一取下,就大声喊着让太子殿下饶过自已,自已是一时鬼迷心心窍,这才冒犯了王妃。

  顾月陌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司空煜明直接踹了他一脚,呵斥道:“闭嘴,太子殿下问话你听着就行,不然即刻杀了你。”

  那太守这才安静了下来,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等着司空熠玄问他话。

  司空熠玄见他终于安静下来,揉揉被吵的抽痛的额头,问道:“孤问你,私收军费,瞒着朝廷向百姓多收好几成的赋税,可是你一人所为。”

  那太守闻言,抬头瞪大眼睛道:“太子殿下,这都是长史和司马粗撺掇我做的,不是我一个人啊,他们拿的最多,太子殿下明鉴。”

  “哦,”司空熠玄靠在椅背上,手点了点桌子道:“可他们说,此事都是你一人所为,他们不知道呢。”

  “不,”那太守顾不得伤口,疯狂的挣扎着想要做起来:“我不敢这么做,这都是他们怂恿的。”

  “你胡说,”司马暴起,指着他鼻子道:“明明是你一人所为,你如今看自已已然是活不了了,就想拉我们下水。”

  说完,他拱手对着司空熠玄道:“太子殿下,微臣们真的不知,还请殿下明察,太守为人歹毒,这是企图构陷我们,想拉我们给他陪葬。”

  “皇兄,现在该如何,他们都不承认,又都没有证据,我们该信谁。”司空煜明故意问道。

  “有证据,我有证据,”那太守挣扎不起来,朝前爬着想抓住司空熠玄的裤腿:“太子殿下,我的府里,有一间密室,里面放着这么久以来,我们私费军费和赋税的证据,全都在里面,您让人去搜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顾月陌闻言,让月七去太守府里拿。

  长史和司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终于开始慌了起来。

  “太子殿下,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他捏造的,您千万别信啊。”

  司空熠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淡定的喝了口茶,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看看就知道了,你们既然问心无愧,就不会怕被我看见。”

  一刻钟后,月七带着一个黑盒子走了进来,他把盒子交给司空熠玄,道:“太子殿下,证据都在这了,除此之外,太守府里还有许多银钱,属下拿不过来,您可派人去看看。”

  “好,辛苦了,下去吧,”司空熠玄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册子,递给顾月陌一本,然后翻看起来。

  长史和司马见状,想上来抢,又被司空煜明踹回去了:“太子殿下面前你们也敢放肆,安静等着,想死等会再满足你。”

  司空熠玄看完,用力合上册子摔在他们面前,怒道:“这就是你们说的不知道,那这上面写的又是些什么,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顾月陌和上册子,放在一边,对着他们道:“新城离京城如此近,你们怎敢如此做,是仗着我们顾家吗.”

  难怪,难怪前世顾家被抄家,满门问斩,其中一项罪名便是欺压百姓,养私兵,原来是在此出了问题,前世没有这么一出,顾家自然没有人察觉到有人在外面给顾家抹黑。

  但为何,新城明月楼内,也无一人知会自已,以至于自已现在才知道,看来,新城这个明月楼,问题也大的很。

  司空煜明见他眉头紧蹙,一副沉思的样子,便知他是想起了前世。

  他搂住顾月陌,在他肩上安抚的拍了拍。

  顾月陌拍拍他的手,示意自已没事,他只是在想如何解决明月楼之事。

  那些人还在挣扎着不承认,吼道:“太子殿下,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没有这么做过,这都是假的。”

  司空熠玄被他们吵的实在头疼,下令道:“将他们绑起来,塞住他们的嘴巴,再派些人去他们府上搜搜,等一切证据集齐,即刻赐死。”

  司马闻言,摊在地上向后退:“不,太子殿下,您不能杀我们,您没有这个权力,杀我们是要圣上手谕的,你不能......。”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司空熠玄站起来,整了整衣服道:“父皇已经将新城所有事务交予了孤,包括你们的生死,所以,孤是有权杀你们的,除了父皇,谁也不能说什么。”

  底下的人闻言,彻底绝望,那太守因为太过恐惧,已经晕了过去,伤口处还传来阵阵血腥味。

  顾月陌嫌弃的捂了捂鼻子,离他稍稍远了些。

  处理完新城这些官员,几人算是能稍稍歇一下,然后再去召集人,时刻准备应对司空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