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欣欣面色扭曲了一瞬,君妤看在眼里,面纱下的唇瓣微微一勾:“尹小姐不是亲眼见过了吗?”

  尹欣欣拧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个好玩的游戏,尹小姐可有兴趣试试?”君妤重新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

  尹欣欣听完,隐隐觉得更为兴奋了:“好,我试试看。”

  她说着,去到一间房间里,带出来五六个奄奄一息的男子,皆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透明布料。

  尹欣欣对他们道:“你们进去伺候那个黑衣服的男人,伺候好了,本小姐今日就放了你们,伺候不好,你们就去死吧。”

  听到她的话,几人脸色惨白,又隐有一丝可以脱离苦海的希望。

  几人慢吞吞的往房间里挪去,尹欣欣又强调了一句:“不是本小姐对你们那种伺候,是男女之间那种伺候,懂了吗?这颗药可以给他服用,会让你们更尽兴。”

  她的眼底闪着嗜血的光芒。

  “是。”

  随着他们进屋,尹欣欣和君妤跟了进去。

  床榻上,两个男子一人躺在一边,几人看着两人的容颜,露出惊艳的神色,又有些惋惜。

  可惜,他们遇到了尹欣欣这个毒妇,他们也想逃离,只能对不起他们了。

  更何况,这个地方,怎容有人不一样呢?

  几人看向穿黑衣的男子,对视了一眼,一人毫不迟疑的准备上前给他喂药。

  眼里是和尹欣欣一样的疯狂之色,他们要所有人一起堕落。

  尹欣欣呼吸微滞,死死的盯着他们的动作。

  她还从未见过这些肮脏的男人互相苟且的场景,确实够有意思。

  这位蒙面的女人,比她还要有手段。

  她看了穿着白衣的男人一眼,冷哼一声,让他亲眼看着勾引自己的男人是如何讨好别人,在别人身下是什么样子的,看看他是何反应不是更好?

  思及此,她上前,拿出一个与之前不同的瓶子放在他鼻尖前,想让他醒过来。

  君妤见状,往后退了几步,打算离开。

  只见陌言灼缓缓的睁开眼,冷冽的视线落在尹欣欣身上,铺天盖地的恐怖气息让她差点跪在地上求饶。

  君妤本想找机会和陌言灼靠近一些,至少看看能不能营造她努力来救他的景象,此时只懊恼自己怎么没离得远远的。

  这个情况,她只能冲上前,担忧的问:“王爷您还好吧?我一路跟踪他们来到这里,拖延了时间,可算等到王爷清醒了,我们快走吧,这女人是个疯子。”

  “你说什么?”尹欣欣大惊,一是震惊她胡说八道的话语,二是震惊面前这个男人,是王爷?

  是摄政王!

  尹欣欣双腿一颤,这次父亲可能保不住她了。

  “无趣。”一声淡淡的声音落下,君长阙睁开眼,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

  陌言灼笑了一声,走到他面前,拉着他往外走:“确实无趣,让他们自己玩吧。”

  话落,两人离开了房间,房间门自动关上。

  被君长阙点了穴又反手喂了药的男子脸色潮红,通红的目光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落在尹欣欣身上,朝她扑了过去。

  君妤大惊,连忙去开门,却没有打开,下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也跟着发热。

  她惊慌失措的叫着“来人”两个字,但是为了不让他们看见自己和尹欣欣说话的场景,她特意将两人留在了外面。

  此时,她中了药,声音都传不出房间,谁又听得见呢?

  外面,两人并没有走远。

  陌言灼没想过放那几个男的出来,他们确实也是受害者,但是他们想的是,自己都被害了,又怎容别人清白?

  所以对于要对付殿下的事情,他们根本不算被逼迫。

  这个院子里的人,如出一辙的既可怜又可恨。

  尹欣欣其实之前嫁过人的,凭借尹巡抚的地位,不知有多少人家愿意娶她,而尹巡抚养得起女儿,并不逼迫她一定要嫁人。

  架不住女儿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油嘴滑舌的纨绔,被对方假装出来的关心给迷花了眼,闹着要嫁给家徒四壁的纨绔。

  嫁过去后,纨绔经常撺掇她回府要银两,然后拿出去赌博斗鸡逛青楼,还堂而皇之的将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带回家里,在两人的房间里做腌臜事。

  她每次说想要回府找父亲替她做主时,就会被那纨绔按在床榻上一阵欺辱,纨绔凭着那张脸和甜言蜜语的虚假认错,让她狠不下心。

  陪嫁的两个丫鬟被他玷污了多次,送去了窑子里,没人给她通风报信。

  后面她更是五次怀孕,五次流产,损伤了身子,大夫说再也不能有孕。

  纨绔有个母亲,一开始还假意维护她,不痛不痒的骂儿子几句,等她不会有孕后,母子俩露出了更可怕的嘴脸,她光着身子被拴了起来。

  母子俩则拿着她要来的银两和嫁妆挥霍。

  直到有一日,喝醉酒的纨绔在她面前说各种侮辱她的话,笑得极为猖狂,还让尹欣欣伺候他,被偷偷清醒过来的尹欣欣用藏起来的碎碗块插进了下身。

  纨绔的母亲想来救人,也被她迸发出的巨大怨气驱使下,将那母亲打得头破血流。

  她总算逃了出来,已经精神恍惚,尹巡抚做主废弃两人的婚约,将女儿接了回来,还暗中处死了母子俩。

  精神恍惚的尹欣欣养了五六年,才算有些清醒。

  从此她就喜欢劫掠长得好看的男子,却不是做那事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他们,听他们哭喊的声音。

  让她一次次的回忆起自己被欺辱折磨的日子,体会那种凌虐的痛快。

  那纨绔是个疯子,他喜欢看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跪地求饶的下贱样子,他从心里认为她们的端庄清高都是装出来的。

  若是没有那个身份,她们也和他一样活得猪狗不如。

  他也成功的见证了尹欣欣那副凄惨样子。

  而后成功的把尹欣欣也逼成了疯子。

  她是很惨,可其他人没惹过她啊。

  若是她将那母子俩关起来,一天切一块肉,拔一片指甲,用尽天下最残忍的手段,那也没人有资格云淡风轻的说让她忘却痛苦,回头是岸的话。

  可她不该无差别的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