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拖沓了这么久、犹豫了这么久之后仍然选择了许下如此“可笑”的愿望,是因为日高萌乃在思考过后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虽然晓美秋也挑着捡着讲述自己过往经历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很多额外的个人情绪去批判任何人,但只要认真的听并稍微一琢磨就不难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对有着同样命运的三位魔法少女,他其实有非常明显的个人偏好,以及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信赖度。

  比如遇到大多数需要帮忙的情况时,中田雅菜毋庸置疑是晓美秋也的首选助手,不管是在哪个世界扮演什么样的身份,她都稳坐出场率最高的宝座。

  其次便是最晚签约,但靠着一手极端又诡谲的行事作风以及过硬的实力及心理素质杀出了一条血路的、超车而上的安藤杏梨,有些话说的一旦太过具体便会很难听,但事实就是,遇到强敌、难题、刁钻的变故,晓美秋也确实会选择依靠杀伐果断的她去解决。

  而日高萌乃……

  “在秋哥的印象中,我一直好像是最没用的那一个。”

  并不是说她总在惹麻烦或拖后腿,而是单纯的“不作为”以及“被派上场的场合并不关键”,在曾迫切的希望尽快找到出口的晓美秋也的视角里,像这样被边缘化就意味着“没有用”,她日高萌乃不过是整支小队的陪衬,是怕她闲下来会导致节外生枝,晓美秋也才勉强出主意找了个活计让她泡在温水里表现的如鱼得水,有资本可以跟着沾沾自喜罢了。

  最微妙的是,她最有用的部分是能靠亲和力和好性格为晓美秋也稳住人类面的和谐与退路,替他安抚、甚至开枝散叶那岌岌可危的好感度……

  可是当平行世界的真相曝光之后,那部分的价值很难说到底算不算可有可无的鸡肋,随着情感温度的丢失以及沉痛宣告的问世,最弱小队成员的黄金价值似乎也跟着一起流失了。

  太过于巨大的地位差距带来的是令人非常难过的心理落差,在三人之中,自认为自己并不比其他两人对晓美秋也的好感度低的日高萌乃一度为此是真的感到很失落;可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刨根问底的非得要个说法的必要的,为什么只有她会在这漫长的百年旅途中无一例外的被排挤出去,只要狠下心来耐着性子认真剖析一番,就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一定是之前那些世界里的‘日高萌乃’们在认为秋哥是可靠的存在之后便心安理得的放纵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将责任放弃了吧。”

  正是因为了解“自己”、并能用痛定思痛的冷静目光看待“自己”,她才能做到在隔着数十个世界后,正确的批判许多个遥远的“自己”。

  “日高萌乃”是全然没有是非观与大局观的纯粹的蠢货吗?

  不是的,相反,她有着许多利好自己的小聪明。

  于大事,当靠小聪明尝到了甜头之后,她就会容易不愿意调动自己真正的智慧了,可是在晓美秋也决定靠掷骰子的结果来确定是否要放弃所处世界的现下,“想要躲藏于庇护下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的设想骤然间变成了一纸没有稳定未来的支票,当压力真真切切的压在肩头之时,又有哪个人会随随便便的允许自己就此垮下呢。

  于私心,晓美秋也阻止了自己的奶奶被诈骗犯掏空家底,替她主动规避了一起悲剧的发生,对于和奶奶相依为命至今、祖孙感情非常深厚的少女来说,这是实打实救命的恩情,靠着这一层硬关系在,晓美秋也完全可以挟恩图报,强迫她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很难接受对吧?但其实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需要出卖自己的灵魂,我是东大计算机系毕业的高材生,数学成绩常年系里排前三,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补习。”

