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明杰愣了一下，而后竟然真的一脸认真问他道：“那被你包养有什么好处？”
顾以新：……
他有些分不清楚苏明杰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还是在反讽，只觉得自己面子上不能输，随口道：“包吃包住包解决一切难题，价钱好商量，服务好可能一个月就给你个几千万……”
苏明杰又凑近他问道：“那……什么叫服务好？你觉得我那天晚上服务好吗？”
看着苏明杰忽然凑近的脸，他那双眼睛又是真的漂亮，这么直勾勾盯着他，让顾以新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艰难咽了一下口水，顾以新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将脸瞥到一边，清了一下嗓子，“你认真点，我在努力帮你解决问题。”
苏明杰闻言，也道：“我很认真啊，难道你刚才都是在开玩笑吗？”
顾以新被他这话弄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好说道：“我不包养男人，也不包养女人，你要是认真交往我可以考虑一下。”
苏明杰又问道：“那认真交往的话，有被包养那样的福利吗？”
顾以新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明杰，大概是没想到苏明杰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苏明杰对上他那个眼神，忽然自嘲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声道：“你是不是我觉得我很不知羞耻？心里一定很失望吧，我苏明杰居然是这种人……”
顾以新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了？”
以前的苏明杰的确不会这样，但顾以新知道他这段时间肯定经历了很多，所以才会忽然说出刚才那样的话来。
沉默了许久，苏明杰本来是不打算说出那些不堪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自己最不堪的一面都被顾以新看过了，又何必多在乎这一点糗事呢？
他低声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努力找工作，但是都找不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以新想了想，道：“能猜出一些。”
无非是有人故意阻止苏明杰找到工作罢了，大概是苏家以前的仇家吧？
苏明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想错了，阻止我的人不是我们家的仇家，而且一个跟我爸在生意上交好的伯伯，那你一定觉得很疑惑，明明是跟我爸爸交好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吧？”
顾以新没说话，苏明杰又继续道：“因为他想玩我……”
这个回答让顾以新都愣住了，“你……”
苏明杰的笑容带着几分苍凉，眼眶微红，“我以前就听说过，当一个人落魄的时候，真的能看清楚身边的魑魅魍魉，但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当然没有答应，那个老男人大概是知道他即便落魄了，身边也有一些朋友，比如齐珩这样豪门子弟帮帮他，所以没敢硬来，只能用这种手段逼迫他自己同意。
齐珩就算再厉害，他们关系再铁，也绝对不可能管他一辈子。
而且他跟冷昀闹翻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大家都觉得即便有齐珩，他苏明杰也撑不了多久。
所以……苏明杰自己都有些绝望了，他害怕自己会屈服，又担心那个老男人会用上别的手段，毕竟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而且还有苏母和苏明昱需要照顾。