  但他没有,相反,他说“你不必这么做”,他说“只凭我就可以为你实现愿望”。

  没有被命运温柔对待的晓美秋也却在疲惫不堪的决定赴死之时仍想要拉别人一把,每每再想到丘比先前所展示的画面中,目睹了自己的恋人在因果的洪流下向别人发送了表达好感的邮件,哪怕金瞳的青年看上去恨不得立即死去,他却仍坚定的截断了那维系着死与生的因果,而后沉没进无人簇拥的阴影里独自一人完成了这场梦中的落幕——

  “这样的秋哥……很难让人不想去助他一臂之力啊。”

  任何威逼利诱的效果都不如打动人心来的更好,因为恐惧而想要逃避下去的日高萌乃之所以在收束之前选择主动站了出来——

  “虽然可以说一些非常大义凛然的话,比如‘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溺毙于风雪’什么的,但是,如果非要让我为自己这番‘不识好歹’的选择给一个理由的话……”

  抱着本子的日高萌乃认真道:“‘救救我’——因为我听到了还没有彻底放弃的秋哥在求助,所以,我一定会在最后做下决定去回应——”

  我来啦!

  “在想要夺回重要之人的百年挣扎中,秋哥、以及秋哥认可的雅菜酱和杏梨酱或许都确实已经抵达了各自的极限了。”

  身后的仙女飘带悠闲的摆动着,进入了变身姿态的日高萌乃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对另外两位少女说道:“可是,其实目前所有计划的落实质量仍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因为还有未完全拼尽全力的存在,将一部分可能性浪费掉了。”

  不用怀疑,没有“拼尽全力”的存在指的就是日高萌乃自己。

  话题回到最初,之所以在拖沓了这么久、犹豫了这么久之后仍然选择了许下如此“可笑”的愿望,是因为日高萌乃要“高速演算”这项能力务必得稳定的被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高速演算能做到什么样的事情,我想,或许连秋哥、甚至连曾经的‘我自己’都并不是很清楚,陷入怠惰泥沼的‘日高萌乃’们完全没有花心思和精力去做开发能力的训练和计划,而以秋哥的性格……大约在以前也并没有耐心去等待那样的她去成长。”

  可是,这项能力分明蕴藏着极其可怕的潜力。

  ——“我大脑的演算能力以及神经的反射能力之类的几乎是普通人的好几倍,如果运转到极限的话,大概秋哥的子弹在出膛的瞬间,就可以根据演算得出弹道啦、落点啦之类的东西吧。”

  比起依靠表面上的回溯时间、实际上的跃迁世界来构建的虚假千里眼,“高速演算”分明更像是真正能做到“预测未来”这件事的能力,这所谓的“演算”在如今的她看来更像是一种“推算”,于事态发生的瞬间通过突破自身极限的高速算法推测出事情的最佳走向和结果,这项能力非常的适合做统筹指挥,若是将其认真拉至满转速运行起来——

  “太好了,并非是在厚颜无耻的说大话,和我想的一样,现在的我确实可以做一做‘团队的大脑’。”

  日高萌乃的脸上终于又一次的出现了令人熟悉的明媚笑意:“很难跟你们形容那种整个世界都变得井井有条了的感觉,像是解谜游戏的攻略界面一样……杏梨酱之前开玩笑时说的话,我好像是想明白了些什么了。”

  ——“你想知道?那你签约吧,想必用高速演算这种惠及大脑的能力,只需要随随便便简简单单的思考一下就能得出答案。”

  或许此时的她能想到的……还要比杏梨酱更多。

  晓美秋也恐怕真的在筹谋不得了的大事,不得了到若是真的如他所愿的顺利行至了那一步,整个世界、不,整个宇宙都会随之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了。

  在克制不住的去感慨没有被打断脊骨的青年居然还有余力闷声发大财的同时,对于和之前的自己来比已然天翻地覆的日高萌乃而言,即使骤然拔升的智慧让她能看得更远、想得更多,但本性中带着浪漫与幻想主义的少女此刻却因或许在未来真的能使“改变世界”这宏远的愿望成真——而切切实实的兴奋起来了。

  魔法少女啊,是利用不可思议之力来创造奇迹以及解决问题的,抵挡外来黑势力的少女,如今绚烂绽放的魔法正在耳边说——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如今就握在你的手中。

  要去做吗?

  怎么可能不去做!

  “毕竟……哪怕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我也对童话中所说的 “心愿一定会实现” 深信不疑嘛。”

  为你梦寐以求的记忆,为我辗转难眠的明天。

  为晓美秋也,为中田雅菜,为安藤杏梨,为日高萌乃——

  为千千万万个怀抱着希望,咬着牙在痛苦中沉沦的魔法少女。

  “这场让所有人都在不幸中痛苦不已的循环……必须要被结束。”

  为了你我相遇的奇迹,纵使披荆斩棘,我也决定要选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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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这个世界好心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没多久,连泪痕都还没来得及彻底收拾掉的晓美秋也就被签约后的日高萌乃接下来的话给砸懵了。

  “秋哥,我的高速演算能做到什么程度,你一定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吧。”

  毕竟之前的日高萌乃……几乎都在摆烂嘛!

  毫不留情的埋汰着自己的少女笑道:“但其实若是要我自己去分析那些过往行为中的蛛丝马迹的话,实际上这个能力能做到的事情要远远超出目前得出的结论才对。”

  凭什么仅凭三言两语就确定了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在秋哥心里的重要程度?

  凭什么仅凭一面之缘就能带着公安与FBI的联合小队捣毁组织的试验基地?

  以陌生的面孔和姿态将众多人类势力悄悄黏聚在一起,这并不比在战场上浴血要来的轻松吧?维系着诸多人类神经上的平衡,需要的不仅仅是“亲和”,更多的是“洞察”啊。

  “我认为‘高速演算’是能做到在前进的每一步都靠‘演算’去走在理想位子上的能力,也就是说,这项在计算上有压制性优势的能力当然不止是能让我的数学满分这么简单,能够被计算的……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多才对。”

  日高萌乃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人际关系、战略计划、情感配平、自身能力涨幅的上限,甚至是未来的走向都可以通过‘演算’来争取一份理想的进度。同秋哥的时空间能力一样,我的这份能力显然也是天生的幕后辅助定位,且表现的方式会更加极端一些。”

  她决定从最基础的设想开始验证。

  “秋哥是有跟真正的高手学过狙击的吧?”

  日高萌乃信心满满的开口道:“我有自信能成为最好的速成狙击手,所以秋哥愿意花一些时间来和我一起挖掘一下‘高速演算’这份能力的潜力吗?在迟了百年之后的今天。”

  谈话之前还表现的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谈话后却眼神坚定的端起了狙击枪,在越来越远的射程中连连命中靶心——

  说实话,这样的日高萌乃令所有人都感到了陌生。

  自己的力量不足以使用枪械、以及应付枪支的后坐力?

  ——不要紧,立刻用魔力改造自己的肉/体强度数值。

  在今天之前完全没接触过相关的知识,全靠晓美秋也显得有些蹩脚的教学水平?

  ——不要紧,日高萌乃用实力向大家证明了“高速演算”的可怕之处。

  曾经的某个周目里,仅仅为了满足安藤杏梨的私欲,接下了委托并去进修计算机技术的她只花费了短短几日就能够做到通过网民的发言精准的锁定到个人的具体位置,对于认真起来且火力全开的日高萌乃来说,如果真的要追上晓美秋也百年的技术基底,或许她所需要付出的时间和磨练甚至不需要百分之一。

  精准演算,快速理解,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一切顺着枝桠能摸上的主干道在这份超自然的学习能力面前都不过是纸上谈兵,消耗了两个轮回才从FBI最好的狙击手手里偷得了部分皮毛的晓美秋也,见证了能力全开的日高萌乃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便能将狙击能力从0入门至稳定在六百码距离的成绩。

  “在感受不到压力的情况下,我的确会选择放弃展现自己的价值而丧失登场的机会……”

  揉着手腕的日高萌乃闭了闭眼睛:“但反过来,其实我真的是可以被你培养成半身的最好的人选啊,秋哥,你会的、你不会的、你嫌麻烦而懒得去做的,事实上确实都可以交给我。”

  真是不争气到可恨的地步了啊,那些“我”。

  但考虑到自己的性格,也确实不好指责她们什么,毕竟她自己也清楚,想要“日高萌乃”沉下心去做出努力的决定需要多么苛刻的条件,迟了百多年才启动的她说到底并不能算是“醒悟的太晚了”,不如说,这更像是在只有凑齐了必要的条件后才能达成的限定奇迹。

  “……现在说这些还不算晚。”

  晓美秋也暗了暗眼睛:“日高,以前没试图去和你进行更深一层的交流的确是很大的损失,但好在我并没有在抵达今天之前选择放弃,不管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及时出发就是来得及的。”

  没错,只要及时出发,任何时候都是来得及的,时间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可以算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错过了大量的与日高萌乃联手的绝佳好时机?有什么关系,万一还有下一个百年、下下一个百年呢?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并不比之前轻松多少,所谓的给自己找罪受也大约就是如此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出现好方向的突破和进展实际上是很不错的体验。”

  手指绕着自己的发尾,晓美秋也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现在觉得比失败更可怕的是‘无聊’,第一次对你们完全坦白了所有的事情便能交换到一个曾经完全没触碰到的全新进程……还挺有趣的,日高,能见到这样的你不得不说是真的非常新鲜,我很期待决定好好运用自己能力的你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真的吗!”

  日高萌乃方才还维持着高人沉稳风范的双眸立刻闪烁起了点点星光:“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宣布——从现在起请叫我日高总指挥官!不管是秋哥、杏梨酱还是雅菜酱,从现在开始大家通通都得听我的啦!”

  想起她曾在本子上呕心沥血的做过类似于“称号”以及“必杀技名”等天马行空设想的晓美秋也:“……”

  虽然日高萌乃看起来和之前的样子完全不同了,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家伙现在再怎么表现的靠谱都会给人一种有点不靠谱的感觉,如果所谓的指挥官职能就是干这些搞人心态的老本行,晓美秋也是真的会忍不住在这里把她给毙了的。

  被念叨的次数多了,他是慢慢开始接受曙色原罪这个称呼了没错,但这不代表他愿意为了日高萌乃身上的那点可能性去忍辱负重的化身中二病患者玩过家家——

  只是,令晓美秋也以及旁听的两位少女都感到大吃一惊的是,日高萌乃并不是忙于沉浸在天马行空的童话妄想里吹泡泡,而是在——

  “秋哥,雅菜酱,杏梨酱,你们看看这个。”紫罗兰瞳色的少女将紫罗兰色的限定款软壳本摊开并摆在了桌子上:“这是我尝试着排序好的事件,以及在期间根据大家的能力穿插安排好了的时间轴与行动轴。”

  将本子上规规整整列出的线与密密麻麻写下的字翻转向众人,日高萌乃的脸上是令人陌生的认真与严肃:“在听完了所有人的能力之后我就开始做这件事了。既然努力了百年的秋哥已经很累了,‘想要在享受一场游戏’的同时‘解决事件’,我觉得最好的方法……其实是给出一份详细的计划书,然后将大部分的事情交给其他人来处理。”

  普通人类的反抗在命运与因果的操纵之下微乎其微,所以这里的其他人一定指的是……

  “只能是同为魔法少女的我们了吧。”安藤杏梨撩了撩头发:“没想到你居然会擅自做这种事情,日高,这不是完全没有同我和雅菜酱商量——”

  “因为我觉得不用商量。”

  紫罗兰色眼瞳的少女一字一句道:“雅菜酱和杏梨酱一定是愿意帮秋哥的。总之,我就是这么擅自肯定的。”

  “……”

  “……”

  橘红色的少女与粉色的少女面面相觑,二者此刻脸上的神情都有些无奈,但她们保持的沉默已经将自己的意愿明明白白的表述了出来。

  于是,继续下去的日高萌乃指挥着手中的笔尖在纸张的空白处浅浅的划出了一条多余的痕迹:“灵魂宝石的存在是已经没有了退路的证明,既然做下了决定,那么后悔和懊恼都是不必要的情绪,只要大家从现在开始朝一个地方齐心协力的使劲,一定是可以得到最理想的结局的。”

  抱着臂的中田雅菜:“靠谱了也没多久,别得意忘形啊你,张口就要大家都听你的,怎么可能啊,你至少说个一二三来先听听吧。”

  微笑的安藤杏梨:“我倒是无所谓,因为能力很适合做统筹指挥的萌乃酱总归还是会为了晓美先生的事情尽心考虑的吧?”

  日高萌乃高举双臂:“当然啦!”

  日高萌乃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因为我想要给秋哥一些神秘感,这样才能在期待未知中获得一些乐趣嘛!所以具体的计划现在先不告诉他,杏梨酱、雅菜酱,晚点我们开小会哦。”

  晓美秋也:“等等,关于重大节点的安排上我不可能完全放手不管——”

  “知道啦,萩原警官的因果本次已经被解决掉了吧?那么剩下的一个11月7日,一个12月7日和一个2月7日的日程是秋哥绝对会亲身下场确保好结局的,对吧?”

  日高萌乃点了点头:“但是在这三个节点之外的一切琐碎事物就交给我们三个吧,秋哥只需要等通知来偶尔配合我们一下就好了。”

  ……对于打工人来说,随叫随到可比固定上下班要折磨的多啊,尤其这三个小丫头片子在过往历史中搞出来的事也都有大有小的,这要他怎么可能真的去享受假期。

  说到底,“享受假期”这个说法本就是带着些赌气成分的玩笑话,这已经在固定时间内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剧情,究竟要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才能做到去“享受”啊,尤其看到眼前相似却又本质上完全不同的这世界,他的心里就会燃起灭不掉的无名火,以及越发深刻的恨意——

  “相信我吧,秋哥。”

  日高萌乃的呢喃声熄灭了晓美秋也眼中逐渐旺盛起来的血色。

  “我保证这之后一定会有非常多与之前不同的有趣的事情发生的。所以……既然有着全新的超~厉害目标的秋哥不打算在这里认输,那就再坚持一下好吗?”

  生机盎然的紫罗兰色静悄悄的怒放着。

  “至少让出场很晚的日高指挥官展示一下自己帅气的模样嘛!”

  她双手合十,突然福至心灵、无师自通的撒娇道——

  “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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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野里自带解析UI的萌萌在气质上直接进行一个两极反转,但是本性活泼的她又会特别调皮可爱,一些可盐可甜的好萌萌,hagi可没教她如何吃死小秋,实锤你们紫罗兰色在共享大脑(笑)

  许愿数学只不过是要确保高速演算这个能力稳稳的落地罢了,听完了小秋的情报并融汇贯通后,聪明萌萌察觉到了愿望会背叛自己的这一暗雷,这听上去完全划不来的愿望却能换一个可能性上限极高的能力,为了能力而决定许愿内容——又一次性质上的改变。

  夸下了海口的、带着极高期望值入场的萌萌勇往直前的身先士卒,士气略显的低迷的团队中只要存在能站出来愿意扛大旗的人声嘶力竭的呼喊,那么大家就还能榨出身体中的余温追随领头羊而去。

  她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曾经停下脚步死于安乐的、总是等待着别人来帮扶她的小女孩,如今正拽着大家卯足了劲的向未来奔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